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蒙在前麵帶路,秦浩抱著洛菲從層層目光的注視下走進了雪山一脈的客房。兩人剛一進了屋內,這雪山銀針門的弟子就像炸了窩一樣的議論著,
“他們兩個竟然這麼輕鬆就出來了?老徐,我不是在做夢吧?”其中的一個弟子瞪著大眼睛說著。
“兩天一夜…”旁邊那個直直的回了句不相幹的。
“不是說立派百年以來隻有一個人出來過麼?難不成是糊弄我們的?”
雪山銀針門的個弟子們神色不一。可料想秦浩和洛菲通關成功之後回到此地這麼大的事情,他陳掌門怎麼可能不知道?此時的陳炳環已經站立在經過客房的必經之路上,聽著門下弟子們各自的討論著洛菲和秦浩兩個人。心中卻是感慨萬千:一方麵為秦浩、洛菲二人順利的通關而心情大好;另一方麵則是驚歎這兩位的驚世之才,看來此二位便是那有緣之人。
且先不說秦浩和洛菲回到了雪山銀針門之時,陳炳環已然感受到那日秦浩和洛菲在山洞之內引起的動蕩,陳炳環派人前去雪山禁地的入口查看,但派去的人還未回來這兩人就已經先行一步到了雪山銀針門。心下不由得想到:自己雖未進入過這雪山一脈的禁地,但自幼聽聞師父提及此地也是知道此地凶險之極。兩個孩子就算是三頭六臂,想來也是吃了許多虧來的。至此,連忙加快了腳步向客房走去。
秦浩和洛菲從雪山禁地毫發無損的出來,便是“幾家歡喜幾家愁了”。站在屋內的白炳賢也聽到了門下的弟子說著洛菲和秦浩重返雪山銀針門的事情,想必此時師兄已經去探望那兩個小娃娃。一想到洛菲那個女娃,白炳賢不禁目露凶光。當日在比武校場上當眾讓自己出醜,自己一時大意,才著了這個小妖女的道!當日的情景誰又不知道,洛菲若是全力出手,白炳賢就不是那日輕鬆離場的狀態了。饒是白炳賢自己也是知道的,隻是他還是不願意相信自己習武一生,竟輸給了一個小妖女,心裏不斷的麻醉著自己!還有自己那個師兄,若不是早年他處處和師父誹謗自己,掌門之位又豈會輪到他陳炳環?想及此處,白炳賢眼中更為冰冷。如今連個小娃娃從哪禁地出來,自己決不能認輸,決不能坐以待斃!於是他喊著他的心腹弟子,悄悄的附上耳邊,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神情。
陳炳環帶著幾個弟子急切的走近了客房當中,屋內燭火瑩瑩。洛菲臉色蒼白,唇無血色的躺在床上,而秦浩細心的為她掖好被子。雖有神功護體,但終究不過是女兒身,比不得男人身上的陽剛之氣,況且體內還有未清除的寒氣。
“浩兒。”陳炳環見此情形輕喚著秦浩,倒像是怕吵到洛菲一樣。
秦浩轉身一看,是陳伯伯。隻因自己一心都係在洛菲身上,再無旁人,所以並未察覺到陳伯伯在身後矗立已久。抱拳道:“陳伯伯。”
陳炳環見秦浩話語之間仍是擋不住的英氣,隻是身著狼狽些。看樣子秦浩並無大礙。轉而看向床榻上的人兒,麵容憔悴,讓人好不憐憫。“洛菲姑娘的情況如何?”
“不瞞陳伯伯,侄兒與菲兒是從寒潭之內一路遊上來的,想是那潭水冰冷刺骨,加之上岸之後又是雪上加霜,寒氣入體了。”
“我心中掛念你倆,就記著前來瞧瞧。看到你們平安歸來我就放心了。”轉而對秦浩說道:“洛菲姑娘想是凍到了。先拿雪給她擦擦身子,之後再運功調息一下就無大礙了。”
“勞煩陳伯伯掛念了。”
陳炳環看著秦浩的衣衫,有些地方已經凍的僵硬,有的在屋內已化出了水。關切道:“浩兒和洛菲姑娘先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我待會命人熬一桶熱藥湯給你們送來,你們先換一身幹淨些的衣服,免得著涼。”
“多謝陳伯伯。”秦浩感激的看著陳炳環。
陳炳環像個慈祥的長輩一樣看著秦浩,點了點頭,示意秦浩他出去了。
霍蒙此時還呆在屋內,又撓了撓頭,說道:“秦大哥,我聽師伯說要用雪水,我去門外給你取些罷。”沒等秦浩說話,快步的走向外麵。
過了一會霍蒙端了端了一盆雪進了屋內。霍蒙有些害羞的說道:“秦大哥,我…我放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