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宗由於奪得了天下第一名號而成為這次的盟主。器宗葉非凡,魯禹各帶了一頭獅虎入境,由兩方的大弟子,宇文傑,柏胤流主持。
隱宗由草木居士魏修主持,冥宗在這裏主持的是冰仙的左右手之一弱水,極是纖瘦,弱柳扶風,蓮步輕移,身後八個丫鬟跟隨,一看就是那種會享受的女人。見到慕秋白,弱水道個萬福兒,值守的冥花流教眾皆躬身行禮,花妃臣鍾也在。慕秋白道:“女人太過憂慮是很容易變老的。”弱水暗歎慕秋白果然老到,她隱藏的如此之深仍舊被他發覺,笑道:“你一看便知。”進入船艙,桌上放著幽雲地區的地圖,上麵還畫著遼軍一路南行的路線和宋軍的兵力布局,其中還有冥宗,仙宗,隱宗高手的布局。這時的情況很不樂觀,遼庭調了很多高手襲擊隱藏在幽雲地區的各宗高手,已有好幾名好手折損。冰仙當機立斷將所有人收縮到燕京城內,城內百姓眾多,街道繁雜,遼庭一時半會還查探不出來。
慕秋白說道:“這是一場預謀已久的陰謀。”弱水道:“遼庭每每起戰事,我們都從中插手準備刺殺,可宋庭也太不爭氣,皇帝越來一個不如一個。”慕秋白道:“看來我們的麵子不小,居然可以引起一場戰爭。”龍隱道:“一戰定乾坤,又引出我們這些叛逆之徒,果然是大手筆。”慕秋白向弱水問道:“遼庭出動全部?”弱水道:“沒有全部也有一半,從裏麵闖出來的可能性不大。”慕秋白道:“器宗的玩具不是帶來了嗎?”弱水道:“那是最後用的,現在情況不明,城內守衛森嚴。”慕秋白道:“遼庭調動軍隊?”弱水笑道:“宗主也糊塗了?遼庭倒是想,薛裏他們會同意麽?”慕秋白道:“朝武分離,他若連這一點都守不住,他也就不足為慮了。”弱水道:“現在需要人從外麵闖入裏外夾擊才能有一絲勝算。”張少英奇道:“不能用飛的?”龍隱無奈道:“練武的人便不會射箭麽?”張少英閉上了嘴,他知道自己又愚鈍了。
慕秋白向重耀問道:“你覺得怎樣?”重耀是個很沉靜的人,說道:“如果有人跑到我家來撒野我一定不會放過他。”魏修道:“他們竟然決定魚死網破,我們隻有奉陪。”慕秋白問道:“器宗的玩具能撞破城牆嗎?”宇文傑道:“撞城門是有把握的。”柏胤流道:“我們一人一門。”器宗這時雖然合並,但兩宗長期相較,無論是兩宗執掌還是弟子都在較勁。重耀道:“依照薛裏的性格,他不可能把所有的高手分散在八門,這樣我們隻要裏外一夾擊,便不足為慮了。他遼庭再有錢,我算他一千個高手,要想擋住我們聚眾裏外夾擊,他最少要兩百人才有勝算,而且遼庭肯定不會有這麽多。”慕秋白道:“再加上器宗的玩具,我們的勝算更大。”重耀道:“所以他最多隻能守住四門,這一場說險不險,說輕鬆也不輕鬆。”魏修道:“我們的時間不多,這注定是一場血戰,我們也無法確定從哪一門進去。”慕秋白看向了張少英,問道:“你覺得從哪個門進好?”張少英不解道:“為甚麽一定要從城門進呢?”慕秋白道:“密道早就被封了。”張少英搖頭道:“就不能從天上想法子?”慕秋白問道:“怎麽飛?”張少英道:“我隻知道天空廣闊,雖然危險,卻比攻城門更容易。”
慕秋白看向重耀,重耀稍一思索,道:“城裏的人不會知道我們在哪裏降落。”魏修道:“對飛翅威脅最大的是弓弩暗器,我們先落入城內攪他個天翻地覆。嗯,最好是卯時入城,趁亂殺他的箭陣。”慕秋白道:“無非是聚散打法,聚眾雖然威力大增,卻更容易受圍堵,渾水摸魚更劃算。”魏修道:“遼人沒有飛翅,薛裏定會布置箭陣,料咱們不敢用飛翅,我們正好借此入城,每日晚上分三次,城裏的百多位高手,兩三天就可以救出來。”慕秋白看向宇文傑與柏胤流,宇文傑道:“我們帶來了二十架,”柏胤流道:“我們也帶了二十架。”慕秋白道:“關鍵時刻,你們的飛天之術究竟如何?”宇文傑道:“不敢說百發百中,十之為九但有把握。”柏胤流道:“這些飛翅都有金蠶絲,破個小洞也不會有大礙。”慕秋白向弱水問道:“城中一共多少人?”弱水躬身道:“這次前去的一共一百二十七人,已逝十三人。”魏修道:“正好,我們進去聯絡裏麵的人,每天接他十人出來也足夠。”慕秋白問道:“你永遠這麽自信?”魏修疑惑道:“你有何見教?”慕秋白道:“我需要幾個頂尖的高手永遠的留在城內。”魏修一怔,不由佩服慕秋白的心思細膩。這一切看似天馬行空,行之有道,但施行中必有變故,薛裏並不是簡單的人,他竟然敢動手,必定已做好了準備,說道:“我算一個。”姬靈霜道:“我跟我丈夫算一個。”魏修瞧了瞧姬靈霜,笑道:“一夫二妻果然別致。”姬靈霜微微一笑,柳燕急道:“我也去。”姬靈霜道:“我護他一人有餘,你放心,我不會拋下他不管的。”柳燕道:“生生死死我都不願與你們分開。”姬靈霜笑道:“你也開始愚鈍了?”說罷,看向張少英。張少英上前握著柳燕的手,二人走到倉外。柳燕道:“你不必勸我,我的武功不比你差。”張少英搖頭道:“我知道勸不了你,可我現在是你丈夫,你便聽我一回好麽?”柳燕道:“這一次太凶險了,完全是一場武林決戰,我害怕你、、、、”張少英道:“逍遙城對我有恩,逍遙靈女對我都很好,現在他們有難我必去救,況且有靈霜在,我不再意氣用事便是了。”柳燕搖頭道:“不論有甚麽危險,妾隻盼與郎君生死同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