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龍古堡”一眾群雄,自從“粉黛金剛”諸葛蘭負氣一走,全都議論紛紛,也追蹤著離開“潛龍古堡”向南嶽進發。
“神手大聖”王伯燕,尤其焦急萬分。
可惜的是,這群江湖奇俠,對於通往南嶽的道路,役有經常行走湘貴一帶的轎夫熟悉,乃是走的官塘大道。
加上他們人多,未免累贅。
到第二天的傍晚時候,一行才進入南嶽。
其,以“小倉公”淳於慈的道路最熟。
他到了南嶽山麓,朗聲道:“在下有一年采藥,到過南嶽的窮穀深山,也到過‘鬼愁洞’口!”
“醉金剛”方古驤忙道:“如此,請‘小倉公’帶路了!”
淳於慈道:“奇怪的是諸葛姑娘一路之上為何沒有留下任何的記號,難道她還沒到嗎?”
“風塵酒丐”熊華龍道:“不會沒到,諸葛姑娘的那身功夫,可不在你我這群人之下。”
“瞽目金剛”閻亮也道:“她心高氣傲,恨不得—時三刻救出司馬大俠,哪還有功夫留記號呢!”
一行人說話之際,已進入南嶽深處。
淳於滋一指那深澗的草叢之,朗聲道:“喏!那一堆狗尾狐草之後,就是‘鬼愁洞’了!”
“笑羅刹”夏侯英一推司馬剛道:“男漢,神氣一點,上前叫陣!”
“鐵掌金梭”司馬剛真的一個箭步穿上前去,撥開那亂蓬蓬的狗尾狐草。
果然有一幽暗的洞穴。
黑漆漆的,隱約之間,洞口扁額上有歪歪斜斜的“鬼愁”
二字。
他提氣貫功,對著洞口朗聲喝道:“西門素娥,出洞來見我!”
喊聲未落。
人影一晃,由洞內穿出一個又矮又瘦又小的猴形婦人出來。
那婦人手倒提一根金棒,活像個母猴,對著司馬剛大喝道:“大呼小叫……喲!來的人不少嘛!”
司馬剛沉喝道:“簡直是齊天大聖!哪點像‘女天蓬’!”
那猴形婦人道:“算給你說對了,咱家正是‘賽悟空’侯美女,不是‘女天蓬’!”
司馬剛不由“噗嗤!”一笑。
“賽悟空”侯美女的猴眼一眨,對著眾人瞟了一眼道:“吆吆喝喝的一大群,幹嘛?”
司馬剛道:“找女天蓬有事!”
“賽悟空”咧嘴一笑道:“有什麼喜衝著我好啦!”
“神手大聖”王伯燕上前道:“事關‘玉金剛’司馬-與‘女天蓬’的一段梁,最好請她出洞一見!”
一言未了。
“八臂金剛”龍嘯天由洞內閃身而出,聳肩而笑,朗聲道:“南嶽山今天盛會,光是我們‘十二金剛’就到了不少!”
“醉金剛”方古驤怒道:“龍嘯天,十二金剛的臉,全給你丟盡了,居然還開口十二金剛,閉口十二金剛!”
龍嘯天可算臉厚心黑。
他狂笑一聲道:“方大俠,什麼叫丟臉?你這句話未免言重了!”
方古驤喝道:“言重?你以十二金剛的身份,竟然從鬼洞裏出來,這不叫丟臉嗎?”
龍嘯天道:“鬼愁洞是江湖同道,武林一脈,難道就不應該與她們交往嗎?”
方古驤更怒道:“呸!不知羞恥的敗類!”
熊華龍插口道:“何必管他,隻問他司馬-現在何處!”
司馬剛振振有詞道:“龍嘯天,你既從洞來,必知洞事,司馬-現在可在洞!”
孰料,龍嘯天一笑道:“奇怪,怎會問起我來?”
那份裝腔做勢,一派冷酷的神態,使人實在看不下去。
司馬剛喝道:“不問你問誰?”
