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成成,您說,您說。”
“嗯,二嫂不是有孕了嘛,那個明珠不喜歡二嫂,就說她那裏有種藥水,女人聞了生不出兒子來,就算肚子懷的是個兒子聞過之後也會變成閨女,她叫人帶信給我,還給了我一瓶那個什麼天竺葵的精油。二哥在的時候我不敢動手,所以等他去了京城之後便買通了母親院裏的一個粗使婆子將東西倒在了珍姐兒窗下的那盆天竺葵裏。”
蕭守將前因後果說了,單氏聽了簡直想一頭碰死,這男人的書都念到狗肚子裏去了,這樣的話也相信?
“所以你的意思是,珍姐兒之所以吐的這樣,差點一屍兩命都是你幹的?”
“我哪裏知道會這樣,真的明珠說那藥對人沒有任何害處,二嫂吐的那樣,我隻以為是她自己的緣故。”蕭紹替自己辯解,說到動情處居然還紅了眼“我就算再不是東西,同珍姐兒那也是自小一起長大的情分,我是想著反正二哥疼她,頭胎生個女兒也沒什麼,隻讓明珠出了這口氣也就是了。再說從小到大二哥處處強我許多,他不是想要兒子嗎,我偏就不讓他如願。”說到最後蕭守還賭起氣來了。
單氏拿刀劈了眼前這男人的心都有了,你說你幹了缺德事吧還覺得自個挺冤枉,你以為這是小孩子過家家,我和她好不和你好?這可是兩條人命。看來二哥說的沒錯,這個人頭豬腦的玩意是該好好管教管教才好。
“我看二哥打你沒錯,要說有錯那就是打你打的太輕了,像你這種吃力扒外的玩意兒,合該打死了才解氣呢。”
單氏罵完,起身在屋裏轉了一圈,想找個趁手的東西,最後找來找去拿了個雞毛撣子回身就往蕭守身上打去。
“啊——救命啊,別打了,別打了。。。。。。”蕭守以手抱頭,連連討饒。
吳側妃聽著屋子裏傳出兒子的慘叫,她現在算是明白王爺為何一定要讓兒子娶這個在她看來門不當戶不對一無是處的單氏了,這也算是王爺對他們母子的一片苦心,說起來王爺待她們母子不薄。
“咱們回去吧。”
第二日,單氏來看周寶珍,一進屋就在她麵前跪了下來“二嫂,我對不起你,害得你和肚子裏得孩子遭了這樣大得罪,說起來我都沒臉見你。”
“弟妹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快起來,這事都已經過去了,我現在不是沒事了。”
周寶珍被單氏唬了一跳,這事表哥昨日回來已經同她說了,說起來這個蕭守也真真讓人哭笑不得,你說他壞吧他又不是頂壞,可你要說不怪他吧,偏偏他做的事讓人恨得牙癢癢,聯合外人來算計家裏人,真真是有出息。
見單氏還跪著,周寶珍臉拉了下來“弟妹難不成還要我挺著肚子下去扶你不成?”
“不用,不用,二嫂你別起來。”單氏一聽周寶珍要來扶她,忙擦了擦眼淚從地上站起來。她有些訕訕的看著她,一時也不知是該退出去還是像往常一般坐下說話的好。
“是三弟做錯了事,與你何幹,你怎麼反倒扭捏起來了。”周寶珍看了她就事一笑,說到“行了,三弟妹請坐吧。”
“哎。”單氏響亮的答應了一聲,在周寶珍身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對著她有些小心翼翼的問到“二嫂真不生我氣?”
“我氣你做什麼,你不是已經替我出氣了。”周寶珍打趣她,昨日單氏在房裏拿雞毛撣子把蕭守打了個滿臉花,這事府裏上下都傳遍了。
單氏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到“嫁了這麼個人,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命好還是明歹了。”單氏將昨日蕭守的一番表白同周寶珍學了,末了感歎一句“二嫂你說,他這個人腦子裏塞的全是稻草不成?我如今總算是知道什麼叫繡花枕頭了。”
周寶珍聽蕭守說兩人到底有自小一處長大的情分,真心沒想要害她,這話她其實是信的,她小時候住在王府裏,蕭守對她還是不錯的。
“說起來我小的時候淘氣,有一回打壞了父親書房的硯台,還是三表哥替我頂的罪呢。”
單氏見周寶珍居然還有心情回憶小時候的事,並且對蕭守也用了三表哥這樣的稱呼,這才真的放心下來,知道她是真心不會記恨蕭守了。
一時妯娌二人又恢複了往日的和諧,可趙氏這裏就不大好了。自從那日蕭紹讓人送來那瓶天竺葵她就一直惶惶不安,及至昨日蕭紹又親自將弟弟給打了個半死,趙氏日夜懸心總想著哪一日或許蕭紹就要親自發落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