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陽的大街上人頭攢動,小販的叫賣聲絡繹不絕。來來往往的行人穿梭在大街上臉色沒有一絲饑餓的神色,誰也沒想到這裏在幾天後將會變成一片血紅的地獄。
突然,一位少女撞到了他的身上。
少女抬起頭來看著他說道“對不起。”清澈的眼眸讓他頓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沒什麼,”寒蟬擺了擺手朝著後麵走去。突然,他感覺到背後有一雙眼睛在看著他,寒蟬習慣性的反過頭去,隻見除了一個衣衫破舊的中年人在街角一旁喝著酒在無他人。
“錯覺嗎?”寒蟬自言自語了一句搖了搖頭繼續朝前走去。
不一會兒,寒蟬來到了太守府前,隻見門前隻有兩位守衛,而且從他們的身形來看似乎都是不會武功之人。看來這次的任務會很簡單,少年笑了笑再一次放低了帽簷繞到了後門一縱身跳了進去。
此時,晉陽城外,一男一女牽著馬來到了城門口,少女見到守門的官差便拿出了一塊令牌和一封信交給了他。不一會兒,幾個官差便迎著笑臉把他們接進了城中。
夜幕慢慢的籠罩了晉陽城,房屋也飄氣了一朵朵炊煙。寒蟬躲在太守府的一顆大樹裏靜靜的擦拭著手中的銀針。
突然,一絲聲音傳到了他的耳種,他收起了手中的銀針往樹叢更深處躲去。
“喂,我說南宮玨,你說那人真的會到晉陽來嗎?”
“會的,情報來源是玄武處。”
“哦?就是那個號稱整個朝廷唯一運作正常的地方?”衣著光鮮的少女略帶調侃的說道。
“大小姐,注意你的言行。”少年頓了頓說道“要知道,如果剛才這話被別人聽到報給了張丞相的話可是會有很大麻煩的,縱使你是公主。”
“知道了知道了,還有,不是說了嗎,別叫我做公主。”少女無奈的點搖了搖頭說道“玨,這次怎麼會想到讓我們來?如你所說,上次鏢局的命案應該是很重要的,技術精湛的刺客,失傳已久的藥物……”
“噓……”少年打斷了她的話“阿玉,那天回去以後我和白叔叔商量了一下覺得這件事還是不要上報的好,而老爹現在又脫不開身,所以隻能讓我們來調查清楚。”
“不是沒把文書遞上去嗎?”少女的眼中滿是疑惑。
少年笑了笑說道“你當那些人真的什麼都不懂嗎?整個朝堂早已經沒了值得信任的人,玄武處直屬於張不言,兵部也被金石牢牢掌握著,剩下的那些都沒有實權要麼投靠張不言要麼獻媚金石,城關的李池雖然值得相信,但他現在自己都無暇自保更不要說這點小事了。”
“是嗎….那….”就在少女準備接話的一瞬間南宮玨突然喊道“等等,有人。”說完便翻身拿出一把飛刀朝著樹叢飛去。隻聽見“鐺”的一聲,一根銀針和飛刀一起掉落在了地上“誰,出來!”
許久的靜寂,少女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喂,要不我上去看看吧。”她取出佩劍準備跳到樹上。
“不用了。”南宮玨笑了笑“他要是還留在樹上就不配做窩南宮玨的對手。”
“你是說…”
“沒錯。”少年伸了個懶腰說道“他早跑了。”
“那你為什麼不抓他!錯過這麼好的機會!笨笨笨。笨死了!”少女朝著南宮玨喊道。
南宮玨無奈的笑了笑,他指著地上的飛刀說道“難道你沒聽見嗎?他的銀針,打穿了我的飛刀。”
“這…”少女撿起地上的飛刀一看,隻見飛刀上一根斜插著的銀針在側麵麵閃爍著瘮人的寒光。
“就算我們能追上他,也一定留不住他。”南宮玨收起了手中的飛刀笑了笑“不過賊就是賊,永遠都隻知道跑。”
“嗯?”少女滿臉疑惑的看著南宮玨。
“笨蛋,就算不上報也不可能就讓我們兩個人來吧。”
“啊….你的意思是…”
“沒錯,師傅告訴我說會有一個他的朋友來幫我們,雖然沒告訴我名字,不過類似很厲害的樣子,我剛剛那麼說的目的就是讓他放鬆警惕罷了。”少年笑了笑,臉上露出一種久違的認真“下次再碰到他的時候就是我南宮玨親手抓捕他的時候!”
“哼,幼稚。”角落裏,一個陰暗的聲音從水池旁傳了出來“就你們兩也想來查案?“
“誰?”少女拔出佩劍朝著水池邊喊道。
“取你性命的人。”話音剛落池塘的樹後就飛出一個黑影,隨之而來的是三隻分別從左中右射來的飛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