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餘小姐說笑了,太晚了,改天,改天一定,嗬嗬,嗬嗬嗬嗬!”
張總四十來歲的樣子,身體還好,就是有個啤酒肚了。
“怎麼,這麼不給麵子嗎,好不容易我身邊沒男人了,張總,你就算陪陪我,我還能把你吃了?”
她好像喝醉了,離開自己的座位跑到上官迅馳右邊的張總身邊,故意在他們中間夾著,低頭,一手搭在張總的肩上,臉上笑的嫵媚妖嬈,華麗帶著濃濃的曖昧,卻好像還有些什麼。
夜,迷離了,她,也暈乎乎的,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了。
最後,她終於喝趴下了,在自己的位子,然後所有的人都紅了臉,而他,也終於在她喝醉之後發了威,其實,他不過是把手裏的酒杯不小心捏碎了,可……
“上官先生,那我們幾個就先告辭了,家裏還有點事情!”
“是啊是啊,以後有空一定再聚,再聚!”
幾個人都嚇壞了,而他,什麼也沒說,隻是大掌壓在桌麵上,很用力的,那冷清的眼神,仿若一把鋒利的刀子,讓人敬畏的不敢靠近。
澈,為什麼要死?
為什麼要離開我……
好累……
好髒……
都走開,都走開……
車子裏,他認真的開車,可她的樣子,那傷心的臉,那迷糊晶瑩的眼睛,讓他的心狠狠地揪著。
他好像聽到了一句澈,從前她也很少那麼叫他的,其實,他一直希望她可以那麼喊著他的名字。
回到他的新家,把她輕輕的放在他的大床上,看著她那受傷的臉,大手情不自禁的捧起,然後輕輕的fumo,眼神裏,也有一種叫做傷心的東西,那一抹憂傷也是清晰的。
其實,他很想她,很疼她,看到她在別的男人麵前賣弄風姿,他比任何人都要抓狂,可是,他卻還是忍下了,因為,他們已經結束了,因為……都已經結束了。
“為什麼要讓我這麼恨你,為什麼要在醉酒之後念我的名字?”
他躺在她的身邊,摸著她的臉,說著心痛的話,他真的好恨,她可以對那麼多的男人好,卻惟獨對他,不理不睬,尤其是在那一刻,他以為他們要在一起的時候,她卻突然說要跟誰複婚。
尤其是當房子爆炸,她被童波拉在懷裏的那一刻,為什麼,連他死的時候都不能看到她是一個人。
“兩年前上官迅馳先生曾經差點喪命,那陣子傳言很懸,不過沒過多久,也正是童總裁出事的那段時間,上官先生也奇跡般的活了過來,所以——!”
“所以,他很有可能就是童澈!”
“是的,那麼,如果他就是童澈,我們怎麼辦?”
“怎麼辦,……,我自己去處理!”
陰暗的地下室裏,一個男人陰森的眸子望著某處的空洞,想著他那麼好命的竟然沒有死,是的,那段時間,是有人發現有個地下室了,在那個房子在改造的時候,他也曾想過童澈可能沒有死,隻是,他竟然真的好好地活著的時候,他卻不能接受,尤其是他又把若冰據為己有,想到若冰,他的臉上有些諷刺,來來回回的不知道折騰了多少次,可是,到最後,她竟然還是那個男人的。
“大哥,這件事情你自己處理恐怕不妥,如果他真的就是童先生,相比他以前的黨羽他也早就已經聯係了,他的實力我們是很清楚的,所以——”
“這些你們都不用擔心,我跟他在一起呆了十多年,難道還不如你們了解他嗎?”
他皺著眉,心情很不爽,就很不願意別人多嘴,尤其是說童澈有多能耐的話,他最討厭聽到那句話。
所有的人都把童澈當成一個神話一樣的敬仰著,其實,他有什麼了不起,童波不服他,以前就不服,現在,更加的不服,他奪走了他心愛的女人,還把他弄得現在躲躲藏藏這個樣子,他不服,他當然不會認輸。
若冰,我一定會得到你的,一定會……
深夜裏,他卻久久的不能入睡,好像著了魔,誓死都要把若冰從童澈手裏搶回來,其實有時候一段感情結束了就是結束了,過多的留戀之後讓自己變得瘋狂,到最後,可能會很難回到最初。
澈
澈
澈……
不要拉我,放開我……
童波你放手……
她做夢了,夢到他的房子爆炸的那天,夢到她跟他說要跟程昱複婚時候他的表情,夢到她瀟灑的離開他的家,夢到他那淒涼寂寞孤獨的臉,然後,夢到她轉頭之後看到的那場大爆炸,太殘忍了。
夢到再次見麵的時候她的失神,他的詭異,夢到他的陷阱,把她帶走,然後狠狠地羞辱,夢到他把她抱回家,在她的額頭輕輕的吻過,然後躺在她的身邊。
睡夢中,她哭了,眼淚緩緩地從眼角滑落,他看到了,然後輕輕的給她擦拭,心疼她睡覺的時候還在哭,還在難過。
他不知道她是在做夢,而且,夢裏全是他,全是他們的過往。
其實曾經,幸福過的,雖然很短暫。
可是現在,他們的心裏,已經被一層厚厚的冰給封住,好難融化,因為,滿肚子都是寒氣。
清晨,一縷陽光照在她的臉上,她緩緩地從床上爬了起來,想下床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腳上有什麼東西,好沉...
