看來她出嫁的這麼多年發生了不少事,今天他剛回府,就聽到無數的聲音在抱怨她,說她冷血無情,心狠心辣,打妹妹,懲姨娘,還傷了爹爹。本來他還不信,不信那個會懦弱的白墨衣會變成眾人口種的毒辣之人。可是當他趕到這裏,他懷疑了。那個揮著鞭子無情地狠抽家人的女子是他原來的妹妹嗎?
白墨衣盯著他手裏流出的灰屑,丟掉手裏的半截鞭子,自嘲地笑了笑,轉爾抬眼冷冷地看著他,道:“白大公子有何指教?”
白雨辰愣了,白大公子?她竟然連哥哥都不叫他一聲了,還真是如他人所說的狂妄啊!不悅之色更濃,道:“衣衣,我是你哥哥!”
“是嗎?我怎麼不記得我有您這麼一位哥哥?”白墨衣諷刺地看著他,哥哥?這個從來不會踏入水墨閣,一看之中見麵的次數了了可數,對原來的白墨衣從無關心,不聞不問,這算什麼哥哥?
白雨辰怔了一下,心裏湧上一絲愧疚,他承認,他對白墨衣確實沒有盡到兄長的情意,他和她並不是一母所生,加上他又不喜在家,所以他的娘和妹妹們欺負她,他也是睜隻眼閉隻眼,對她軟弱的性格更是不喜。
“哥,我就說了她心狠歹毒,現在你信了吧?她竟然連娘和妹妹都打,還把爹的手骨腳骨打斷!”白霜華逮著機會,立刻跑到白雨辰旁邊哭訴道,一邊手還撫上被白墨衣抽得皮肉翻飛的手臂,證實著她剛才並無虛言。
“哥,你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她,你看娘都被她打成什麼樣了?”白欣怡忍著背上的疼痛,扶著白夫人走過來,眼光恨恨地盯著白墨衣。
白夫人受傷很重,臉上被抽了一鞭,皮翻肉綻,身上也挨了好幾鞭,殺豬般地叫著,見到白雨辰,更像是見到主心骨一般,帶著血漬的手緊緊抓著白雨辰雪白的衣袖,哭叫道:“辰兒啊,還好你來了,要不然,娘就被這小……被她打死了!”似是想到兒子最不願聽她罵人,忙把未出口的賤人兩字咽了回去。
“滾!”白墨衣冷冷吐出一字,這種場麵,看著她都惡心的不行。
“大少爺,你看到了吧,當著夫人和您的麵,她都這樣罵人了,更別說平時了!”梅姨娘唯恐天下不亂地道,剛剛她躲的快,受傷最輕。
“衣衣,給娘和妹妹們道歉!”白雨辰盯著白墨衣,眼光很冷。
“她們不配!”白墨衣看都沒看他一眼,抬步往裏走去,剛才那人撒的什麼藥粉,不知道有沒有毒,那人臨死前的眼光,她總覺得怪異,以伴月的性子,他應該不會錯過看戲,這麼久都沒出來,是不是無傷怎麼了?白墨衣擔心白無傷,現在沒了心情和他們計較,要算賬的機會多的事,什麼都沒她兒子重要!
白雨辰伸手搭上白墨衣的肩,在他看來,今天是白墨衣不對,這個妹妹反出家門已然犯錯,現在更是出手傷人,他怎麼也管管她!
他生氣,白墨衣更生氣,反扣著由背後搭上肩頭的手,一個肘子狠狠地撞過去,擊上白雨辰的胸部,卻被他快速地用手托住,白墨衣的手劃到他的手腕上,用手扣住,一個淩空摔將他翻了出去,理了下貼上臉上的發絲,冷眼看著在空中轉了個身,靈巧落地白雨辰,看樣子,身手很好!
白雨辰抿著唇,眼神陰厲,眉頭深皺地看著她,道:“你是誰?”以前的白墨衣絲毫不懂武功,眼前的這個人絕對不是他妹妹。
“一個和白家毫無關係的人!”白墨衣掃了一遍那些哭哭啼啼的女人,厭惡的道:“看好你的娘和妹妹,最好別在出現在我眼前,否則,你就等著給她們收屍吧!”白墨衣恨白展鵬,連帶著恨白家所有人。
“你到底是誰?”白雨辰和楚君莫一樣,不相信這就是原來的白墨衣,閃身擋住白墨衣的去路,出手如風地攻向她。“你把我妹妹怎麼了?”雖然他對白墨衣沒什麼感情,但是那始終是他妹妹,如果眼前之人不是真正的白墨衣,那就代表著衣衣出事了,他不能放過她!
白墨衣冷著臉,移步躲開他的攻擊,不客氣地和他對打起來,招招逼殺,雖然沒有古人所謂的內力,但是近身搏擊,她可是高手。
白雨辰越打越驚奇,白墨衣的招式他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稀奇古怪,實而不華,出手狠辣,每一招都是人體的死穴弱點,打了一會,他便覺得出,對方並沒有絲毫內力,隨斂起內息,也有實打實的招式和她對著。越打臉色越凝重,若不用內力,他真的很難贏她,她的招式帶著淩厲的殺氣,腦活閃過一絲光,她身上散發的沉沉深暗氣息,再加上她的武功,她分明是一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