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知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半天沒合上,原來主子也可以這麼溫柔的,原來主子也會笑的,他跟了主子這麼多年,一直都以為他是無情無欲的人呢!今天他才感覺,原來主子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
“天哪,那是落公子啊,好溫柔好迷人哦!”
“傳聞落公子不近女色,原來是有了意中人了!”
“不過,那女人是誰?身邊似乎還帶了一個小孩。”
“我認得,我認得,那是白府大小姐,莫王府的前王妃!”有眼尖的興奮地賣弄著。
“啊?不是吧?這是什麼情況?”
聽著車外的議論,白墨衣忽地心煩,更恨落羽塵惹事非的動作,帶著重重的怒火,催促道:“趕車!”
紅菱紅綃跳上馬車,這次紅菱選擇坐到外麵,在馬車駛離的那一刻,小心地往剛才落羽塵看的那扇窗望了一眼,隔著這麼遠,似乎都能感覺到自窗內散發出來的寒意,心髒收縮了一下,一聲憋著一口氣,直到回到水墨居,這口氣才吐了出來。憑心而論,落公子和主子一樣優秀,隻要小姐能幸福,將來誰做姑爺都行,當然心裏更偏向以前的主子一點。
馬車裏空氣沉悶,白無傷看著滿臉通紅的娘親,再看到那雙充滿怒火的眼睛,小嘴張了好幾次,都不敢出聲,那位叔叔好勇敢,他都不敢惹娘樣發火呢!不過,他太好奇了,在快到家時,弱弱問了一句:“娘,您喜歡那位叔叔嗎?”
“閉嘴!”白墨衣火大地看著兒子,一臉懊惱,不是說古人矜持嗎?靠,那人的動作也太那個了吧,她可預想到關於她的謠言又能淹死人了。
過了一會,白無傷不死心地又問:“娘,您是想要那位叔叔做我爹嗎?”說完,機靈的白無傷看情形不動,立刻跳下車去,反正也到家了,飛快地跑進水墨衣,遠遠又丟來一句:“娘,其實我不反感那位叔叔了!”
“閉嘴,一個月不準出門!”白墨衣羞怒的聲音響起,跑在前麵的白無傷立刻苦下了臉,耷拉著肩往裏走,早知道不說了,他其實內心深處也很想有個爹爹的。
經過這一鬧騰,白墨衣也忘記了從白府拿回來的東西了,直到入夜,繁星滿天的時候才想,剛想打開盒子,天璣老人就端著一碗顏色發綠的藥進來了,有時候白墨衣甚至懷疑,她上輩子是不是同他有仇,老把這藥的味道搞得古古怪怪的,不對,上輩子她也不認識他!略帶嫌惡地看了一眼那碗藥,對上天璣老人閃爍的眼晴,第一次,她好奇了,問道:“這是什麼材料做的?”
“啊,沒什麼,就是幾樣稀有的藥材,快喝了吧,有幾樣可是我今天費了好大的勁才尋來的呢!”天璣老人頭搖的像撥浪鼓一般,生怕她不信,又緊張地瞪大眼看著她,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喝完才作罷。他若告訴她,今天的藥裏有毒澤裏捉的蛤蟆心,蜥蜴血,還有別的毒物,他肯定她以後都不會喝他的藥,這個,打死也不能說!
“咦,這是什麼東西?”看白墨衣放下碗,眉頭深皺,又要開口問的樣子,天璣老人指著桌上的錦盒轉移話題。
“沒什麼,隻是我娘生前的一些遺物!”白墨衣淡淡看了一眼,把碗推得遠遠的,又倒了一杯水,一滴不剩地喝下,壓下心裏作嘔的感覺。
“我看看!”不管人家介不介意,天璣老人飛快地打開盒子,卻發現這盒子看似普通,實則根本無法打開,轉了一圈,就像是一個完整的木塊一般,無縫可尋。
“有機關!”天璣老人對機關略有研究,翻看了兩遍,沮喪地放下,看著白墨衣道:“快打開,看看裏麵是什麼好玩的!”眼神熱切,神情中流露出一絲期待和緊張。
白墨衣接過盒子,自懷裏掏出一顆看似普通的綠豆大小的珠子,珠子用線穿著,是前身一直隨身攜帶的物品,不過她一向不喜歡帶這些東西,自她醒後,就放了下來。翻到上麵雕刻著飛鳳的一麵,扯斷線繩,把珠子鑲入鳳眼之中,然後沿著鳳身上的花紋,按記憶按了幾下,盒子慢慢裂開,一塊晶瑩剔透的白玉呈了出來。
玉麵平整光滑,形狀和平時佩戴的玉佩一般大小,拿在手裏清涼如水,還有一股寒氣透出來,上麵無一絲紋路,拿在手裏又似感覺玉裏有液體在流動一般,散著一抹清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