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開此事不說,對麵岩流仍是霧氣灼烈,待得時間長了,眾人隻覺肺部很難呼吸,難道就隻能放棄了麼?多數人心有不甘,畢竟不談內部有何秘寶,光是那幾本四階秘籍就讓人眼饞,正在大家眾說紛紜,無任何辦法的時候,那岩流有了一絲流動鬆滯的痕跡。
離延率先發現,製止眾人,雙眼放光緊緊盯著岩流對岸,好似穿透層層霧氣看到了什麼。
終於,岩流停止流淌,沒有了後續的熱延流入,表麵漸漸暗淡下去,凝固在其中,而上麵的霧氣則正在緩慢消失。
濃重的氣息變的稀釋,對岸隱約可見一個人影,大家紛紛側目看去,眼中都是期待,終於出現了解決以下難題的辦法,自然是好事。
呂候言也湊了過去,定睛眯眼仔細看著對麵。隨著模糊的霧氣散去,那道人影逐漸清晰,正是之前消失的紅袖,他一手提著那放蛇禍害眾人的冥生,腳下踩著早已屍骨腐爛的碧居君,姣好容顏沒有因這裏的氣息而有所改變,細眉微挑,笑看著眾人。
等岩流全部散去,紅袖將手中如同死屍的冥生一甩之下,撞到一旁的隕石壁上,道:“碧客卿命器被這裏的岩流腐蝕,至於那冥客卿嘛。。。”紅袖看了眼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的冥生,巧笑嫣然道:“算是有點能耐,居然沒被這岩流侵蝕倒是稀奇,嗬嗬。”
離延先是看了眼生死不知的冥生,而後雙眸微眯著,道:“沒想到紅客卿居然比我等還先一步到達這裏,不知紅客卿有無發現這裏有何至寶呢?”
隨著離延這句話的出口,其後幾人紛紛氣勢外泄,氣氛一時有些緊張。呂候言沒有隨波逐流,隱退眾人之後,等待對麵女子的回複。
“嗬嗬嗬,瞧咱們離客卿的話,同是一府客卿,你覺得我像是獨吞全食的人麼?再說了,即便拿走,我還會出現在這裏麼?離客卿這麼說,讓人家可是傷心的很呐。”紅袖輕撫細眉,故作哀聲,而後又嫵媚道:“要麼離客卿上來搜一搜奴家的身,也算是一表清白了。”
這時不等離延說話,身後有幾人便要躍躍欲試,離延看了一眼後方,皺緊眉頭道:“好了,既然是紅袖客卿所說,我等自然相信,隻是不知紅客卿是何時何地進來此地的?”
紅袖看著離延雙眼,媚眸眨動間流光異彩,看的身後幾人又是一陣口水吞咽。離延興許是沒多少耐心,擺手道:“不說也沒關係,等回到府內,我想紅客卿自然會對府主一一道來,我們也就省過這些繁瑣細節。”
說罷,率先走在眾人之前,一步踏過之前有流岩躺過的溝渠,穩步落地後,直接抄冥生走去。“砰”離延提起冥生如同死屍般的軀體,猛的撞到後方壁上。雙眼盯著那雙有些顫抖的眼皮,聲音輕緩道:“大家本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你這麼做是不是有點過了?”
冥生顫抖的眼睛終於睜開,看著眼前這個比他不知強了多少的巫修,聲音顫抖道:“在下以為此去無回,才做出了這等大逆之事。”艱難轉頭看了眼呆坐地上,雙眼發紅的紅陰,急忙道:“有救有救,隻要雙眸沒有發紫便有救,還請離客卿。。。咳咳。。。”話未說完,便被離延異獸掐住脖頸,咳嗽的直喘不上氣。
直到冥生頭顱發紫,才緩緩鬆手,此時他也不想節外生枝,道:“既然能救,就快點,我不希望發生些本不該發生的。”紅袖麵無表情看著這二人,轉移目光下,正好對上那一對狹長雙眸,有點妖異,不由輕輕眨了眨眼。
呂候言無奈,隨之一掃而過。冥生在被離延雙手放下後,深吸幾口氣,朝紅陰走去。
紅陰見有人朝他走來,呆坐在地發愣的神情有些變化,卻依然沒有任何動作,等到冥生走過去的時候,猛然張嘴,口中激射處一物。冥生好似早有所料,手掌婉轉幾回,將那通體泛白的小蛇藏入袖中。
白蛇從紅陰口中射出後,隻見他癱坐在地的身軀瞬間開始劇烈顫抖,口中有黑紅血液滲出,此時看去命在須臾,疼痛猶有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