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待得弘閑大師落地,葉瀟不再縱前出招,隻是站在雪地之上,微笑著說道:“大師,晚輩適才得罪了!”弘閑大師聞言不答,隻是閉目默念,過得一盞茶時分,方才睜開眼來,說道:“葉居士,你適才所使得招數,在招式上雖的確是少林正宗絕技,但運用招式的內功除了佛門功夫外,可是還有一門‘九陽神功’嗎?”
葉瀟聞言心中一凜,弘閑大師這幾句話對他來說,直如晴天霹靂一般。其實適才過招之時,他隱約也覺得這弘閑大師的內勁和少林內功似是一路,但雄渾精微之處,又遠較少林派神功為勝。
但因弘閑大師之前曾說過他練得內功是大雪山大輪寺的秘傳混元功,是以葉瀟並沒有多想,隻當二者同是佛門內功,西域與中土所傳略有想通,自屬常情。
而葉瀟沒想到此刻竟被弘閑大師一語道破他所習的內功心法。正所謂關心則亂,葉瀟對他師父鬥酒神僧的那種亦師亦父般的深厚情感,絕不遜於對小龍女的愛意。是以以葉瀟的修為定力,咋聞弘閑大師話語間提及‘九陽神功’,也不禁麵上勃然變色。
弘閑大師見葉瀟聽罷他適才所言麵上變色,便知自己心中所料不錯,當即微微一笑,又問道:“葉居士不必心疑,老衲別無他意!敢問居士可是與酒兄有所淵源嗎?”
葉瀟聽聞弘閑大師與鬥酒神僧相識,登時鬆了口氣,心下裏定了定神,躬身道:“小子適才失態了,大師見諒!鬥酒神僧正是晚輩的授業恩師!”
弘閑大師聞言,嗬嗬笑道:“果然如此!想不到多年未見,酒兄竟不聲不響的調教出葉居士這樣的少年才俊……唉……老衲的武功比不過他,教徒弟的本事更是天差地別,當真是服了他了!”
葉瀟聽到這裏,好奇的問道:“大師與我師父相熟嗎?”弘閑大師聞言一聲長笑,緩緩的說道:“嘿嘿,嘿嘿!想當年老衲敗於林女俠之手,幻陰掌被破,便思及要再練絕學,以待三十年後一雪前恥。但混元功與幻陰掌等武功已是大雪山大輪寺的頂尖武學,這些都奈何不得林女俠,寺中的其它武功卻也不用想了。
是以老衲當年一不做,二不休,在彷徨無計之下,便生出了奪取少林寺武學典籍之心。這三十多年來,老衲便一直躲在少林寺中,想要將他們少林寺的武學典藉與自身所習武學相結合,創出一門可以技壓群雄的神功。
與酒兄初遇之前,老衲便已在少林呆了大概十年光陰,那時雖還不能把少林絕學與自身武學融會貫通,但比之與林女俠相鬥之時,卻也是大有進展。
有一次,老衲像往常那般偷偷潛入少林藏經閣,找到的是一本‘天竺佛指譜’,當時老衲實是喜不自勝,正待歡喜鼓舞而去,不料剛出藏經閣,便被一身黑衣蒙麵打扮的酒兄攔在了少林後山,一場較量下來,酒兄當時武功了得,實為老衲生平罕見,老衲隻勉力支撐了百餘招,便即慘敗與酒兄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