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傑陰陽二氣成形,偏偏卡在任督二脈上停泄不前,十數年無進境。張少英如今修習玄天內功便如過場子,隻需沿著內功心法路線,一路下去,頃刻便能練成這絕世神功。
當張少英沿著剩餘六脈心法一一修行,終於張少英隻覺全身真氣沸騰。終明白了玄天內功那句八八六十四卦的精義,所謂的六十四卦也不過是吐納運氣的變通而已。頃刻間,隻覺內息洶湧澎湃,如摧古拉朽之勢,自全身穴位旋轉。張少英隻覺自己便似旋轉著掉下無邊無際的深淵中,攪得他頭暈腦脹,一會兒難受,一會舒坦。周身冷熱交替,再也不分陰陽,再也不分穴位,直到落在深淵的最底部。張少英猛然身子一震,陡然之間隻覺自己瞬間衝出了深淵,猶如飄在了雲端。這一番大落大起,張少英隻覺大腦一片空白,禁不住縱聲長嘯,就此暈厥過去。
三傑默默注視著,他們知道。當今江湖中,除了陳坦秋,張少英是第三個練成玄天內功的人。當張少英醒來時,隻覺全身濕漉漉的,體內卻是說不出的舒坦。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比剛剛更有活力,更有力量,覺得連三傑他都看的更清楚了。張少英站起身來,全身濕漉漉的,他突然很想洗個洗澡。然而這裏是三傑閉關的練功房,並不是澡堂。好在練功房裏有衣服,連**都有,雖然大了點,總好過沒有,但張少英總覺得這黑袍穿在自己身上太難看了。
三傑不在乎這些,陸伯謙盯著張少英,問道:“你可知道自己現在有多厲害?”張少英一愣,搖搖頭。陸伯謙說道:“當今江湖上,就隻有你與陳盟主,冷月痕練成這玄天內功,你說你有多厲害?”張少英心中一驚,說道:“我能跟武林盟主比?”項不屈說道:“但這並不代表,除了陳盟主,冷月痕誰都不是你的對手。一個人打不過你,十個二流高手卻能打得過你。”宋清竺說道:“你稀裏糊塗的就把這神功練成了,可你一點武學根基都沒有。隻要是個好手,稍微用點技倆,便能置你於死地。”張少英本來以為自己練成逍遙十三式前三式已經很不錯了,這時聽來,不覺心中一陣失落,他知道宋清竺說的不假。
宋清竺又道:“現在這些不要緊。隻是你自己要清楚一點,那就是為甚麽,別人花了一輩子的時間也練不成玄天內功,可你在旦夕之間就練成了,這不是一句你的體質異於常人所能解釋的。”張少英不解,說道:“還請三位師伯教誨。”宋清竺說道:“這人體的每一個穴位,每一條經脈,每一門練功法門,無不是千錘百煉,日夜堆積而成,這其中的艱辛,也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玄天內功,陰陽交濟,曠古絕今,陰陽二氣所成,都是這樣一步一步過來的。而你的體質不經任何修煉,便有如此奇異之形,敢問古今誰能有之?”自從懂得了陰陽諸穴論,張少英雖然明白自己的體質不同,卻沒想到會有如此嚴重。宋清竺說道:“所以我且問你一事,你不可有隱瞞。”張少英不自覺的點點頭。
宋清竺問道:“你可是去了天狐山後的那一處石窟?”張少英陡然一震,不知這隴西三傑為何會知道那處密地。張少英自從看到玄天派的菩提花,便隱隱覺得那處密地與玄天派有關,這時心中更加確定了。當下點頭說道:“我兩年前被鎮上的奸商扔下高崖,順著水流流落到那裏的,卻不知三位師伯為何會知道那裏?”宋清竺說道:“江湖上隻知道玄天派的陰陽寶典乃是我四弟夫婦從西域所得而來、、、、、”張少英驚道:“難道是你們從那石窟裏麵拿的?”宋清竺點點頭道:“那是三十三年前,我兄弟五人正追緝魔教左護法斷魂刀易冷。此役我五人連連受傷,卻沒碰到易冷一根汗毛,而那個地點就在狐山。”
當年秋魂天所創的天教突然崛起,一個月的時間就已經稱霸中原,各大武林門派被滅門之數尚有八十多家,死者近七千人。天教不需要你臣服,隻要是能排得上號的江湖門派都慘遭滅門。當年秋魂天手下尚有左右兩大護法,九大長老都是嗜殺成性的魔頭。江湖上從不叫天教為天教,而是以魔教稱之。而秋魂天被冷月痕與陳坦秋師兄二人擊敗身亡後,玄天,天絕,少林,劍湖,北鬥五派,南宮,北堂兩世家等各大門舵會剿天教總壇。天教九長老力戰而亡,右護法江九城自刎,唯有左護法易冷逃脫。這一場正邪決戰,雙方傷亡慘重,曠古絕今。此戰劍湖派掌門薛總,天絕派掌門花青主,北堂世家家主北堂葉戰死,死傷弟子過千,這些都是張少英從柳天波哪裏得來。後來易冷被隴西四傑重創,自此銷聲匿跡,而地點就在狐山,柳天波還特意向張少英提起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