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忘記了,就沒必要再想起,到後來卻發現一切又回到了原點。門口的秋千上,蘇喬一個人呆呆的坐在那裏,等著再也不回來看自己的爸爸回來,不,那時候她還是叫心寶,有一個鄰家大哥哥經常從她門前走過,那個大哥哥古樸呆板,卻很有意思,那眉那眼逐漸與眼前陸長寧的形象重合在一起……
“長寧,你原來是認識我媽媽的。我媽媽怎麼會是毒梟呢?”蘇喬想起了母親那和善的笑臉,她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母親是毒梟的事實,很努力地去回想以前種種,最後終於暈了過去。清醒過來第一個問題就是如此。
聽到這個問題,陸長寧的神色凝重了許多,很多事都不是表麵上看到的那個樣子,他不得不承認蘇喬的媽媽是一個溫柔的女人,可她為什麼要改名換姓的易容,她為什麼要為那個度小擋住子彈呢?他很想相信喬蘭欣不是毒梟,生性呆板的他又無法說服自己說出違心的話語。
他的遲疑使蘇喬警覺起來,轉過頭去,用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他,心中已是微怒,對母親的不信任就是對母親的褻瀆,她一時間不能理解自己最信任的人去懷疑母親是毒梟的事實。但她還保留的理智使她冷靜下來,“你為什麼會這樣認為?證據是什麼?”語氣裏卻充滿了疏離和責難。
“說你母親是毒梟沒有直接證據,至少她與頭號毒梟關係密切是肯定的,她協助了毒梟逃離追捕,為毒梟當住了子彈。”也許早一點讓蘇喬知道事情的真相她更能夠接受事實,也許早該告訴她實情,他相信蘇喬是堅強的。
她的心情慢慢地沉了下來,冷冷的說:“這件事你早就清楚,對嗎?”她看著他,目光中又死掙紮,還有對答案的恐懼。
陸長寧的臉上微微一僵,這件事一直壓在他的心裏,當時考慮怕這件事對她刺激太大,影響了高考,很多次想說,接二連三的事讓他沒有機會開口,也好。今天把話說開了也放下了心中的包袱。
蘇喬見他的反應,神色一黯,臉上微微泛白,慘淡的一笑,眼中已蒙上了一絲淒涼道:“你一開始接近我,對我好是不是別有目的?”
“不,不是這樣的。”陸長寧極力的否認著,聽到她這麼問,他的心就像被人狠狠的砍了一刀,連呼吸也難以繼續。一開始見她在台上翩然起舞,著實是心動了。他很想靠近她,嗬護她,憐惜她。看她落寞的獨自走在雨中,他不由自主的為她撐起一把傘,當她靠在他的肩膀上時,他情願讓她依靠一輩子……
她不知道現在他的話現在還能相信多少,用手捂住臉埋下頭去像是想忘記什麼,掩蓋什麼,她搖搖頭,不斷的做著深呼吸,再抬起來時雙眼之中有了一層薄薄的濕氣,她眨了眨眼,濕氣已經消散了。
“我想知道我母親那件事情的具體經過,越詳細越好。”她不再糾結於剛才的問題,輕輕說道,那種眼神表明現在對她來說隻有這一件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