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逸無力地翻了翻眼,他本想著三哥救他呢,現在沒指望了!
子夜倚在門邊的身子直了直,這才抬步往外移去,步子比往前輕了幾分,看來心情不錯。
此時,又進來一抹白衣勝雪的身影,三人齊齊地看著不沾凡塵的落羽塵,心道:這位更有看頭!
“哼!”看到落羽塵,白無傷明顯地心情不好,重重哼了一聲,握在手裏的針緊了緊,如果他敢開口,他絕對不會手軟,誰讓他搶走娘親的,他嫉妒!
“我是來找衣衣的,她起來沒有?”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落羽塵淡然如仙地輕聲道,似乎慢聲音一大,吵醒了裏麵熟睡的人兒,聲音裏帶著無限憐惜與柔情。
“哼!”回答他的又是一聲冷哼,隻是比之前輕了少許。
“下一局如何?”無聲無息出現的玉無痕站在兩人身後不遠處,話卻是對著落羽塵講的。
“樂意奉陪!”落羽塵微微點頭,疾影立刻送上棋盤,頭也不抬地離去,他識趣的很,什麼該看,什麼不該看,他分得很清楚!
沒人理會樹上的幾人,子夜去而複返,隻是呆在一旁專心地雕刻著,不發絲毫聲音,白無傷又鼓搗起他的藥來,一切安靜無聲。
“兒子,放我下來!”為嘛待遇差別這麼大?人家可以閑閑地坐那下棋,他們卻被吊在樹上?
“是呀,放我們下來吧!讓你叫聲爹又不會怎樣?”楚子逸小聲嘀咕,想來想去,還是人家子夜聰明哪!
眼前這兩人,看似風輕雲淡,實則也在暗鬥著,綿裏藏針隱於無形哪!
“臭小子,你可以不放我們,但是邊上這位,你好說也叫了人家五年父王呢,要不,你放了他吧?”宮絕殤挑眉戲笑地瞅著一臉烏黑的楚君漠,你不就是想說這話又不好意思嘛,爺不怕累,就代勞了!好像身子能動了,不借,那小子有良心,藥沒下那麼重,宮絕殤活動了活動身體。
“閉嘴!”沒一個好人!白無傷抓起桌上擺著的一排針,朝樹上的三人射去。
“喂,小子,你往哪射呀?你想讓我斷子絕孫嗎?”宮絕殤大驚,飛快扭著身子躲過險險飛來的一針,不可置信地看著白無傷!
“哇哇,小無傷,你手下留情呀!”楚子逸也跟著叫起來,早知道不跟他們湊熱鬧了,那裏可傷不得呀!
楚君漠的臉都黑了,衝著屋裏吼道:“白墨衣,你教壞我兒子!”也許這話藏在心裏很久了,情急之下不由喊了出來,白無傷在他心裏,一直是他兒子!
“哼,不都是想當我爹嗎?我幫你們醫治醫治病根!”白無傷不停手地又射出一把銀針,樹上的三人腰肢扭得更甚了。
這時,門“碰”地一聲打開,白墨衣從裏麵衝出來,渾身氣得發抖,沒有形象地叉腰站在那裏,怒道:“靠,這是誰兒子,老娘還想退貨呢!”搞什麼東東?她隻不過睡了一覺,起來竟然發現自己的頭發都糊了,秀做一團,滿頭都是燒焦味,除了白無傷,她不做二人之選!
“啊?”幾聲驚訝同時響起,緊接著又是幾聲悶哼,因為太過驚訝,樹上的三個人竟然忘了躲白無傷最後射來的幾根銀針,就那麼生生地刺進大腿裏,還好那小子被他娘親一吼,射偏了不少,不然他們就完了!
白墨衣可以說從來沒這麼狼狽過,就算被人追殺,逼得不得不跳崖,也都是清冷絕色,而此時,幾時是頂著一頭雞窩頭,圓目怒睜,咬牙切齒,完全不複往日形像,等等,自她身上還飄出一股焦發味,眾人的目光同時定格在她那一頭本來如絲如玉,青絲飄逸的頭發上。
子夜的刀子劃破了手指,血染紅了手裏的小木偶。
玉無痕的眼裏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沉了下去。
落羽塵手裏舉著的白子忽地掉下,就那麼直直地看著白墨衣,從來都是淡然如仙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裂縫,他最愛的就是手指從她秀發中滑過的感覺!
還有,白墨衣這麼粗魯率真的樣子也是他們第一次見到!
“不可能!”玉無痕這話不是驚訝,而是回應白墨衣的那句退貨,貨一即出,概不退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