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候言看著碎肉沉默之後,轉過頭,“老由,你說這場****大戰,有沒有我進階的空間?”老由有些錯愕,****大戰?“額,應該會有裨益,不過也得處處小心為上,畢竟隻有活著才能成長。”呂候言也沒再多說什麼,率先走了出去,老由看的奇怪,這突然之間是怎麼了?
一路行來,不知有多少異獸被屠,而自己身上也滿是傷痕,好似無覺,仍是一路殺來殺去,幾乎所遇到的異獸無一能活,卻被他救下的城民不管不問,麵對那些感激的目光視若無睹,是看透了嗎?這突然間巨大的改變。
老由終於好奇問道:“這突然之間,為何像換了個人似的?”“沒什麼,隻是覺得應該如此,免得讓有些人看不慣。”剝開異獸內核吞食,扔開那具被撕裂開來的屍體,看向遠處那道渾然天成的奇景,“那邊,應該就是他們的戰場吧。”老由也轉目望去,“順氣流強勁感應,應該是,不過還是少去為妙,那等戰鬥,即便是餘波,也能瞬間至你我於死地。”“富貴險中求,躲遠點,伺機而動總沒錯吧?”說完朝那方天地急速掠去,老由無奈,隻能幻化依附在他的手臂。
不知何時,一直昏迷的老由已經蘇醒,而吞噬異獸內核吸收其能量,已經成為呂候言一路殺戮的初心。
出了城外,遠處餘波如波浪層層遞增,行走瞬間如踏泥潭,舉步維艱,因周圍無任何草木,那股狂風也無了嗚咽聲,沒了遮蔽物那風從四麵八方吹襲過來,衣衫被這狂風撕裂幾處,背部的血痕也因這股狂躁而顯得更甚,血液在空中飛舞,如湧流飆飛,這般下去,即便到了那裏,也因失血過多而昏厥。
不時穿過一道極強的風刀,噌的一聲,衣衫又一處裂開,連帶著血肉也模糊了,未去管那些皮肉之痛,匍匐下身體繼續前行,速度卻越發緩慢。
遠處那戰場此時一片狼煙,閃電陣陣交織而下,將那大地擊的粉碎,不過每次觸擊,地麵的裂勢便增加幾分,長運幾人站在一起,眯眼看著這一幕,“如此大勢,難道真是那方南之地的域?”
大地震顫的厲害,身在高空也對地麵那異景所動,孕鸞彙聚一道集數十雷電朝那裂縫口擊去,入內無聲無息,響起一聲飽嗝,終於地麵不在晃動。
一顆巨大的頭顱由地底伸出,與眾人相比之下,那頭顱大到無法想象,直欲遮天蔽日,獸口大張,震耳欲聾的聲音呼嘯而起。“域主之言,獸族與人族自古交替更迭,不欲出麵,而一城之主既動用道器已破大規,孕鸞你可知罪。”
天穹之上,烏雲散去小半,紅色的雷電仍有遊走下降之勢,醞釀良久已成,自然不甘就此放棄,一時間狂風繼而大作,猩紅雙眸雲霧間閃爍,雷電之力以凝至巔峰,終於在一次吼聲中綻放開來。“萬物芻狗,若不搏怎知天命!?今必傾盡所能,駁域主之言。”孕鸞麵目猙獰,雙眼通紅,顯然已經失去大半理智。
烏雲散去,一道天穹之上突兀的巨大光柱當空而立,孕鸞深藏雷電光柱內,雙眼通紅盤膝而坐,赤紅雙眸冷漠注視著地麵,手持臉相聖物,絲絲縷縷的氣息由那聖物內不斷傳入雷電巨柱之內,隨時間越長,那雷電之力越發凝實,此時天際通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