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夕眨眨眼,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半晌道,“是不是被雷給劈倒的啊,難道這幾天打雷下雨了?”
容淩想,你就是那道雷。
“是你劈倒的。”
容淩並沒有打算瞞著她,於是直接說道。
可雲淺夕顯然不信,白了容淩一眼,“什麼啊,要真是我劈倒的,那還好了呢,那我不就成了武林高手了?”
容淩,“……。”
“走吧,吃飯。”
淺夕顯然對這棵倒了的大樹沒那麼大的興趣,她隻是隨便問問的,對於容淩說的是她劈倒的,她隻覺得容淩是在跟她開玩笑,她之前不會錘倒了木屋中的小木床嘛,所以容淩才這樣說的。
淺夕跟容淩一起下了後山,山腳下血狼正在打盹,他的旁邊還放著容淩的輪椅,淺夕趕忙扶著他走向輪椅,一副獻媚的表情,“世子殿下,請上椅。”
這是心情好所致的,竟敢調侃起容淩來了。
容淩哼了一聲,徑直走向輪椅。
淺夕這一說話,便驚醒了打盹的血狼,他一睜開,先是衝著容淩點了點頭,喊了一聲主子,又轉頭看向雲淺夕,“你好了啊?”
“疑?你是?”
這一說話,對上雲淺夕的眼,血狼眼前一亮,腦袋一懵,竟是沒反應過來眼前的女人是誰。
“血狼。”
淺夕眯眼,又瞪向他。
血狼張大嘴,一副受了驚的模樣,瞪大眼眨啊眨啊,“你,你,你,……雲淺夕。”
淺夕嘚瑟了,頭一昂,“就是我。”
“你,你,你……”
這變化也真是太大了,麵對了一個半臉醜女這麼多天,好不容易適應了,卻不想醜女大翻身,竟一時讓人反應不過來,當真是差距太大了啊。
“看什麼看,不認識了啊。”
淺夕哼一聲說道,可那嘴角揚的卻是高高的,轉身推著容淩就走。
“是不認識了。”
血狼結結巴巴的說道。
接著又像是有所頓悟一般,自言自語道,“一定是吃了冰玉雪蟾的原因。”
“什麼?”
血狼聲音小,本就是自己在嘟囔,所以淺夕並沒有聽的清楚,於是轉頭詢問。
血狼抬眼,正對上容淩冷厲警告的眼神,他一愣,當即明白了主子的心思,慌忙搖頭,“我是說你這突然變的這麼漂亮,我都要愛上你了。”
這話說完,容淩的眼神更如刀鋒一般,簡直想要將血狼發配到野獸島。
“哈哈哈,真的呀,我真的美到傾國傾城,讓人一見鍾情了啊。”
淺夕哈哈大笑,笑聲飛揚得意,可容淩周身的氣息卻是冷如寒冰,血狼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臉都白了,娘呀,他這是活夠了啊,嘴欠了說這麼一句,於是連忙手揮腳揮,“不不不,我其實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說你太好看了。”
“太好看了。”
越解釋越說不清楚,越糟糕。
淺夕美的越是嘚瑟。
“去接替黑狐的工作,蹲點查探,注意各王爺,皇子之間的動向,三天不準回府,有消息派人隨時來報。”
容淩冷冷說完,便讓淺夕推著就走。
血狼哭喪著臉,主子啊,我真沒有那個意思,你誤會我了啊。
我不要蹲點,我不要三天不回府。
哭喪著個臉,血狼全身都沒勁了,本來可以休息幾天的,都怪他的嘴欠啊,他要趕緊將這個消息告訴血鷹,別讓這個家夥也吃了跟他一樣的虧。
可血狼又癟癟嘴,血鷹這木頭疙瘩,一定沒他這麼多話,肯定不會倒這樣的黴。
嗚嗚嗚,雲淺夕,我怎麼突然就覺得你還是醜顏比較順眼呢?
淺夕跟容淩一起到了前廳,肚子都有些餓,也便沒有再怎麼聊天,便一起吃飯。
“過來。”
淺夕本來坐在容淩的對麵,卻聽容淩叫他。
喝了一口荷葉粥,淺夕抬眼看了看他,“幹嘛?”
“坐我身邊來。”
拍了拍身前的位置,容淩一副沒有商量的口吻說道。
“不要。”
淺夕眯眼笑笑,憑什麼容淩喊她,她就要過去,跟個被召喚的小狗似的。
容淩點點頭,便從輪椅上站了起來,你不過來,那好,我過來找你。
容淩這人外冷心熱,他非要跟淺夕擠一張椅子,吃一碗荷葉飯,反正廳內的仆人也都被潛了下去,容淩的大男人主義表露無意。
“喂我。”
於是就是淺夕吃一口,容淩吃一口,別說,這兩人吃個飯都還是蠻有情調的。
“對了,容淩我的小白虎哪裏去了,你幫我養著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