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逸本想說她是他喜歡的女子,可發現自己沒立場,再來又怕衣衣對他起了反感,情急之下隻好搬起那個他最最討厭的事實!
唇上傳來的剌痛讓白墨衣微皺了下眉,心裏對楚子逸歎息了一聲,略有不忍,雖然他也是皇室王爺,卻是第一個沒有目的對她好的人,利用他,讓她這顆冷血無情的心有了一絲猶豫。
“她現在名花無主,而且,我們也沒做什麼!”懷裏沒有了她,楚君灝有些悵然若失,掃了一眼氣色陰鬱的楚君莫,淡淡出聲,聲音還是平常的溫和爾雅。
這還叫沒什麼?都抱在一起了,還吻在一起,如果他們再晚來一些,那是不是都要去滾龍床了?楚子逸越想越氣,瞪著楚君灝的目光有著心痛和失望,衣衣是他最喜歡的人,皇兄怎麼可以對衣衣這樣?他心裏猶如被人挖了幾個洞般的難受,環著白墨衣的手不僅又緊了緊。
楚君莫的手狠狠攥成一團,昨日示好的傷疤今日重新滲出血來,這些痛卻不及剛剛那一幕帶給他的痛,望著白墨衣平靜的小臉,眸光中沉痛哀絕,隨著她的目光,瞄到地上靜靜躺著的那朵大紅牡丹,心裏一震,是這樣嗎?她的目的是那皇後之位嗎?腳步踉蹌了一下,臉上有著不可置信。
楚君莫看到了,楚子逸也看到了,轉眼看著白墨衣風清雲淡的臉,聲音很輕卻很鄭重,道:“衣衣,我相信你!”相信你不是貪慕虛榮之人,相信剛才的一切都不是她的意願!沒有為什麼,就隻是單純的相信!他相信他心裏的衣衣不是這樣的人!
白墨衣心裏一暖,不為別的,隻為他單純的相信,掩下眸裏的情緒,推開楚子逸一直抱著她的手,輕輕地用兩個人的能聽到聲音道:“謝謝你來了!”聲音輕柔,帶著一些嬌嗔,帶著一點依賴。
聽在楚子逸了耳裏卻如天籟一般,這是衣衣對他的肯定,對他的信任,原來她一直在期待他來,還好他來了,不然這句話,他可能一輩子都聽不到!更讓他開心的是,原來衣衣真的是不情願的,這個認知,讓他的心情瞬間飛揚了起來,娃娃臉上一片絢爛的笑意!
楚君莫輕輕地呼了一口氣,心頭上壓的那塊巨石輕輕地移了一點,隨即又緊緊抿著唇,看著楚君灝的目光更為複雜。雖然白墨衣現在已被他休棄,可畢竟曾經是他的妻子,皇兄可以要任何一個女人,但這個人絕對不能是白墨衣!而皇兄今天的行為無疑在他臉上重重地扇了一耳光,又在他心裏狠狠地插了一刀。
楚君灝的眼眯了起來,看著三人的目光深沉陰鷙,最後落在白墨衣身上,溫溫地笑了笑,道:“三弟,是你不懂珍惜,並不是為兄奪人所愛,明白嗎?”
溫雅的聲音說著無情的話語,毫不留情地戳在楚君莫的痛處上,讓他覺得連喘氣都是困難的,也提醒著某些事,再也回不到過去,就算他想,有太多的阻礙,最重要的是,她不想!
他沒有用朕,而是用為兄,看來他還是很注重和楚君莫的關係!白墨衣掃了兩人一眼,唇角微勾。
素裙輕擺,腳步微移,白墨衣俯身揀起落在地上的那朵牡丹,如玉的纖白素手狠狠地扯向那一團錯落有序緊緊相簇的花瓣,再張開時,手中鮮紅的花瓣隨風飄落,素手微抬,紛紛揚揚落在三人之間,無聲無息。寬大的袖擺因為她抬高的手沿著絲滑的肌膚滑落,露出了手腕上的五指紅痕,印在白皙的皓腕上尤為顯目。隨著手裏花瓣的散盡,白墨衣放下手,抬眼看著楚君灝,道:“不是屬於自己的,若是硬得,隻有殘落的下場。”
這句話在說自己,也是對他而講!
她無意後位,更不想得!他本當她是棋子,那他就不能把手裏的棋子變成陪他下棋的人,因為,他輸不起!而她,並不是一個聽話的棋子!
聰明如楚君灝自是聽出她話裏的意思,輕輕一笑道:“朕有信心!”沒有過多的言語,有的隻是統治者的霸氣,就如他之前所說,隻要他想,沒有不可以!
眼中的情意來得快,去得也快。楚君灝的冷血不亞於楚君莫,甚至更甚於他,他雖然欣賞白墨衣,卻沒有到了不顧一切的地步。如果有一日他發現他無法控製這顆棋子時,他會毫不留情地選擇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