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留香故意問道:“不繼續下去了?”花信風故作神秘,貌似悄悄道:“喂!過癮要慢慢過,一次過足了會失去興趣的。”這一刻禦留香忽而縱身仰長嘯,他的出現便是自己的使命,他終於等到了。禦留香掃向眾人,朗聲道:“榜是下人的,此刻你們離頂峰最近,還爭甚麽?尋找你的對手,擊敗他,純血菩提果當飯吃。記住,榜隻有一條鐵律,甚麽都可以做,絕對不可私自養植純血菩提果,後果自負。”禦留香這話一出眾人雖心癢難奈,但這也許是最好的結局,亂而求異,甚麽都清楚了反而可能會影響結果。
這時玉織書與玉織秀,玉織影三女同時躍上亭台。禦留香瞧得三女阿娜的身姿,不由感歎道:“都是美女啊!還長得一樣,武功還好!哦!饞死本老夫了。”三女聽得禦留香汙言穢語,皆眉心一緊,玉織書道:“也許在你心裏隻剩下睥睨!”禦留香一想也對,自己不是想做回好人麽?再看向張少英一行人,連羽千瀧都撇過頭去了。禦留香頓時澀的雙頰發燙,當下罪之刃咣當一聲仍在地上,跪下向三女拜倒謝罪,歎道:“真是褻瀆了佳人,老夫口無遮攔,還請三位海涵。”禦留香的反應算是給足了三女麵子,三女並未回應,隻是襝衽回禮。於平常女子的襝衽禮不同,由於持劍,三女隻以右臂下腹而以左手掩劍後背,以示禮節。三女如此知書達理,禦留香瞧在眼裏隻覺自己玷汙了三女清名,褻瀆家人,這是大大的失禮。隻得感歎道:“老夫一時身有不適,這一戰老夫是輸了,還請三位姑娘饒我性命。”
玉織書不失方寸,道:“是所謂唯女子難養也,雖入江湖亦有意,致歉我等接下了,鬥毆麽!豈能如此隨意!”禦留香愧疚的心態被玉織書這一激頓尷尬全無,孿體三胞胎,這是個較花信風更具挑戰的決鬥。群戰遠非單打獨鬥那般簡單,尤其是這遍地高手的局麵,而聶宸玉規避身份沒有參與其中。禦留香站起身來,嘿嘿一笑,應道:“你三兒藏得挺深啊。”玉織書反問道:“於閣下心中劍也隻是兵器而已嗎?”禦留香撿起罪之刃,擺弄道:“莊子意曰,子劍,諸侯劍,庶民劍,老夫用的正是庶民劍。而你,用了子劍的意境,卻隻能做到諸侯劍,如若真有那麽一日,也許,是一件好事。”禦留香此言並未否定她們所行之路,反而是一種認同,他自始至終明了於心。
玉織書道:“我隻是子劍下的塵埃,不足為心。你執庶民之劍卻行下人所不敢為,創武學於發揚,單一而言此功便造福千秋。”禦留香哼哼一笑道:“這世上了解我的人不多,這是外層的麵紗,來,一起上吧!用你們最厲害的招式,我喜歡被漂亮的女子圍毆。”玉織書三女聞言,三柄書香劍同出,分刺禦留香眉心,心口,下丹田三處。三柄劍及以三分十二飄香而出,場間盡是女子身上的胭脂氣,醇而清新,豔而不俗。禦留香哈得一聲怪笑,罪直立身前,罡氣呈現,自發勁氣迸流,亭台實在太,三人起勢竟出便眨眼相交,蓬得一聲悶響,刹那間亭台上勁風相擊而四麵激射,這一切被禦留香盡數卸開竟未能傷其分毫,反而是三女被反噬之力震飛。由於三女有所準備,反擊之力被撇向空中,三女猶如仙子驚鴻縱身而上,場麵頗為壯觀,三女劍勢再起,三股不同氣息彌漫竟而當空而下,禦留香屏息凝神,罪連番揮動,無數蘊含三分十三劍氣向上空激射,三女氣息融合之間以下墜之勢彈回空中。接著三女又繼續壓下,禦留香再度以三分十三將三女頂了上去。這一刻眾人終於明白,三分十三確實強大,但若有了同伴則情況便大不相同。玉織書等三女契合無間,禦留香如此反擊之勢竟能輕易化解,但以一敵三他全然不占優勢。此刻其雖能與三女成平手之勢,隻在於去功體深厚,三女如此反彈,彈他一個時辰又何妨?
但禦留香三招過最後一擊奮力將三女彈向際,趁此空隙驟然自窟窿中引上湖水,伴隨雙方內力的迸擊,三女剛剛取得的上升之勢由水流化為虛無,禦留香罪再次揮動,巨刃仰空刺向身形最下的玉織影。麵對罪巨刃三女的書香劍確占優勢,玉織影衣袖翻飛之際,書香劍仰身刺向罪刃尖。禦留香瞧在眼中不由戰意大起,三女功體與自己相差雖遠,但勝在功體精致,體質殊異,這種功體配合人間異數之身,即使單打獨鬥三分十三也難傷其分毫,隻能以功體強勢壓製方能製勝。且三女剛接觸九品神通,尚未大成,否則禦留香恐真難以應付。而刃尖觸及的那一霎那,二人再次鬥了個旗鼓相當,由於三女聯體一氣,禦留香滿打滿算的三分十三配合自發勁氣竟然被無形化解。禦留香驟然叫了聲好,玉織書與玉織秀的雙劍已然襲身,禦留香驟然引動罡氣外泄,罪之刃橫掃,上撩,下砍,將二女逼開,罪再度刺向玉織影,玉織影再次以劍尖相對。伴隨著蓬得一聲脆響,玉織影手中書香劍應聲而斷。劍竟斷,便無卸力之導向,玉織影隻能硬接,內力襲身之際,玉織影慘哼一聲,翻身後撤,玉織書與玉織影隨即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