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還沒過來,她開始擔心,以為他不喜歡她了,以為他等煩了,坐起身,然後心煩的下了樓,記得他在哪兒放了紅酒的,然後她又鑽進了廚房,沒有開燈,依靠著一點點的月光,她摸到了那瓶酒,然後找到酒起子啟開。
找了個最大的酒杯,其實這年份的紅酒按理說該醒上兩個小時才好喝,但是她沒心情,她隻覺得自己心很亂,需要什麼來控製,而需要的,恰恰就是一瓶紅酒。
“別喝了,波,不要喝了!”
“讓開,誰要你管!”
這是他的新婚妻子,可是,他卻撇下她從國外飛回來,她不放心,也跟了過來,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喝了很多,現在,大半夜以後,他依然不停的喝著,吧台上的酒瓶子數都數不過來了,可是,即使這樣,也麻木不了他的心。
“我不管誰管,我是你老婆啊!”
她氣極了,她可以原諒他不愛她,可是,不能原諒他這麼折磨自己,不就是一個女人,雖然她還沒有見過餘若冰,但是,從小到大,自己的相貌也是有目共睹的,她自認為能配得上他,可是,他卻連多看她一眼都不會,每天晚上,躺在一張床上,卻念著別的女人的名字。
“老婆,哼,老婆又怎麼樣,老婆也管不了我,誰讓你跟過來的,恩!”
他突然抓住她的兩隻胳膊,很用力的抓著,對著她大聲的叫喊著,從小到大,就連家人都沒舍得這麼對她過,她就好像一朵溫室裏的小花,從來都是被細心嗬護著,就算在學校裏,就算踏入了演唱事業,她也一直是個嬌嬌女的形象,可是——
她的親親老公,卻愛著別的女人,發瘋的愛著,不惜在人家結婚的時候跑出來把人家帶走,現在,正在為了沒能留住她而傷心著,她該說什麼,說什麼才能證明她的心疼。
“童波,你不要喝了,算我求你!”
自從跟她結婚,她就把她的事業擱下了,她喜歡這個男人,喜歡的發瘋,從小時候見過一次,就再也忘不掉,能嫁給他,死都願意。
“別管我,走開!”
他鬆開了她,而且是很惡意的,因為在她被鬆開的時候差點被摔倒,可是,她卻不管自己,隻管他。
“我不走,打死我都不走,我求求你,別再折磨折磨自己,好不好?”
她哭了,而且哭的很傷心,酒吧裏很多人,可是,她管不了了,她擔心他這麼喝下去,會傷了身體。
“這麼在意我,我有你想的那麼好嗎,一個不愛你的男人!”
他諷刺的笑著,看她那樣子,他真的覺得她好可憐,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就好像他,本來她是他叔叔的女人,他就夠痛的了,現在,她跟他叔叔離婚了,而他也結婚了,她,又改嫁他人,為什麼,繞來繞去,她卻總是到不了他的手裏。
“就是喜歡啊,你以為我想,嗚嗚,童波,你個混蛋,為了你,我死都願意,為什麼,你卻看不到我,為什麼?”
她大喊著,這個夜,是不平靜的,明天,他們這群人,一定會成為報紙上的頭條,好複雜的關係,這個可憐的女人,美的像太陽花一樣的女人。
“死都願意,那我要是說,讓你跟我離婚,你會不會同意?”
他有多狠心,對於一個那麼愛她,隻因為他不愛的女人,他的妻子,其實,他跟童澈,有什麼不一樣。
然後那個女人呆住了,眼淚沒了,哭聲沒了,什麼動靜也沒有了,隻是呆呆地看著他。
原來,這就是他想要的,結婚還沒幾天就要離婚嗎。
“如果真的那麼關心我,想要讓我好的話,就跟我離婚,去跟爸媽說,是你不喜歡我,是你要離婚,如果可以做到,我算是欠你一個人情。”
他直視著她的眼睛,說完了,然後繼續喝酒。
而她,心,好涼,這個男人,竟然這麼的不待見她,要離婚,而且還是她提出,她明白,他要是提出來的話,他的父母肯定不同意的,所以,他才想要她提出來。
多可恨,她深愛著的男人,對她,竟是那麼的無情,多可恨,她那麼努力的接受他的一切,包括他喜歡的女人,在外麵,他隨便有多少女人她都不管,可是他卻一個都不玩,一心隻想著一個餘若冰,她該怎麼辦,為什麼,愛一個人,卻是這樣的痛。
她需要好好想想,因為,滿足了他的話,她就什麼都沒有了,她可以不在乎名聲,但是,她舍不得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