龍嘯天也含怒道:“我到洞裏,乃是客位!你憑什麼問我,我又憑什麼應該回答你!”
他列名“十二金剛”之,自然也非尋常之輩。
對於“醉金剛”方古驤,他是不得不讓三分,因為“醉金剛”既是“十二金剛”人,又十分正派,兼之方古驤的功力,僅次於“白發金剛”與“玉金剛”,龍嘯天不免心存怯意。
至於他對“鐵掌金棱”司馬剛,當然又是一付惡狠狠的麵孔。
司馬剛可急了。
他一振雙臂道:“你們是一丘之貉,我為何不能問你!”
龍嘯天冷冷一笑道:“化外野人,忒也不知禮數!”
“笑羅刹”夏侯英耳聞此言,勃然大怒,紅影一動,搶上前去,指著龍嘯天道:“龍嘯天你開口傷人,憑什麼?”
龍嘯天不由一撇嘴道:“姓夏的,我姓情如此,怎麼,是群打還是單挑?”
夏侯英也不甘弱者,嬌叱道:“姑娘就挑你!”
似這等直接了當的當麵叫陣,指名單挑,龍嘯天想不動手也辦不到。
他隻好冷笑道:“龍某奉陪!”
“陪”字未出,洞內喝聲暴起道:“且慢!”
喝聲,“女天蓬”西門素娥,“母夜叉”程十英,“白花蛇”柳倚人魚貫而出,一字排開,站在“鬼愁洞”的洞口。
“女天蓬”的豹尾鞭一掃,對著“神手大聖”王伯燕道:“老偷兒,你既然歸隱於‘潛龍古堡’,為何又使用你那下三門的‘午**香’,今天還有臉到我南嶽鬼愁洞來!”
王伯燕理直氣壯地道:“侵入我古堡範圍之內,犯了我歸隱的忌禁,王某就要實行我對當地父老的諾言!”
“女天蓬”冷聲笑道:“你的什麼忌禁!”
王伯蒸衝口道:“奸、盜、邪、淫、偷、竊、拿!”
“白花蛇”怒道:“我犯了哪一條!”
王伯燕乃是老一輩的江湖,當著女性之前,未免臉上一紅。
夏侯英搶著道:“奸淫!”
不料,“白花蛇”柳倚人搶著道:“捉奸捉雙!你們捉到雙了嗎?”
王伯燕苦笑道:“一張被裹著,是我親自抱回古堡,柳姑娘,這一點,你可推脫不了!”
“白花蛇”柳倚人不動聲色,振振有詞地道:“笑話!豈有此理!”
王伯燕也怒道:“難道是假的?”
“白花蛇”柳倚人一撇嘴道:“不假!”
王伯燕道:“既然不假,你有何話說!”
“白花蛇”道:“請問你,在你使用‘午**香’之前,司馬-是不是大穴被製,甜睡如泥?”
夏侯英搶著道:“那是被我諸葛姐姐點的,乃是一場……
一時玩笑之舉!“
“白花蛇”道:“這就對了,我半夜聞聲而起,見司馬-穴道被製,將他抱進房來,本意出於救人,有何不對!”
王伯燕道:“清夜無人,男女混在一床……”
“白花蛇”大叫道:“清夜就不能救人嗎?救人不放在床上,放在何處?”
王伯燕道:“脫去他的衣衫!”
“白花蛇”道:“為了檢察傷勢!”
王伯燕又道:“男女授受不親,何況……”
“白花蛇”毫不放鬆地道:“請問你,縱然是男女授受不親,試問,男女之間,若有任何一人穴道被製,還能談得上犯了‘奸淫’二字的嗎?”
王伯燕不由一時語塞,無法回答。
“白花蛇”又進一步道:“再問你,當你使用迷香,將我與司馬-迷倒,帶回古堡,他是不是依然熟睡如泥,穴道未解!”
