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打住打住，我已經完全跟不上你的思路了，請別做這種莫名其妙的舉動和那些不著邊際的話了……
隻是一個勁的討好和道歉就想我別給你差評嗎？別太真了！不馬上把本大爺弄出去的話你想都別想啊！”
話已至此，李哀川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雙手撐桌，一副隨時打算暴走的模樣。
“怎、怎麼這樣？”
山雞哥失魂落魄地哀嚎。
“明明很努力了……忘掉古惑仔，完全禁絕暴力，告別打打殺殺，學會怎樣從事服務行業……可為什麼還是這麼差勁……”
不，你那寡廉鮮恥的服務態度已經出色了，可以稱為全國客服業的楷模也不為過了。
“明明都是按照《玩家攻略手冊》上記錄的突狀況來應策的，果然還是因為沒有修習到橫背如流的地步嗎……”
還真有這種書？攻略對象搞錯了吧？明明隻需要把我踢出服務器就行了！（瞪眼）
“可是，擅自封閉玩家賬號什麼的，實在是乎能力範疇之外了……如果擅自行動的話，是會扣工資的。”
這到底什麼情況？李哀川三觀盡毀！
昔年砍人如砍西瓜、致撲街無數、威風凜凜的山雞哥——居然擔心扣工資？
把尊嚴還給古惑仔啊混蛋！
“除非……”
“除非什麼？”李哀川聽出了轉機。
“除非係統檢測出您屬於不適人群，則會將您自動踢出的。”
“所以那還在等什麼？”
“……請稍安勿躁，那麼現在馬上為您進行健康診斷。現已通過聲紋確定您不屬於高齡人群，那麼，請問閣下有過什麼不良病史嗎？”
李哀川狠狠喘著粗氣：“當然有了！在下從體弱多病，每早上失明下午失聰晚上睡覺還夢遊啊！隨便一咳嗽都能咳出血來，像是噴泉一樣湧出來啊！”
“哦沒關係的，身體以及物理上的不適是對遊戲體驗沒有任何影響……”
“精神上也有很大缺陷啊！生八歲那年就得了腦癱如今智力已經退化到六歲了！而且我還有嚴重的狂躁症和分裂人格，如果你現在出現我麵前，我馬上會把你掐死，而另一個我還在加油打氣啊！”
他幾乎是憤怒到睚眥俱裂的程度。
可遺憾的是，對方竟沒有回應了。
“少裝聾作啞了，你的反射弧總不會比長頸鹿的脖子還要長吧？”
李哀川心裏已經泛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強作鎮定道。
——果然
滴……
這次換成了熟悉的電子音:“您的反饋已收到，我們將在一段時間內作出處理，感謝您的配合，祝零紀元體驗愉快！”
話間，李哀川更是看到了不敢相信的一幕:周圍的同學、桌椅、牆壁等等一切像是失去了光源一樣慢慢黯淡下去……
而自己就像是浩瀚宇宙裏最卑微的一粒星辰，正在被夜幕籠罩的無垠黑洞逐漸蠶食，就連聲音也快聽不見了……
“我去，這畫風也變得太快了吧？”李哀川登時整個人就驚了。
“而且這不負責任的回話是怎麼回事？給我玩先斬後奏這套是吧！”
好在他還算冷靜，知道這不過是從剛才的粒子投映技術畫麵，轉變成現在的全息感官畫麵罷了。
不過望著整個陌生的空間，李哀川還是隱隱有著那麼一種扯著蛋的痛。
“混蛋，這到底是哪個次元啊？怎麼連個人影都沒，我這到底還是在地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