該死,是他弄的……
上官迅馳……上官迅馳……
童澈……
叫上官迅馳沒人應,那麼,她隻能叫他童澈了,沒想到,剛喊了兩聲就來了,看他那一臉的清秀……天,怎麼會從他的臉上看到清秀兩個字,太不可思議了。
“你幹嘛,這是什麼?”
她火大了,囚禁嗎?
他變態?
該死的,怎麼可以這麼對她,所以,她吼了,還是帶著滿腔的熱血。
“這是你今天的食物,微波爐給你放那兒了,餓了就熱一下,我要出去一趟,為了防止你逃跑的,所以,你最好是乖乖的呆在這兒,不然,還有更可怕的在後麵等著你。”
他到床上,兩手捧起她的小臉,讓她麵對著他,然後重重的威脅,道貌岸然的樣子實在是讓她頭疼了。
“你囚禁我還不算,還要給我戴上這個沉甸甸的東西,你想我死的話,應該痛快點,你不是有槍的嗎,混蛋,把我放了!”
就在他離開她的時候,她突然抬頭狠狠地罵他,他實在是該罵,怎麼可以這麼對她,要囚禁,把門鎖好就是,為什麼要用這麼惡劣的手段,她又不是囚犯。
槍……
他突然想到他曾在海邊拿著槍對著她的額頭,曾經的瘋狂,如今如她所說的惡劣,不過今天,他都認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等一切都處理好了,他會放了她的。
所以,他隻是回頭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很簡單,就是讓她老實呆著。
超級鬱悶的,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手機呢,還有……什麼也沒有了,為什麼整個臥室,卻找不到一點和外界可以聯係的工具。
別墅外,一連車子姍姍來遲,下車才發現,原來他沒在家。
“這家夥,到哪兒去了啊?”
在門口逛了一圈,敲了門,然後無語的回到車子想要離開。
她安靜的呆在床上,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然後往落地窗那裏跑過去,可是,她卻隻能看著一輛車子就那麼的離開了。
“喂……喂,喂,別走啊……!”
當車子離開,她奮力的撲騰了一陣過後,挫敗的蹲在了地上,滿臉的疲憊,那男人竟然這麼囚禁她,該死的。
“童澈,我詛咒你!”
我怎麼會詛咒你,我怎麼敢……想到那次爆炸,我怎麼還敢詛咒你,好不容易發現你還活著,我怎麼還敢亂想,冤孽嗎,為什麼會是現在的樣子。
無力的拖著那長長地腳鐐鐵鏈回到床上,看著旁邊的食物,她還怎麼能吃的下。
車子在路上緩緩地行駛著,剛剛怎麼回事,好像看到有個女人在樓上,琢磨了好久,然後車子突然調頭,是的,他確定是個女人,而且很有可能就是他要找的女人。
隻是,她怎麼會在他的房子,他剛剛打電話,明明聽說他不在家啊,總不是——
他可不願意相信上官迅馳會扣留了她,還把她鎖在家裏。
然後,有個男人又轉了回去,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翻了牆,進去後發現落地窗那裏的女人沒有了。
可依然走了進去。
“有人嗎?”
他一邊往客廳裏走著一邊小心的詢問著,可是卻什麼聲音也沒有。
床上,有個女人在流淚,難過,隻想著他帶給的傷,卻沒有聽到外麵的呼喊。
“難道是我看錯了,幻覺?”
當沒有人應聲,他從樓上又回到了客廳,然後躺在了沙發裏開始歎氣,反正來也來了,索性就住下了,不然還要去住酒店,哪有家裏好。
疲倦了一晚的他有些體力不支的躺在沙發裏不多久就睡著了,當晚上他從外麵回來,看到門口停放的車子,皺眉,然後迅速的回了家。
當他跑到客廳,看著沉睡中的洛離,依然不敢確認,馬上跑上了樓,直到開了門看到床上躺著的女人,他還是跑到了床邊,把她的身體平放著,讓她看著他,他才確認了她沒有被帶走。
提著的一顆心也終於放下了。
“你怎麼才回來,出去吃飯吧,都要餓死了!”
然後,洛離聽到聲音跟著上了樓,打著嗬欠說完,睜開眼就看到臥室裏一個男人抱著一個女人的場麵。
竟然真的是餘若冰,原來她真的一直都在這個房子裏,他沒有看錯,隻是——
他有些搞不清狀況了,看她一直癡癡的望著他,總不是兩個人真的和好了吧。
“你怎麼進來的?”
他轉頭,看著洛離那慵懶的樣子不悅的開口,也太隨便了吧。
“還能怎麼進,跟以前一樣!”
他無力的走了進來,坐在裏麵的沙發裏,他不急著看她的臉,總會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