王伯燕隻好點了點頭。
因為,“白花蛇”所說的,乃是實情。
“白花蛇”得理焉能饒人,她又嬌叱道:“你不問青紅皂白,使用下三門迷藥,破壞我女兒家的清白,這筆賬,我們正要算,料不到你自己送上門來!”
“白花蛇”柳倚人的一番強詞奪理,撒潑耍賴之言,說來振振有詞,無懈可擊。
王伯燕一時語塞,訥訥地道:“這個……這……”
“女天蓬”西門素娥沉聲喝道:“虧了你乃是成名已久的老江湖,居然不明事實真像,侮辱我西門素娥的門下,還要想給我難堪,用轎抬到南嶽來!”
她臉上充滿了怒火,雙目如同冷電,也射出了凶芒。
“笑羅刹”夏侯英一見,不由大聲道:“別的不講,先把司馬-送出來!”
誰知“女天蓬”道:“送出司馬-不難,先要王伯燕還我一個交待!”
“笑羅刹”道:“什麼交待不交待!”
“女天蓬”西門素娥認真地道:“念在武林一脈,又是事出誤會,隻要王伯燕對我表示歉意,我‘女天蓬’也不是斬盡殺絕之人,否則,司馬-的行藏,隻怕你們終生也難找!”
這最後一句話,十分動人。
一眾群雄不由全是悚然一驚。
因為,眾所周知,黑道人物,任何手段都可以用得出來。
何況,“玉金剛”司馬-的名頭太大,不但是“十二金剛”
之的強之強,而且是魔道聞名喪膽,誓必得之而甘心的“眾矢之的”。
“陰陽穀”的伏氏母,所以情願同“七絕魔君”那苗疆之人混在一起,也不外恨司馬-駕乎他們之上而已。
方古驤分眾而前緩和地道:“‘女天蓬’!我們今日之來,並無興師問罪之意,而是要找到司馬-!”
“女天蓬”心思何等狡猾,眼見方古驤的神態,暗喜自己的計謀成功。
她索性誇大道:“縱然是興師問罪,我們‘南嶽三神’也不是好欺負的!”
司馬剛大怒道:“踏平你的鬼洞,抓住你的狗命,還怕你不說!”
“女天蓬”森森一笑道:“你有本事把我化骨揚灰,本姑娘也不會吐出半句話來,你其奈我何!”
司馬剛怒不可遏,雙掌微振,人已電射而前。
“女天蓬”一見,揚鞭護住迎麵,口同時喝道:“退!”
群魔似乎已有默契,沒有一人還手,一齊退到洞口,個個麵露陰笑。
“醉金剛”方古驤深恐把事弄僵,雖然不怕“女天蓬”等怎的,卻怕司馬-吃了他們的暗虧。
最重要的,是怕“女天蓬”等把司馬-送往珞珈山“血光會”,那就難辦了。
因此,他忙搶上前,攔住司馬剛,暗暗拉了他一把,才對“女天蓬”道:“你要怎的說呀!”
“女天蓬”道:“我已說過,必須那王老偷兒當眾陪禮,承認其錯在他!我不但說出司馬-現在何處,而且願親自帶你們前去與他見麵!”
她這一番鬼話,可算是揣摸透了一眾群雄的心理。
因此,數十隻眼睛,一齊向“神手大聖”王伯燕瞧去。
這當眾陪禮,乃是武林人心目的大事,有關個人的榮辱事小,關係到一門一派的事才大。
何況“神偷大聖”王伯燕的手下眾多,藝成之後,勢必在江湖上行走,王伯燕這麼一低聲下氣的道歉陪禮,他的所有門下,也就失去光彩。
所以,群雄誰也不便答應“女天蓬”的條件。
常言道:“光棍眼睛是亮的!”
眾人雖沒有人開口勸王伯燕陪禮,但這些個眼神,比說話還要明白。
王伯燕可不能裝呆賣傻。
他也一掃視群雄,苦苦一笑道:“隻要有了司馬-的下落,王某陪禮道歉並無礙難之處啊!”
