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故作皺眉道:“你怎麽就這麽有恃無恐?你究竟想怎樣?”唐玉道:“我來的目的隻是想你們給我做件事。”逍遙道:“便沒有報酬?”唐玉道:“我這是威脅你,沒搶你的東西已是很客氣了。”逍遙道:“我怎麽覺得你大話連篇呢?”唐玉道:“你一定在想,聖上是否真會這麽做?”逍遙道:“北邊停戰,寧與外寇,不予內賊,我相信。”唐玉道:“我隻想問你是否答應?”逍遙道:“牽一發而動全身,我不是沒有回旋的餘地。”唐玉道:“牽一發而動全身,同樣適合我們,輸贏不論,生死不論,答應與否隻在你一念之間。”
逍遙道:“我至少需要知道你究竟想要我們作甚麽,否則我現在隻能殺了你。”唐玉微笑點頭,說道:“我知道,有這麽多人在,我一定逃不了。”逍遙笑問道:“那你說是不說?”唐玉道:“你應該知道,我們想要作甚麽。”逍遙道:“雲夢樓你動不得。”唐玉道:“雲夢樓便是放在那裏也尋不出甚麽破綻,即便發現了破綻也很快被掩蓋,至少我覺得這是很愚蠢的做法。”逍遙問道:“你做了甚麽?”唐遇道:“我隻是把雲夢樓剿了而已。”在場諸眾皆是一驚,卻不知是真是假,對唐玉這個人的狡詐有了一絲領略,知道此人非凡,至少比樊昭陵難對付,他是個為了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
唐遇道:“不要懷疑我的話, 我一向不說謊話,而且消網很快會送到你的手中。”逍遙問道:“你有線索?”唐玉道:“很多東西盡管很神秘,一旦知曉了也就不足為奇了。天複會,我想在座的諸位最少會有一個人知道它的存在。”逍遙疑道:“複國組織?”唐遇道:“我隻是找到了一封信,找到了青龍令主,別的一無所知。”說時,唐玉從身後的美婢的手中接過一封信,花千樹接了上去。信是寫給青龍令主的,報的是雲夢樓的進賬,以及運送,上麵的蓋得印便有天複二字。
逍遙道:“這一個印豈能就此立事?”唐玉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隻要他在人間走,我就一定能查出他的存在,關鍵在於它的投入。”逍遙歎道:“也是,即便你不要求我們去查,但知道了天複的存在,我們自己也會去找,這招果然高深。”唐玉道:“以逍遙城的消網,再以黑暗,再加上諸位,天複也就盡在咫尺了。”逍遙道:“你沒有任何依據,如果這是欲蓋彌彰呢?”唐遇道:“我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情,我竟然敢說,那它就一定是真實的。”逍遙搖頭苦笑道:“樊昭陵便是因為小瞧對手丟了性命,你這是挖坑讓我們跳啊。”唐遇道:“有我們給你撐腰,再把這坑填平,豈不是皆大歡喜?”逍遙笑道:“李繼遷怎樣?一朝瞧不起,為亂二十幾年。”
唐玉道:“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不足為奇,看不見的東西才可怕。”逍遙道:“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不能沒有報酬,否則隻能免談。”唐玉問道:“你想要甚麽報酬?”逍遙道:“我隻要錢,一萬兩黃金總不為過吧?”唐玉道:“我答應你。”逍遙歎道:“是福是禍,得看這坑有多大了,一萬兩黃金可便宜你了。”唐玉道:“我是來威脅你的,之所以改變注意,畢竟還沒到魚死網破的時候。”逍遙道:“有了你的存在,這一天不會太久。”唐玉道:“所以我打算在這裏住幾天再走。”逍遙道:“不行,你得趕快走。”唐玉問道:“這是逍遙城的待客之道?”逍遙道:“一萬兩黃金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像你這麽有身份的人住在這裏,我錢沒賺到,還得貼補,賠本買賣是萬萬做不得的。”唐玉搖頭苦笑道:“被人趕的感覺並不好受。”逍遙道:“你一定受的了。”唐玉笑了笑,向張少英道:“你我今日也該認識一下。”說罷,起身揖禮相見。
張少英一怔,起身還了禮,問道:“我們為何要認識?”唐玉道:“你這樣的福氣不是誰都能有的,每每思之都嫉妒不已啊。”張少英道:“所以才被你們來回擺弄。”唐玉道:“這裏是生死沉淪的地方,你不能感到奇怪。誰能活得更久,這才是最重要的。”張少英道:“我能理解。”唐玉向諸女瞧了一眼,笑道:“佳人相會,閣下能清心守正,我開始重視你了。”張少英問道:“你想打我的注意?”唐玉道:“不打你注意的人一定是白癡。”張少英道:“想打我注意的人都沒好下場。”唐玉道:“利益的誘惑尚且如此,生死的誘惑便不敢想象了。”張少英臉色一沉,說道:“你可以試試。”唐玉道:“其實你得感謝我,像那種不跟你說卻打你注意的人,遠比我這種堂而皇之的更可怕。”張少英突然感到危機四伏,向唐玉道了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