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花一現(2)(1 / 3)

張少英抖了抖身子,隻聽門外店主叫道:“客官、、、客官。、、、客官可在?”張少英應道:“來了。”開了門,門外站了四人。當先一人是店主,另一人是個壯漢,衣冠楚楚,相貌堂堂。張少英不覺想起柳天波,隻覺此人較之柳天波多了份張狂之態。壯漢身後跟著兩名身著火紅色的長衫青年,背上各別著一柄窄刃刀,倒似下屬。見張少英開門,店主忙道:“客官,可打攪了,這幾位爺硬說要見你,小店可左右為難呐。”張少英多了一絲警惕,問道:“你們找我作甚麽?”那壯漢隨手抖開手中的黃紙,赤然是一張畫有張少英的懸賞令,張少英更加戒備,直欲回身取劍。那壯漢看罷畫像,竟哈哈大笑,說道:“小弟,你便是張少英?”但聽他聲音洪亮,大義凜然。張少英見他神色中未有一絲惡意,應道:“是。”壯漢隨手扔了畫像,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呐,敢跟國公之子搶女人,膽子著實不小哇。”張少英疑道:“你是武林盟的人?”壯漢反問道:“不像?”張少英不置可否。

壯漢說道:“那好吧,將我的腰牌還我罷?”張少英一驚,頓不再猶豫,轉身將腰牌取過,卻見林夢怡等三女均醒了來。張少英做了個噓的手勢,便將腰牌送了過去,問道:“可是這個?”壯漢一瞧,笑道:“不錯,還我罷。”張少英猶豫,問道:“你有甚麽證據?”壯漢一愣,隨即笑道:“這便是證據。”但見他右手一動,張少英直覺手中一輕,腰牌已被壯漢取了去。張少英駭然,如此距離,那壯漢身子未動,顯是手臂極長。壯漢將腰牌附與腰間,向店主說道:“店家,再給我打兩間上房,越近越好。”那店主聽得他是武林盟之人,心中極是歡喜。武林盟自至立,陳坦秋便嚴令,不許欺壓百姓,及其注重聲譽。尤其是在北方,武林中倒是好事居多,尋滋鬧事的已少有。店主忙道:“好嘞,客官,你便放心的住罷。諸位的一切費用,小人鬥膽許下了。”壯漢笑道:“店家何必客氣,咱這是花官家的錢,可不必省了。”店主喜道:“客官客氣了,您請。”這時那兩青年中一人說道:“煩你先帶我們去?”聽得對方客氣,店家更是笑顏大開,忙道:“請請請、、、、”壯漢向張少英說了句:“是柳統領派我來接你的,一會兒帶上你的小娘子來我房中,咱們談談。”說罷,轉身隨著店家去了。

張少英稍一思索,忙關上門,卻見三女正站在門旁盯著自己。二人對話,林夢怡聽得清楚,心中仍有疑慮。張少英瞧出林夢怡心思,問道:“難道真是?”林夢怡搖搖頭,她從未接觸過這些,一時也不知如何取斷。張少英說道:“瞧他身手,不知高我多少。他竟說是柳大哥派來的,一會兒我問問便是了。”林夢怡點點頭,說道:“你將劍帶上,如有不測,你先行逃走便是。”張少英微微一笑,說道:“我可不會丟下媳婦兒自己逃跑。”林夢怡知他心意,臉色微紅,心中甜蜜。當下三女相互梳洗了一番,張少英這才領著三女出門,門外已有一人在等候,正是其中一個青年。見四人出來,青年說道:“張公子,請隨我來。”張少英點頭隨其後,轉過東廂至西廂。門外站著另一個青年,見眾人來,走到門前躬身說道:“師傅,他們來了。”言語之間,神色恭敬,彬然有禮。但聽屋內壯漢說道:“進來罷。”

青年推開門,卻不進屋,招呼道:“諸位請進。”張少英當先進去,屋中爐火甚旺。壯漢正站在窗前,笑道:“柳統領說的果然不假,你還真是小心。”張少英說道:“江湖險惡,小弟不知深淺,還請見諒。”他這話均是林夢怡教授,說出來倒也大體。壯漢說道:“我姓任,名閑遙。你若瞧得起,便也稱我一聲任大哥便了。”張少英應道:“不敢,小弟豈敢高攀。”任閑遙似乎有些不耐煩,說道:“小子,怎變得如此客氣了。柳統領你都肯稱一聲柳大哥,我可不比人家老呀,來來來,咱們坐著說。”說罷,招呼眾人進前上座。張少英心中一陣嘀咕,難道人人都有這嗜好?

張少英與林夢怡入了坐,阿信阿沅乃下人身份不便上座。任閑遙見罷,說道:“這寒冬臘月的還講甚麽規矩,一起坐了罷。”林夢怡本不當二女為下人,向兩女微微一點頭,二女瞧瞧林夢怡,再瞧瞧張少英,猶豫不決。張少英忙道:“坐呀。”二女聽罷,甚是歡喜坐了下去。任閑遙瞧瞧張少英手中的劍,說道:“小弟,能否借你寶劍一看?”張少英一怔,不知可否。壯漢似恍然大悟,自懷中取出一塊金牌,遞於張少英,說道:“此乃柳統領的腰牌,你可瞧瞧。”張少英見其樣式與任閑遙的無異,隻是七界變成九屆的字樣。張少英也看不出所以,看向林夢怡,林夢怡微微點點頭。她雖從未見過這些,卻知這腰牌圖樣實乃官家樣式,這些金牌鑄造工藝精湛,圖樣遍發各路府州,旁人也不易偽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