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對不起,是我們愚笨,以後小姐要我們死,我們絕不偷生!我們誓死效忠小姐!”紅菱開口道,臉上有一抹哀傷,她們和天下第一樓的感情很深,想到以後再和那無關係了,心裏難免悲傷。
白墨衣看著兩個覺悟的丫頭,斂起眸光,輕輕道:“我不會要你們死,你們忠於我,我也不會虧待你們!”
“是,小姐!”兩人靜靜退下。
屋內的白墨衣呼吸平緩,睡熟的小臉上透著蒼白和疲憊。
當楚君離兄弟和落羽塵接到白墨衣回家的消息趕來時,白墨衣還在睡覺。隔著敞開的窗子看去,淡淡的金創藥的味道傳出,三人的目光落在白墨衣裹著白布的腳上,一陣剌痛。
伴月回來時,落羽塵已離開了,楚君離和楚子逸也都被召回宮了。伴月先去看了白無傷,隨後靜靜坐下院子裏,一如即往地沉默著。
“小子,你是誰?”天璣老人一出門便看到院中的伴月,上下把他打量了一番,開口問道,不會是那小娃娃的相好吧?精氣內斂,外表溫文儒雅,內裏卻是一隻虛勢待發的獅子,這個男人很優秀,不錯!
“天璣老人?”伴月抬頭看著他,隨後站起身行了一禮,眼裏閃過一絲驚訝,這個古靈精怪的老頭怎麼會在這裏?
“你就是那個有名的醫術高強的伴月?”天璣老人圍著他轉了一圈,又細細地把他看了一遍,在心裏評估他配不配得上他看中的那小娃娃!勉勉強強!
“不敢,在前輩麵前,伴月是關公麵前耍大刀!”伴月不卑不亢地任君打量,心裏卻有點毛毛的,因為天璣老人的目光精銳,滲透人心,似是能把人的裏裏外外都看穿一般。
“別拍馬屁了,你若沒幾下真本事也出不了名!”天璣老人拍了拍伴月的肩膀,對他文縐縐的話語有些不滿。
天璣的掌落在肩上,猶如無形的大山壓頂一般,伴月感覺到骨頭都快碎了,依然一臉溫笑,咬牙死撐,麵上不露一絲表情!
“不錯!”天璣老人看到伴月的表現,滿意地道,說著又重重地拍下一掌,轉頭找個位置坐下。
在他轉頭的時候,伴月用飛快的速度往口裏丟了一顆藥,稍稍扭動了一下肩頭,痛意傳遍全身,在天璣轉來身時,又馬上揚起一張笑臉。
“你不在你的伴月居,在這裏幹嘛?你和那屋裏的小娃娃是什麼關係?”天璣老人發揮著他八卦的功力,盯著伴月的眼閃著精精亮光。
“晚輩在這裏,是因為這裏有人受傷,受人之托!”伴月如實說道,天璣老人成名已久,天下的事隻要他想知道,沒有瞞得住他的。
“受傷?除了那小娃娃,還有誰受傷?”天璣剛來,並不知道屋內還有一個重傷的白無傷。
小娃娃?是指白無傷嗎?伴月微皺了下眉,猶豫地開口道:“不知前輩口裏的小娃娃是何人?”
“別前輩晚輩的,老頭我聽著就煩,羅裏巴嗦的!小娃娃就是小娃娃,你不知道她是誰,那你在這幹嘛?”天璣看賊一般地看著他,不是會偷偷進來的吧?
伴月頭大,發現自己跟本同他講不清,看來江湖傳言已給把他美化很多了,這老頭根本就是個混不進!
“看你是個聰明的,怎麼這麼笨?”天璣拿起桌子上擺著的糕點,愜意地吃了起來,心裏對伴月的一點好印像又唰唰地下去了,這小子太笨,配不上小娃娃!
伴月看到鄙視的目光,有些哭笑不得,是他笨嗎?他自己說得不清不楚的好不?
“伴月公子,這老頭口裏的小娃娃指得是我家小姐!”紅綃端上茶,好笑地道,不知道這老頭等下見了小少爺又會怎麼稱呼?
“我還以為指得是無傷呢!”伴月看了一眼天璣老人,心裏納悶,白墨衣怎麼到了他那裏就變成小娃娃了?
“無傷?無傷是誰?”天璣老人耳朵很靈地撲捉到字眼,小娃娃在睡覺,這個伴月又太悶,他正無聊著呢!
“無傷是我們小少爺,不過現在受了傷!”紅綃回道,眼裏有著擔心,小少爺到現在還沒醒呢!
“受傷?”天璣轉了個頭看著伴月,瞪眼道:“你不是有名的神醫嗎?怎麼沒把人治好?”眼裏的鄙夷更甚了,長得人模人樣的,能力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