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救過無傷,無傷是個感恩的孩子!”望著他們,白墨衣又帶著淡淡的柔意看著落羽塵,似安慰似解釋。
“我明白!”
“你爹真的還活著?”白墨衣問道,看著落羽塵的眼有著感動和沉重,這個男人讓她覺得自己受不起他的這份深情。
“這一切都是猜測,畢竟都二十年了,我也無法確定!”落羽塵搖了搖頭,眼光又落回了玉無痕身上,那個男人竟然早知道一切,可是他卻一直未說。
如琉璃多彩的眸子在場上的每個人身上轉了一下,落羽塵忽地怔住,這些人全是一國之貴,或優雅,或溫爾,或瀟灑,或冷酷,他們風采各異,全是人間龍鳳,可是他們身上少了一種天下之主的氣息,或許他們同樣精明謀劃,心思慎密,可是終歸,他們缺了一種擁有的欲望,他和他們一樣,將這些東西看如浮雲。
而有些人,是天生的王者!
“玉叔叔還要打嗎?無傷幫你!”白無傷拉著玉無痕,細心地幫他擦去嘴角的一絲紅線,嘟著嘴道。
玉無痕看著那個隻到自己腰際的孩子,正吃力地墊起腳尖幫自己的擦著嘴角,小臉上一片赤誠的關心,那顆冷硬的心忽地動了一下,似乎有什麼地方融了一般,垂下的眸子被睫毛和眼簾掩去了眸中的情緒,隻是靜靜地站著,似是要延長這一刻,也似是從記憶中抓尋什麼,好像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孩子,穿著一身粉紅的身服,瞪著和他一樣明亮的眼睛望著他,在腦海的記憶時時,那張紅嫩的嘴正一張一合地和他說著什麼!
“玉叔叔,你還好吧?”白無傷看著他不出聲,隻是一直盯著自己,那眼神怪怪的,像在看自己,又不像在看自己,不由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玉叔叔沒事,回你娘身邊的,要好好保護自己!”玉無痕收回心神,恢複了一慣的冷寒,看了一眼一直望著自己的白墨衣。
“玉叔叔,你一定會贏的,無傷的藥很管用的,你一定要吃哦!”白無傷將手裏的藥瓶塞進玉無痕手裏,轉身跑了,回身看到宮絕殤等人時,還不忘恨恨地瞪了他們一眼,烏鴉嘴!
玉無痕握著手裏的瓶子,那上麵還帶著餘溫,被他塞進手裏的那一刻,他的心也好像被什麼填滿了。
“小子,你好像姓白吧!”宮絕殤不是滋味地酸道。
“哼,我是姓白,關你什麼事?”白無傷橫了他一眼,白癡,他叫白無傷,不姓白姓什麼?
“你……”宮絕殤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才發現這小子和他娘一樣有張利嘴。
“怎麼?玉樓主確定我們還要打下去嗎?”越打越心驚,“落老家主”抬手撫上自己作痛的心口,努力咽下喉中的腥甜,裝作無事地笑道,隻是話裏意思隻有他明,和他明!
“玉某人說話從來算話!”將手裏的瓶子放入袖中,動作看似慢不經心,卻又有一種小心在裏麵。
“玉樓了好似很寶貴那個瓶子,也對,可能這也是那小鬼送你的唯一一份禮物,以前沒有,以後也沒有了!”“落老家主”怪異地笑了笑。
“你想說什麼盡管說好了,如果……你還有命的話!”玉無痕冷聲音說完,第二波的攻擊再次展開。
“哈哈,原來玉樓主也有怕的一日,那老夫就更要陪樓主好好過過招,要有命等著接下來的精彩,老夫真的很想看到真相大白的一天,是不是玉樓主還會如現在一般冷靜!”
“兄占弟妻!這事也不是一般人做得出來的,是不是呀,玉樓主?”
回答他的隻有一陣陣陰寒的掌風利氣,絕命殺招。
白墨衣的臉瞬間白了。
落羽塵的動作定格在一處、楚君莫抬頭毫無麵色有臉看著前方,眼裏的痛苦更甚。
楚君離站在一邊,想動,卻發現自己好像被人定住了一般,有一種不知道是什麼滋味的感覺在心裏,在四肢翻騰著。
洛翎染臉上的笑意消去,甚至連臉上的血色也慢慢褪去,原來,他猜想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