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兒你現在盡可放心將此事原原本本的敘述一遍,看看老夫這一把老骨頭能否幫到什麼忙?”
秦浩聽聞陳炳環之話,感激之色溢於言表。抱拳道:“陳伯伯深明大義,浩兒並非是想將雪山一脈牽扯與世間,此時也是情非得已才出此下策。”陳炳環則是擺了擺手,歎了口氣說道:“浩兒不用自責,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前些日子我收到消息,普陀山的梵音閣之人將我派的李副堂主毒殺致死。本派另一副堂主率本派眾人前去普陀山為李副堂主報仇。正當浩兒趕過去的半路上,有一人將一個紙條用飛刀傳書給我,待我追到之時,早已沒了人影。不過紙條上說:平南王吳三桂後人吳世璠和其國丈郭壯圖聯合江湖門派準備在中原武林掀起一場血雨腥風。目的就是讓中原武林互相殘殺,其一幹人等坐收漁翁之利。要麼一統江湖,得到中原武林通道的支持,進而擴大自己的勢力;要麼就是待到中原武林真正大亂之時,趁著內亂再次起兵造反,一舉攻打京城,取而代之。其後,又有玄宮四大宗主之一的離漠也慘遭毒手。正當浩兒和洛菲追查到京城的飛仙閣的月溪仙子之時,月溪早已經失蹤多時。但隻要去飛仙閣尋找月溪仙子的人,無不慘死。且死法各不相同。浩兒和洛菲正巧趕上,一人正死於這銀針之下。為了穩妥起見,浩兒即刻起身和洛菲來到此處。”秦浩將實情的原本敘述了一遍,陳炳環卻是未做回答,負手而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陳伯伯是知道師父生前的遺願的,所以浩兒不敢自作主張。”陳炳環此時慢慢的睜開雙眼,還是歎了口氣,說道:“不如這樣吧,我以雪山一脈銀針門掌門人的身份發起一次雪山大會,將各門各派齊聚於此,商討對此事的看法,再做定奪。想必此間還會陸續的有人慘遭毒手,讓各門各派都暗自小心,以免遭受無妄之災。”
陳炳環見洛菲正在神遊太虛,不禁咳嗽了一聲,說道:“在想什麼呢?”
洛菲則是尷尬的臉一紅,自己神遊太虛被前輩抓了個正著,不禁有些不好意思,也隻能正色說道:“晚輩在想,玄宮是否也會參加此次的雪山大會。”
“哦?玄宮宮主再此,你再通知門下的人即可,何以有次疑問?”陳炳環聽聞洛菲的想法,心中疑惑些許,眉頭深思。
“前輩有所不知,洛菲師父遭奸人陷害,至今大大仇未報。其凶手還在逍遙法外,況且我小小女子,人微言輕,尚且年幼且根基不穩,又如何能在玄宮之中立足?至今還在被人追殺,還好有秦大哥中途出手相救,不然早已命喪黃泉。說是玄宮之主,倒不如說是喪家之犬。”洛菲越說越是傷心,竟隱隱有些想要落淚的衝動。想想她也隻不過二十出頭的小丫頭,短短幾個月之間突逢巨變,又一直隱忍於心,不與常人說。現如今見到陳炳環,到像是見到了長輩,言語之間竟也是與冷傲天是舊識,難免情緒會有些激動。
陳炳環聽聞洛菲的遭遇,也是同情不已。身為長輩的他雖不是和冷傲天那個孤僻的老家夥有什麼深交,但他這個徒弟還是蠻可愛的。心中隱隱有要替洛菲出頭做主的意思。
“哦?你說你師父是被奸人陷害死的?想不到堂堂的玄宮之主冷傲天當年事如此的意氣風發,竟也是慘遭毒手,被人陷害。你且說說,陷害你師父的人是誰?”
洛菲本也沒想著和陳炳環‘告狀’,隻不過多日奔波,心中苦悶,見到像陳炳環這樣的長輩難免情緒波動,竟也沒想到陳炳環竟有意替她出頭的意思。
“怎麼不說話了?”這一問讓洛菲有些一愣。連忙回答道:“就是玄宮四大宗主之一的吳昊天。”
“嗬,原來是吳昊天那個老小子。當初我就看他表裏不一,果然是當初沒有看錯人,真的將自己的師兄害死了。”陳炳環一副了然於胸的樣子,倒像是聽到這個消息完全在情理之中。
“師兄?前輩的意思是吳昊天和我師父冷傲天是同門?”
“怎麼,你還不知道?”
“晚輩倒是第一次聽說。可吳昊天竟不顧同門之宜,出手陷害我師父。”
陳炳環眼神望向門外的雪山之上,眼中一潭清水深不可測,悠悠的說道:“就讓我們將這些帳一起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