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狼口氣有些焦急。
“你很擔心她?”
律兒有些奇怪,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從容淩到他的手下,人人對她都很是擔心。
“恩,恩?”
血狼被問的一愣,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這個時候血鷹開口說道,“雲淺夕,她是自己人。”
“自己人?”
律兒重複了這三個字,想到容淩的話以及他做的那些事情,她勾了勾嘴角,這是對待自己人的樣子嗎?
於是開口說道,“中毒太深,沒辦法救了。”
沒有想到竟然會聽到這樣的答案,血鷹跟血狼竟是呆愣在原地,呐呐的說不出話來。
“怎麼會這樣?”
血狼反問,臉上說不上是什麼表情,看似很難過的樣子。
血鷹至始至終還是那樣一張冷臉,隻是眉頭皺的緊了。
……
律兒離開木屋之中,屋內隻剩下容淩跟雲淺夕兩個人,他握著她的手,就那樣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屋內沒人,容淩便將麵具給摘了下來,真的,他沒有想過有一天雲淺夕會這樣躺在他的眼前,讓他的整個心都疼的喘不過氣來。
“雲淺夕,我不會讓你死。”
若是這話被淺夕聽到,她一定會很開心,因為一向說話霸道的容淩此刻聲音竟奇跡般的溫柔了下來。
他站起身,彎下腰,輕輕的吻上淺夕的唇,似誓言,蠻堅定的樣子。
他摸著她的手,被自己捂得溫熱,可是身上卻是冰涼的,盡管屋內很是溫暖,容淩明白這是什麼原因,當一個人的身體變冷,那麼她離死亡就已經很近了。
“雲淺夕,你憑什麼以為,你可以在占據了我的生活之後又若無其事的離開?本世子絕對不允許。”
容淩盯著她,有些憤恨。
可是此刻的淺夕哪裏會給他回應呢,再也沒有平時張牙舞爪的樣子,此刻那雙眼睛緊緊的閉著,像是永遠都不會睜開似的。
容淩看著她,心中那股悲痛的情緒占據了整個胸膛,他本以為自己的一生就會在仇恨中度過,聽著‘那個人’的指令,過著無情無愛的生活,卻不想竟遇到了這個女子,沒有絕世的容貌,可算得上是難看,可是那囂張跋扈又鬼靈精怪的模樣竟奇怪的占據了他的思想,慢慢的,讓他覺得鬥嘴也是一件樂趣之事,更讓他覺得自己還是個活著的人,而不是一個死人。
“雲淺夕,你在我如何在接受沒有色彩的生活。”
容淩說完這句話,便像是做了什麼重大決定一般,站起身來,帶起麵具就走了出去。
後山山腳,血鷹和血狼還有律兒都等在這裏,看到容淩下來,都圍了上來,“主子,雲淺夕她……”
血狼出聲,容淩看了他一眼,“她沒事,會醒過來的。”
律兒皺了皺眉頭,容淩在說什麼呢?那個女子明明已經呈死亡之相。
“容大哥,你不要騙自己了,她已是生命垂危,體內劇毒流竄,加上外力所致,讓她身上的毒血液流動的速度更加的快速,已經毒入五髒,無救了。”
律兒實在不理解為什麼在她眼中完美如天神一般的容淩,會對一個這樣的女子如此留戀,為什麼他不肯接受雲淺夕即將死亡的事實,為什麼他看不到自己的默默付出。
那一年,當師兄帶身中寒毒的他帶回玉山的時候,她本是因為好奇,因為這麼多年來,他是第一個進入到玉山的外人。
聽說他身殘貌殘,本是抱著好奇的心思,可是當不小心瞧見沉睡的他麵具之下的那張臉的時候,她的整個世界都亮了。
腦中突然就出現一個聲音,是他,就是他了。
更別說後來知道,他根本就不是殘疾,隻不過是偽裝而已。
於是她毅然決定離開玉山,跟隨他一路來到青霄國,這兩年他的身邊從未出現過任何一個女子,他也不曾跟任何人親近過,而她理所當然的認為他會是她的。
盡管師傅曾說,容淩此人,冷心絕情,若是她一心投入,必心碎成傷。
可是她不信。
可是今晚她卻見到了另一個容淩,帶著溫柔的霸道,對一個將死之人,是不是自己若是快死了,他也會這般對自己?
“不,我不會讓她死。”
容淩的話將律兒從回憶中拉了出來。
律兒皺眉不解的看向他,搖搖頭,“容大哥,你不要執迷不悟了,她真的……”
“我會用冰玉雪蟾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