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法,國師的臉色更加蒼白了,他對著帝寒歌說道。
帝寒歌點點頭,走上前去,將初南抱了下來,盯著這張沉睡的的臉,帝寒歌深深的明白她經曆了怎麼樣的掙紮。
這麼恨他嗎?
沒關係。
隻要能留在他的身邊,恨又何妨,愛是什麼東西。
沐馨月,你永遠是我的,聽明白了嗎?
“殿下,沐姑娘的意誌力真的很強,在做法過程中不停的抗拒,跟那個人真的……”
話未說完,帝寒歌一個眼神過去,國師才恍悟自己說錯了話,連忙垂頭,“抱歉,殿下。”
“回去休息吧,每次做完法,你都元氣大傷,這一個月好好休息一下,還有,以後她不姓沐,她是我的人,名字自是我來起,以後她叫玄月。”
“是,殿下。”
帝寒歌抱著初南走出屋子的時候,就看到冰紫苑站在門外,她並不知道屋內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她能夠想的到。
冰紫苑的眼神有震驚,有不可置信,盯著帝寒歌的眼神充滿了控訴。
“帝寒歌,我要將你所做的一切都告訴義父。”
她站在那裏,亭亭玉立,可是說的話卻是堅定無比。
帝寒歌走到她的眼前,眼神都未動,“隨便。”
這兩個字落下,冰紫苑的眼中瞬間就凝聚出了淚水,她是他的未婚妻啊,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呢?
在整個神殿,哪個人不對她恭敬有加,她到底哪點不好,讓他連看一眼都不願意。
“隨便”這兩個字代表了什麼,代表了漠視,對她的徹底的漠視,即使用義父來要挾他,他都不怕。
真的很不甘心,她愛了他這麼多年,還不如這麼一個半路殺出來的女人嗎?
看著抬腳離開的帝寒歌,冰紫苑豁出去一切,大聲喊道,“如果我告訴那個人呢?”
果然她話音一落,帝寒歌當即停下腳步,接著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移動到了冰紫苑的眼前,直接一手扣住了她的喉嚨。
“冰紫苑,你如果還想住在這裏,我勸你最好安分守已,否則就滾出我的地方,也不要對我使用你的那些心計,我很厭煩,你應該知道惹怒我的下場,明白了嗎?”
他手上的力道控製的剛剛好,不會直接一下子扭斷她的脖子,卻是讓她喘氣困難,一張臉漲的通紅,眼睛都泛白了。
“哼!”
帝寒歌冷哼一聲,直接鬆手,將她推到在地上,轉身就走,絲毫不留情麵。
冰紫苑的眼淚傾瀉而出,捂著脖子壓低聲音咳嗽,然後嘲弄的笑起來。
“紫苑姑娘,你沒事吧!”
身後有一道聲音響起,國師從屋內走出,伸出手想要將倒在地上的冰紫苑給扶起來,可是卻猛地被冰紫苑給甩了一巴掌,她手掌撐地,自己爬起來,冷冷的看著國師道,“巫鳴一,你也配碰我,不自量力。”
帝寒歌賦予她的所有難堪和羞辱,這一刻全數換給了巫鳴一。
巫鳴一的臉掩在衣領之中,蒼白的可怕,所以當冰紫苑的那一巴掌落上去了之後,清晰的巴掌印就顯現了出來。
看著冰紫苑快步離開的背影,他伸出手慢慢的撫摸上自己的臉頰,準確的說是撫摸那個巴掌印,然後竟然癡癡的笑了起來。
她對他的態度從來都是冷淡的呢,總是喊他國師大人,這可是第一次喊了他的名字。
時間轉眼過了四天,初南醒來的時候有一瞬間的迷茫,睜著眼看著頭頂的紫色流蘇,轉了轉眼珠,這是一間房屋的內屋,處處奢華,這是哪裏?她怎麼會在這裏?她是誰?
腦袋裏麵竟是空空的什麼都想不起來。
“帝寒歌。”
她輕聲的喊了一聲,這是殘存在她腦海中唯一剩下的三個字。
“玄月姑娘,你醒了啊。”
外室的人聽到聲音走了進來,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姑娘,手中端著托盤,上麵放著稀粥和四個小菜。
“你是?”
初南想要站起來,一用力才驚覺胸口處疼的厲害,低頭才瞧見自己隻穿了個紫色裙紗,胸前包著紗布,顯然受過嚴重的傷。
如此暴露,初南有些不好意思,將一旁的蠶絲被子拉過來蓋在身上,望著眼前這個不卑不亢的丫鬟道,“你說我叫玄月?我怎麼了?怎麼都不記得了呢?”
“玄月姑娘,前些日子你外出的時候被人偷襲了,掉落懸崖,是殿下將你救回來的,可能是摔落懸崖的時候撞到了頭部,讓你忘記了一些東西,不過沒關係,過些日子應該會好起來的。”
丫鬟微笑著說道,她的聲音很輕很真實,很有說服力,初南點點頭,暗歎自己不幸。
她有些虛弱,動不動胸前都厲害,這顯然是致命傷,不知道什麼人如此狠心,竟然下如此重手。
什麼都不記得了,腦袋空空如也,這種感覺很不好,並沒有什麼安全感。
“那麼我是誰?你說的殿下是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