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掙開柳春覆在自己肩頭的雙手,有些慌亂的四處張望,“哪呢?哪呢?大姐,爹爹在哪呢?”
“嘎,嘎,嘎,...”
柳春覺得頭頂似乎有隻不明物體飛過
,場麵有那麼一瞬間的死寂。柳竹一副麵癱狀,“小姐,您在南國。”
“對噢,”阿九似乎有些安心的拍了拍胸口,“大姐,你幹嘛要嚇我。
還沒等柳春回答
,阿九又看見對麵一副眼角抽搐,麵含笑意的上官百裏,不禁有些疑惑,“大姐,他是誰啊?”
上官百裏雙眸彎彎,裏麵夾雜著細碎晶亮的笑意,微微上揚的唇角包裹著潔白的牙齒,隻讓人覺得這笑容太過純淨,燦爛的幾乎要耀花人眼。對麵幾人看著這燦爛的過分的笑容,都有些微微的恍惚。如此,上官百裏上揚的唇角更加肆意,貝齒幾乎反射出皎潔靚麗的陽光,整張臉龐似偷腥的貓兒,有略加掩飾的幾分得意。
“姑娘,剛才在下急忙趕路,不小心衝撞了姑娘,還請姑娘見諒。”上官百裏說完,又是一個招牌似的笑容
。
阿九隻覺得眼前白花花的一片,連連擺手,“你快別笑了,我見諒,見諒了。”
“如此,便多謝姑娘了。”上官百裏抱了抱拳,竟然行了一個江湖上的禮節,隨即好像想起什麼,慘叫一聲,原本還神采飛揚的臉瞬間耷拉下來,“姑娘,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就不陪姑娘多聊了,告辭。”
話音未落,身已先行。阿九還未做反應,隻見一截繡袍撩起,發絲零落,上官百裏又以風卷狂雲的速度狂飆起來,阿九擦了擦腦袋上根本不存在的汗珠,感歎了一句,“好一個風一般的男子....”
可惜,這個風一樣的男子還沒奔兩步就又停了下來。阿九隨著他的目光一路遠去,隻見一身華袍的上官音衣袖迤邐,綿綿而來。上官百裏憤憤的撫著胸口,小聲地嘟囔
:哎呀呀,今日連續兩次強行阻斷真氣,千萬不要留下什麼後遺症啊。想我風華絕代的俊臉,若是因此氣色不好,豈不是我人生中的一大敗筆....
阿九豎起耳朵,招風耳頓起,隻是上官百裏的聲音太小,縱使阿九拚了老命去聽,也隻能聽到幾個斷斷續續的音節。阿九還要側耳去聽,身形看似緩慢,步伐卻極快的上官音卻已翩然而至。
上官音姿容甚盛,隱隱有些明豔之感。上官百裏卻疏朗如星,燦爛極盡。
第二次強行阻斷真氣的上官百裏,雖麵色有些青白,但依舊氣定神閑的與上官音打招呼,“三弟,從哪裏來阿。”問完這句,上官百裏顯然記起了某些東西,原本還肆意張揚的臉瞬間一黑,撫額歎息,“我倒差點給忘了,今日是三弟與你那新媳婦回宮的日子。這下慘了,三弟都來逛禦花園了,想那宴席定是散了。”
上官百裏轉而托著腮,也不顧上官音是否插得上話,自顧的說著,“錯失了宴席,母後又不知要怎樣教訓我了。也罷,這等事也不是第一次了。總得尋個法子叫母後開心開心,這樣就不至於在我風華絕代的俊臉上動手了....”
阿九與上官百裏的距離並不遠,先前不清楚百裏的自誇,此刻聽的可是真真切切。如此,一項有些麵癱的阿九此時嘴角也不自覺的抽搐的幾下。上官百裏並沒有要停下的意向,仍是滔滔不絕,口若懸河。忽然,上官百裏雙眸一亮,停下濤濤話語,轉而向上官音,“三弟,今日是你與新媳婦進宮的日子,怎麼不見三弟妹的影子。”說完又往上官音身後瞧了瞧,仿若新媳婦是藏在身後似的。
修養如上官音,麵對這個自己絲毫插不上話的的二皇兄,一如往常,並沒有露出半分的不耐。此刻得來這好不容易開口的機會,也顯得從容不迫,“二皇兄有所不知,今日本王與王妃回宮,早宴過半,王妃身體不適,本王讓她先行下席,休息去了。”
上官音瞳孔微縮,瞧了一眼上官百裏身後的阿九,頓時明了,這兩人肯定還未互換身份。想到這裏,上官音略有停頓,又繼續說道,“本以為王妃在偏殿休息,下席之後才知,鳳兒帶人來逛禦花園了。”
聽到這裏,阿九才緩緩從百裏身後挪步。朝上官百裏府身行了個禮,“妾身見過王爺。”
上官音牽起阿九的手,入手有瞬間的僵硬,上官音仿佛沒有覺察,“二皇兄,這就是本王的王妃,柳憶鳳,相比皇兄與她還未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