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之城(26)(1 / 2)

船艙的水手已被請下了車船去吃喝了,許多租船的人都喜歡將船行到湖中,隨水流漂泊,這船上自不會再有其他人。二女聞到的那股香氣,突然明白了。黎薑怒道:“冥花流的公主也這麽下賤嗎?”來的正是上官蝶舞與三個侍女。上官蝶舞瞧了瞧張少英,歎道:“原本我沒想這麽做,可見你們如此,我也就這麽做了。”與陳詩語,司馬慧玉平日住在一起,三女知書達理,並無敵意,相互之間多少有些情意,

司馬慧玉與黎薑不由後悔不已,來時原以為張少英見到這樣的美豔女子定會心動不已,那知張少英竟然還排斥,實在是小瞧張少英了。三侍女下倉踩輪,到了一處岸邊,將張少英扶上了馬車。上官蝶舞將二女放在了榻上,深深一揖,就此去了。二女一陣酸楚,竟然為她人做了嫁衣,竟是後悔,又是羞愧。

張少英醒來時便在家中,悠悠醒來,柳燕笑道:“郎君已醉的不省人事了麽?”張少英但覺自己一身酒氣,不解道:“我喝酒了?”姬靈霜笑道:“美女同行,豈有不醉之禮。”說罷,二女皆笑。想起似是與司馬慧玉在船中說話,問道:“司馬姑娘怎樣了?”姬靈霜狡黠問道:“孤男寡女的在船上可有不軌之事?”張少英瞪了她一眼,瞧向柳燕,柳燕笑道:“人家也醉著呢,你可沒做壞事麽?”想起柳燕與林夢怡,姬靈霜的手段,張少英嚇了一跳,坐了起來,問道:“我怎的回來的?”柳燕道:“你喝醉了總不能讓人家女子背你吧?”張少英倒是鬆了口氣,這時角羽送來了陳詩語的帖子,邀張少英去郊遊,張少英突然覺得很累,但美女當前拒了又失禮,當下隻得答應了。

三女中陳詩語與張少英言語是最少的,她與上官蝶舞都是喜歡幽靜的女子,較於司馬慧玉多些端靜。郊外人煙稀少,清靜伊人,令人心曠神怡。每每瞧著諸女的絕美容顏,張少英都忍不住胡思亂想,有時想到當若將諸女都娶了,那是何等的快活。然而回念一想,如此豈能對得起二女的一片深情,又為自己有如此荒唐想法而自責。於是三女輪流邀約張少英,尤其是司馬慧玉好不易說服自己,對張少英更是體貼,欲拒還迎中張少英都陶醉不已,甚至還隔夜不歸。好在張少英尚知自己在作甚麽,抱守清明,謹守規矩令司馬慧玉失望不已。大半月過去,司馬慧玉倒是殷勤些,上官蝶舞雖與張少英有約,卻隻是下棋撫琴,唱歌張少英聽。她唱的那些曲子都是男女情意之間的情歌,上官蝶舞唱起歌來極其在意意蘊,本是豪邁婉轉的曲子,她這一唱出來卻情意綿綿,與她的高貴端靜極不相符,嫋嫋仙音,聽在耳中如若身在雲端。而陳詩語對張少英卻冷淡些,但與張少英說話亦絲毫不掩飾,亦是敢愛敢恨之人。雖對張少英並無情意,但心之所屬,與張少英反倒說的開。張少英每日在三女之間輾轉,優雅高貴,********,不覺流連忘返,寢食難安,數日間連房事都不曾有過。

柳燕與姬靈霜自是不願再有其她女子共享丈夫,留了張少英兩日。這時慕秋白來了,還是來找張少英的。張少英出門去接了,特意叫了張辰逸他們前來。逍遙城全體去接了,甚是隆重。對於逍遙城來說冥花流的一宗之主親來逍遙城,在武林中這是莫大的麵子。來的還有舞依,這時兩人做夫婦打扮,懷中還抱著哪個嬰兒,身後兩個侍女,還有龍隱,其後的夏離淵,駱玉昇,路芊紅,梁聖尊便是慕秋白新屬下。這次慕秋白代冥宗帶來了厚禮,十萬兩黃金金燦燦的耀眼奪目,還有不少禮品來祝賀逍遙執掌逍遙城。逍遙亦請了慕秋白上座,讓靈女在一旁相陪。吃了逍遙城的宴賓酒,慕秋白直接來仙侶山莊見了張少英,上官蝶舞三女俱來迎見。

慕秋白進屋與張少英見了禮,走到上官蝶舞身前長揖,甚是恭敬。旁眾皆驚歎不已,足見上官蝶舞在冥宗的地位甚高,倘若不是顧忌喧賓奪主,恐怕要行跪拜禮了。

張少英同樣請了慕秋白上座,姬靈霜在一旁相陪,自己坐了西首。張少英問道:“我們究竟是朋友還是仇人?”

許久不見,慕秋白氣色紅潤,神采奕奕,身上的戾氣消散不少,仍是一幅盛氣淩人的氣勢。慕秋白應道:“這很重要?”張少英歎道:“誰是誰非又豈能說得清楚。”慕秋白道:“殺人殺的多了,也就不奇怪了。”張少英道:“見到你,我突然明白一件事情。”慕秋白道:“你知道我來的目的?”張少英道:“你一來我就想到了。”慕秋白笑道:“你變聰明了。”張少英道:“今晚你得在這裏住下。”慕秋白道:“你想請我吃飯?”張少英道:“不僅如此。”慕秋白道:“從今日起,我交你這個朋友。”張少英笑道:“在下倒是榮幸的很。”身後的張辰逸一眾雖然知道了張少英的過去,但對慕秋白仍有敵意,見他與張少英交朋友都心感不快。慕秋白掃向張辰逸他們,兩年不見,誰曾想到當初不屑一顧的乞丐竟然有如此奇遇。見到慕秋白淩肅的目光,青舒一眾皆是一顫,不敢對視。張少英歎道:“你不曾想到吧?”慕秋白搖頭道:“世道無常,不過是際遇罷了。”張少英問道:“後悔嗎?”慕秋白道:“後悔的本身便是無法償還的代價。”張少英笑道:“快人快語,果然痛快。”慕秋白問道:“你有話說?”張少英道:“這些日子殷殷切切,堪受不少福氣,剛剛卻明白一個道理。”慕秋白道:“說。”張少英道:“千年的人倫,不滅的傳承。愛的本身是管不住男人的,真正管住男人的是責任和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