說著,他越眾而前,向“女天蓬”道:“西門素娥,你可要言而有信!”
“女天蓬”裝腔做勢地道:“當著這多人,我的話一句算一句!”
她口說著,心暗笑道:“到時要你知道本姑娘的利害,你們的命都沒有了,還管什麼信不信?”
王伯燕一跺腳,內心無限痛苦,紅著老臉,作了一個“八方揖”,朗聲道:“在下因為出於一時誤會,得罪了‘鬼愁洞’西門素娥門下弟柳倚人,當著武林同道,在此鄭重的表示歉意!請西門師徒念在江湖同道,不加深究,謝謝!”
他的話畢,對著西門素娥一揖到地!
“女天蓬”得意洋洋地道:“各位見證,日後如有人對小徒有風言風語,還請各位主持公道!”
夏侯英見王伯燕退在一旁垂頭喪氣的神情,心也不由一陣酸楚。
她等“女天蓬”的話聲一落,就接著道:“好了!這一本書算掀過去了,我們要看下一本書!”
“女天蓬”道:“當然!”
司馬剛道:“帶我們去呀!”
“女天蓬”麵帶笑容道:“梁既已解開,非敵即友,各位遠道而來,請進洞小歇,容我盡地主之誼!”
她十分謙和的態度,滿臉堆了笑容,側身一讓,又道了一聲:“請!”
方古驤道:“我們人多,不便打擾!改日再來造訪!”
“女天蓬”笑道:“方大俠,哪有過門不入之理,是怪我簡慢,還是不願與我們邪魔外道來往?”
方古驤苦笑無以為答,隻好道:“哪裏話來,既然如此,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一行進了“鬼愁洞”。
敢情那“鬼愁洞”名稱怕人,而洞內卻十分幹爽,清風徐來,溫度適宜,最奇怪的是那明朗的光亮,竟瞧不出是從哪兒來的。
落座之後,“女天蓬”又搬出許多山果來款待眾人,口道:“一不備茶,二不設酒,免得各位疑心!”
夏侯英吃了兩顆山果,不耐地道:“西門洞主!現在……”
“女天蓬”不等她說完,早巳接著道:“司馬-並未來南嶽……”
司馬剛沉聲道:“你適才的話……”
“女天蓬”冷笑道:“稍安勿躁,我當然要還你一個明白,何必這等惡狠狠的呢?”
這個女魔頭的一張嘴可真厲害得很。
司馬剛隻好紅著臉坐了下來。
“女天蓬”順手一指“八臂金剛”龍嘯天道:“其實,各位問錯了人,司馬-的去處,龍大俠比我還要清楚!奇怪的是,各位偏偏不問他!”
眾人又是大出意料之外。
每人不約而同的望著“八臂金剛”龍嘯天。
龍嘯天卻大咧咧的,臉上帶著一絲並不自然,但是十分得意的笑容。
“風塵酒丐”熊華龍道:“龍大俠!你為何不講話呀!”
龍嘯天陰陰地道:“我有什麼話可說!”
夏侯英見他那大咧咧懶洋洋的味道,十分不悅地道:“龍大俠是一代大俠,當然要有大俠的架,是也不是?”
她語含揶揄,一張粉臉鐵青。
龍嘯天焉能看不出來,他故作聽不見的向“醉金剛”方古驤道:“方兄!說實在的,司馬-並不在南嶽!”
方古驤不由一愕。
司馬剛搶著問道:“那他現在何處?”
龍嘯天仿佛除了方古驤之外,眼睛裏並沒有別人。
因此,他不答司馬剛之言,隻顧向方古驤道:“不但不在南嶽,壓根兒他沒有到南嶽來!”
王伯燕不由插口道:“奇怪,柳姑娘與司馬-是我派人護送一同來的,於今,柳姑娘在此,那司馬所為何說沒到南嶽來呢?王某就有點不解了!”
龍嘯天冷冷一笑道:“王伯燕!你自以為‘潛龍古堡’的名頭如何?”
