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花一現(5)(1 / 3)

張少英不解道:“這究竟是做甚麽?”柳天波說道:“莫峰請我等去赴宴,你說該去不去?”張少英一呆,甚為疑惑。但想諸眾百姓與柴府均對逍遙城憤恨至極,但柳天波等人卻與莫峰相對無常,便如朋友一般。柳天波顯是瞧出張少英眼中的疑惑,擺了三個酒杯。說道:“倘若這三隻杯子是武林盟、朝廷與逍遙城,你可瞧出其中之意?”張少英稍一看,想起林夢怡所言,搖頭道:“朝廷想借武林盟之力滅逍遙城,無論勝敗,都不會傷及朝廷。”柳天波點頭道:“可你需記住,武林終究是武林,決不能參與到朝政之內,這是自古以來的武林大忌。”張少英說道:“那我們便不能上朝庭的當。”柳天波頗為讚賞,說道:“不錯,武林之事,自以武林之法解決。決不能讓朝政摻雜其中,你可明白我所說的?”張少英點點頭,問道:“莫大哥他們還在這裏麽?”柳天波問道:“那你去是不去?”張少英應道:“兩位大哥吩咐,小弟豈有不敢。”柳天波說道:“那你回去與你家小夫人做個別罷,我會安排弟子負責她們的安全。”

當下張少英回入房中,將諸事說了,林夢怡知其意已明白個大概。逍遙城殺人放火,武林盟麵上雖不罷休,暗裏卻是相互勾結,不禁對三方之間深知一些。林夢怡解下脖子上的翡翠玉墜,交與張少英手中,溫言說道:“少英,你戴上它吧,千萬小心。”張少英知這玉墜是她母親唯一送於她最珍貴的東西,已貼身十餘年。知他為自己擔心,輕聲說道:“我會的。”說罷,輕吻了林夢怡的額頭。阿信阿沅二女俱掩麵羞笑,張少英喝道:“笑甚麽笑,晚上回來將你們兩個都扒了。”說罷,轉身去了。阿信阿沅二女一怔,隨即領略這扒字之意,不由大羞。

張少英上來柳天波房中,兩人已在等候。柳天波向他使個眼色,三人自窗口魚貫而出。穿過街道,竄入山從中,不過半刻,已翻出縣城。柳天波見張少英姿勢甚是難看,不甚熟練。停下身來,問道:“我瞧你這逍遙八步,縱躍頗遠,卻斷斷續續,奔跑如此難看?”張少英尷尬道:“我落步硬彈起來的,還不熟。”原來張少英雖知運用之法,但極不慣逍遙八步的全力吐納,才導致如此斷斷續續勉力而起。柳天波說道:“我再授你一式神行術。你竟能學成逍遙八步,學我這功夫亦不難。”張少英大喜,急忙拜了下去。柳天波說道:“我這門功夫威力奇快,較之逍遙八步雖繁雜,卻迅如閃電。你功力竟深厚,自不費時。”當下柳天波將心法口訣傳授給張少英,又再細細講解一番。神行術堪堪不過千字,口訣均是經絡中的吐納之法。張少英打坐靜思一番,稍有不懂之處,即向柳天波詢問,不過半個時辰,張少英記熟無誤。柳天波說道:“你乃初學,不必太過急躁,這便走吧。”

張少英便以神行術的法門極力奔跑,竟是頗為順暢。神行術的步數較短,善於近鬥,一氣之間連縱三步,九丈之距。步法竟短,內力運用之間亦有餘地,好在張少英緩緩便習慣了。他隨後跟在柳,任二人身後緊隨不落。柳、任二人有意試他功力,當下越奔越快。張少英內力渾厚,使了神行術的法門,吐納已不如先前那般緩慢耐勁。三人自山野間疾奔,天色也黑了下來。張少英身法雖跟了上去,但覺落步甚短,起步甚雜。不覺間倒以神行術的心法使逍遙八步的路數。他這般蓄勁且強,雖耗力甚巨,但一縱五六丈,已可與柳天波等同行。隻是他使得不甚熟練,雖能較遠,卻終究不慣運用,急促之間總有停頓。

三人向南疾奔,奔行近五十餘裏,張少英已頗為熟悉這神行術與逍遙八步相結合的路數,這時雖有些喘急,張少英卻不在意。三人奔上一處山頂,朦朧中但見遠處有些許光亮,似是個村子。柳天波與任閑遙坐了下來,飲茶解渴,張少英也接過皮囊喝了些。任閑遙笑道:“你倒也不笨,這兩者相合倒也相得益彰,今後多加修習,必定威力驚人。”張少英上前拜倒,說道:“多謝柳大哥傳功之恩。”柳天波上前扶住張少英左肩,拉了起來。張少英直覺一股真氣散入體內,隨即無聲無息,知柳天波試探自己武功。柳天波明顯身子一震,收回手臂。驚歎道:“果真是異數啊。”任閑遙見柳天波如此大震,不由好奇。扶住張少英右肩,這番試探也是一震。柳,任二人相視之,不禁大笑起來。柳天波笑道:“少英,我本意收你為關門弟子,此番看來,我這師傅可當不成了。”張少英不解道:“為甚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