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傻話,你若是有事,我們怎麼去見你娘?”楚君漠很不認同地瞪了他一眼,分神瞬間,胳膊上挨了一劍,隻是微皺了下眉,不予理會,自從他踏入戰場以來,大傷小傷無數,隻是從來沒有一次,比現在感到吃力,從來沒有一次讓他有如此強烈的求生念頭,他活著,還有更重要的事!
“廢話少說,快帶他走!我們斷後!”子夜冷冷催促道,移身來到宮絕殤麵前,接住攻向他的人,騰出一個空間來。
“呆子,你保重,撐著,爺不會放任你死在這裏,要死,也隻能死在爺手裏!”宮絕殤不顧白無傷的反對,強行挾起他,不敢再多停留,雖然他不想走,可是真的不能不走,三人之中,他受傷最輕,行動起來自然要快上很多,他明白兩人的用心,除了感動,還是無盡的感動!
“拿下他們,一個都不能放過!”黑衣血騎立刻分出一部分人圍住剛躍離包圍圈的宮絕殤和白無傷,隻是眨眼間,又重新組成了一個新的戰場,將四人隔離開來,分開阻擊,一時間兩兩陷入更為被動和挨打的局麵。
“放我下來,別讓我不甘心!”白無傷掙開宮絕殤,舉劍想迎,因為耗力過甚,手裏的軟劍無法抖出,隻好捏在手裏當軟鞭使用。
像是突然想起什麼,白無傷從懷裏掏出一個瓶子,飛快地倒出一粒藥,自已吃了一顆,又彈給宮絕殤一顆,後者想都沒想地張口接住,隻覺得一股清涼入自咽喉滑落,小腹中立刻升起一內溫熱,體內繼續的內力又綿延接上,精神一下恢複如初,不覺道了一聲:“好!”伸手身白無傷手裏搶過,揚手甩出,朝子夜的方向飛去,在擊在他對麵的黑衣血騎的胸口上,緊接著又像是算計好了般的彈往子夜手裏,揚聲道:“呆子,奪命斷腸毒,敢不敢吃?”
“神經!”子夜順手抓過,看了一眼那瓶子上的紋案,眼裏滑過一絲柔光,快如流星,倒了一粒入口,緊接著將它交給身邊的楚君漠,隻是加了一句,:“吃完瓶子還我!”他沒忘記,那瓶身上的清梅是她閑時興趣所繪,當時他就想要來著,隻是被白無傷搶先了,還寶貝得不行,這也是他絲毫不相信裏麵是毒藥一說,他深知,無傷不會把一直貼心帶好的瓶子用來裝那些汙穢的東西,隻要是她的東西,那小家夥一直都看得很緊!
“記住,不管我發生什麼,都要照顧好我娘!”白無傷凝重著一張小臉,手裏的招式一變,一股冰寒的氣息自他身上散出,手裏的劍忽地彈直,發出微微的輕鳴起,像是一下子蘊含了極大的力量,一觸即發。
“你……。你要幹什麼?”忽地被一股氣流彈出,宮絕殤穩住腳,臉現震驚的望著他,風起,沙揚,劍氣襲人,一時間,像是平地起風暴,刮得一幹眾人睜不開眼,那逼人的劍氣迫使他們不得不節節後退著,半遮著眼,努力想看清眼前的一切,不明白這小小的少年,怎麼會一瞬間暴發出如些巨大的力量,讓人萬分覺得不可思議!
“天……地……歸……一!”冷冷的聲音慢慢地吐口而出,隨著每一個字的溢起,自他周邊散起的風沙便愈強,有種天地人絕的風雲變色。
子夜忽地瞪大眼,不可思議地望著白無傷,剛要說什麼,卻被迎麵而來的風沙擊得一個趔趄,胸口一陣翻騰,噴出一口鮮血,隻是那眼神還是瞪著他,吃力地對楚君漠道:“快,快阻止他……”
“乖乖,你這都哪學的?這可不是玩的,我的娘呀!”宮絕殤退後數尺,拍著胸口道。
“怎麼?”楚君漠聽到子夜的話,一邊退一邊轉頭問。
“這是素水宮的絕學,天地歸一,是要同歸於盡,快阻止他!”子夜吃力地說完,剛要邁步上前,卻被更強的一股力道彈回。
“啊?無傷,這不好玩,快停下,快停下,咱回家找你娘去,咱不玩了,玩出人命你娘要哭了,嗚,我也要哭了,小祖宗,我求你了,停下,停下!”宮絕殤一聽子夜的話,立刻煞白了一張臉,焦急地走來走去,對著白無傷又是作輯又是哀求,他做夢也沒想到,這小子急起來和他娘一樣偏執,他可不想這輩子都沒臉見他們母子,內疚終身的事有一次就夠讓他一世痛苦自責的了,千萬別來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