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韞和霧臣好奇的看著白先生“師父,這到底是是什麼啊”
白先生看了二人笑了“你們兩呀,好奇心怎麼這麼重。這是師父的一位老朋友傳來的信件,邀我去京城敘敘舊。他這人可是真無趣,這麼多年了每次都用白鶴傳書。”
“京城?”弦韞歪著頭“師父我也想去,您會帶我們一起去嗎?”
“你這小鬼,師父有說不帶你們去嗎?”白先生看著弦韞無奈的搖搖頭,弦韞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
“不過現在我們先做一件事,給這位老大叔回個口信”白先生笑著看著二人。霧臣從旁邊的櫃子裏拿來紙,弦韞幫著師父研墨。隻見白先生提筆在那白紙上刷刷寫下幾個狂野的大字——已閱,擇日到。隨即等墨汁幹透,他又把紙卷起來,用紅筆在上麵畫了幾筆,輕輕朝那紙筒吹了口氣。紙筒在霧臣和弦韞的注視中,竟然緩緩的變成了一隻白色的小蛇。
白先生在蛇頭上輕輕摸了摸,然後輕聲細語的說:“好了,快去吧”,他的動作輕柔緩慢,生怕嚇到那條白蛇。白蛇像似聽懂了白先生的話,立馬順著桌子往地上爬去,一會兒的功夫就爬出了門檻,消失在眾人的視野裏。留下霧臣和弦韞兩人大眼瞪大眼,嘖嘖稱奇。
晚飯過後,白先生便把眾人召集在院子裏商討要北上的事情。消息一出,柳無緣顯然激動起來。白先生看看霧臣,霧臣正津津有味的聽著柳無緣講訴京城的好吃的,他有些不落忍的開口“霧臣,這次北上恐怕不能帶你一起去了”。聽到白先生這話,霧臣的心裏徒然升起一絲失望,眼神立馬暗淡下來。他心裏有疑惑但還是努力平靜自己,佯裝無事的答道:“師父,霧臣聽從師父的安排”
霧臣的這些細微變化白先生都看在眼裏,他忍不住笑道:“是不是很失望?不過為師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做呢!”聽到這話,霧臣心裏的那絲失落漸漸散去,眼睛立馬亮起來,喜悅的問道:“師父,什麼事情?”
眾人也都好奇的看著白先生,白先生喝了口茶慢慢說道:“這次,我讓你南下去上海,找你的七師兄——方玉山,你敢一個人去嗎?”
霧臣思索了一會,堅定的答道:“師父我敢”。
“好”白先生讚賞道“今晚我就把東西給你備好,明天送你下山搭老鄉的車先去西安。到了西安那裏會有人接你。”霧臣點了點頭。
“大家今晚都早點歇著吧,明日我們都啟程”白先生又囑咐道。
“師父”一直坐在角落沒有吭聲的木小樹突然開口“我想留在杏林居裏看家,大家都走了這裏也沒人照看了”。白先生明白木小樹的心思,他明白三徒弟是個重感情的人桃桃的一天不回來,小樹便也不可能離開這裏。白先生並沒有點破,說道:“為師把看家的人給忘了,正要開口呢,你就提了,那好就你了。”
“謝謝師父”木小樹感激師父沒有揭穿他
第二天一大早,霧臣就被三師兄從被窩了拖了出來。三師兄把一些錢放在他的鞋墊裏,一些錢用針縫在貼身的衣服裏。
“其餘的衣服、信件和盤纏都裝在包袱裏,這兩處的錢沒到緊急時刻不要拿出來用”他嚴肅的看著霧臣。
“恩恩”霧臣點了點頭
木小樹拿著包袱,拉著霧臣出了門,走在路上他又忍不住交代道“到了路上,不要什麼人都搭腔,也不要隨便透露自己的事情。如果遇到劫財的記著舍財不舍命,錢財乃身外之物。”就這樣在下山的路上,木小樹不斷的向霧臣交待著各種事情。這場景讓霧臣不禁想起了家裏的奶奶,父親每次出遠門,奶奶也是這樣絮絮叨叨的叮囑一路。
到了山下,木小樹送霧臣坐上了老鄉的車,他將包袱遞到霧臣手裏,又從口袋裏摸出一些錢遞給老鄉:“大伯,我這弟弟可是第一次一個人出遠門,路上還望您能多照顧著”
老鄉推辭這不肯收,木小樹愣是硬塞進了老鄉的衣袋裏。老鄉憨笑著答應“你放心,這一路上我肯定會好好照看的”
馬車開始走了,霧臣坐在車上。畢竟是一個人獨自從遠門,心裏還是慌慌的。等到馬車走出很遠,他一回頭卻看見三師兄還站在方才的地方目送著他,眼眶不自覺濕潤了。他趕緊用袖子擦擦眼淚,生怕別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