王伯燕不由老臉一紅道:“古堡乃退隱之所,談不上名頭!”
龍嘯天不屑地又道:“你所派之人功力如何?”
王伯燕忙道:“未出道的弟,哪有功力可論!”
龍嘯天不由仰天狂笑道:“哈哈……這就是了!憑那幾個沒出道的無名小卒,就能萬無一失嗎?簡直想得太天真了!”
王伯燕不由羞怒交加,大聲道:“龍嘯天!你是專門找我老偷兒的岔!”
龍嘯天冷冷地道:“我是就事論事!”
方古驤因尚未探問出司馬-的下落,深恐節外生枝把事弄僵,忙道:“龍兄!且把正題說出來,不必在言語上斤斤較量,更不必把話扯遠!
龍嘯天一攤手道:“這是他們找我的麻煩,我不是在與你方兄談論正題嗎?”
方古驤已看透了龍嘯天鬼鬼祟祟的暖昧態度,深知其必有奧秘,眼前隻有把事實弄明白,其餘的誰是誰非並不難有一個公道。
因此,他順著龍嘯天的口風道:“現在我們可以書歸正傳!”
龍嘯天故作神秘的樣道:“不瞞方兄說,司馬-已落在一個你我都惹不起的人的手了!”
方古驤深恐別人又插嘴,把話岔開了去。
他一麵示意各人不要插口,一麵十分鎮定地道:“噢!是嗎?”
龍嘯天東扯西拉地道:“我可以說明白,這人既不是血光會,也不是陰陽穀,不是七絕魔君,也不……”
方古驤微笑搖手道:“我知道不是他們這一群!”
龍嘯天奇怪地道:“為什麼?”
方古驤的濃眉一聳,豪氣幹雲地道:“因為這般魔頭,我方古驤都惹得起!”
龍嘯天不由冷冷一笑道:“方兄威名四播,當然……”
方古驤攔住道:“閑話少說,我們要聽的是,惹不起的人物究竟是誰?”
龍嘯天故做神秘,且不一語道出,卻向“神手大聖”王伯燕道:“貴堡的八位高足,還有四個轎夫,在眨眼功夫,一舉手之內,全給毀了,那身法真無法形容他的狠、準、毒、絕!”
王伯燕不由驚呼一聲:“哦!真的?”
龍嘯天煞有介事地道:“龍某親目所睹,半點也不誇張!”
方古驤追問道:“怎麼又扯上了,何必存心吊胃口呢!”
龍嘯天道:“方兄,這是以話引話……”
方古驤可真急了,圓滾滾的身一晃一晃的站了起來,雙目凝神道:“那人是誰?”
他的威儀凜人,神態含怒,懾人心魄。
龍嘯天自料不能再拖,萬一群雄翻臉,自己決走不脫。
因此,他總算見機地道:“龍某路過‘鐵樹溝’,無意之碰見,乃是一個雪白銀發的老婦人,舉手之間,毀了‘潛龍古堡’的護送之人,擄去了司馬-!”
他的話半真半假。
方古驥不由皺眉道:“那會是誰?”
一眾群雄也議論紛紛,一時摸不清是誰。
龍嘯天又道:“那白發老婦人功力之高,為龍某出生以來所僅見,若不然,龍某當時會插手問事,甚至於把司馬-從她手救下來!”
方古驤陷於沉思之。
將信將疑地道:“龍兄!你的話可是真的?”
龍嘯天一本正經地道:“鐵樹溝離此不遠,我可以帶路,有‘潛龍古堡’人的屍體可證!”
夏侯英不由插口道:“白發老婦人功力高絕,是不是‘白發金剛’伏五娘呢?”
龍嘯天道:“伏五娘我能不認識嗎?”
熊華龍插口道:“既然那白發人截走了司馬-,為何柳倚人卻安然的回到南嶽?”
龍嘯天的情神一怔,道:“熊兄這一問嘛……問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