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顯神通(63)(1 / 2)

陡然,聞得一陣內息湧動之聲,射出的箭簇被帳頂的一股吸力凝聚,緊縮中轟然碎裂,箭簇碎末****而出。這般震撼世間的絕招一出,眾人隻覺眼神恍惚,跟在師彥達最前麵的十幾個人被碎末穿透身軀,委然暴斃。其隨行部眾驚駭之下,不禁轟然發出驚叱。這一招實在太過龐大,那得需要多少年的根基才能以真氣如此緊密控製方圓七八丈內的物體拖力呀?這一番掂量,師彥達亦是驚得一聲冷汗,這般驚世駭俗的絕藝,所見之下才知其可怕,天地之大,果真無奇不有。

驚駭中,但聽得喉骨碎裂之聲暴起,甚至聽不見慘呼聲,已有七人同時倒地。這般真氣留形的內家至高絕藝,師彥達隻聞而從未見過。所謂真氣留形,便是疾速奔行中肉眼不及思辨所成的幻影。施展如此身法時,周身真氣澎湃而兼具威力,無形中以真氣傷人。今日所見,還未見到真主,已有八名部眾殞命,驚駭之下,師彥達已感不妙,不知此人是何來曆,難道是奔月?

但師彥達明白此次一役關係到天複會的大計,不容有失,如此多的人力豈是浪得虛名?當下需得速戰速決,方能平息部眾內心的恐懼。甚至不容師彥達下令,麵對著在人群中如若無形穿梭的怪物,部眾已經在抵抗。這些人的身手皆不低,感覺到了真身,心中的恐懼已然消退不少。但一個人的身法達到如此地步,他們又如何能反擊?師彥達立刻下令山下部眾後撤,同時讓天際飛翅集中施以火攻。但他們想退,出手之人焉能放過?喉骨碎裂之間,又有數人倒下。不過一會兒,師彥達已經折了二十三人。但見到天際飛翅的火攻,出手之人似是不能離開偏帳太遠,已然回撤。

愕然回眸,師彥達部眾盯著一地的屍身亦是驚恐莫名,方知天外有天,他們五十方組大陣甚至都沒有施展的機會。但有了天際飛翅的運用,出手之人即便神通也難以夠得著吧?飛翅連綿不絕盤旋於山峰,層次而攻,激烈的箭矢如雨而下,頗為壯觀。冷然聽得帳內罵道:“去死。”但聽得爆喝一聲,一道人影穿破帳頂,勁風之下,但見一黑色長衫男子手勢翻動,催動磅礴渾厚的真氣,抵禦近千道箭矢的激烈勁射,那得內功練到如何地步方至如此呀!

出手之人正是禦留香,但見磅礴的真氣如圈圈流動,箭矢射在勁氣上悉數粉碎。師彥達要的便是如此,令主之下,部眾再度進攻。麵對蜂湧而來的人群,禦留香手勢再起,翻動中箭矢自真氣圈上折射而下,盡向前來進攻的師彥達部眾。卻見折射的箭矢,勁至中途轟然脆斷,化成不足一寸的箭杆****而出,帶出遍地風嘯之聲,勢道銳不可當。師彥達在後方一瞧,心知不妙,如此龐大的內息控製,又且如此精細的分流,他還是人嗎?他並非是奔月那他又是誰?

不及師彥達下令撤退,前行的十數部眾雖輕功卓越。但麵對漫天而來的精勁箭杆,並無空隙可避,當先十數眾透體而亡。如此且勢道不減,如狂風卷浪,一揮而就,傷亡盡三十之眾。僥幸憑著樹木躲過之人亦是駭然無比,再也沒了鬥誌。還未近身便遭到如此大的損失,審時度勢,師彥達下令飛翅撤開,這般消耗下去,實在不利於攻山。雖不能攻克此地,但天複會拂虎須的聲勢做到了,也不虛此行。即便攻克此處,天複會損失巨大,亦是得不償失。師彥達正思慮間,東麵天際又有三百飛翅翻山越嶺而來,看油漆,正是天複會白虎令主的部眾。這麽早便動用預備人力,是否也太過早了?一念至此,師彥達立刻下令山上山下撤退,改用火攻。這一番決定確實適合時宜,攻山目的已達,縱橫門已敗,這一人武功再高又能改變什麼?

瞧的出那黑衣人不便離偏帳太遠,故而部眾撤退時他們並未受到攻擊。山上的天複會部眾一退,縱橫門部屬壓力頓失。但自山腰到此處,不足百丈,縱橫門部屬越來越少,這時已不足百餘人。天複會人馬雖訓練有素,但縱橫門又豈是易於之輩?縱橫門雖然敗了,卻不言退,根基更是穩固,大開大合之勢精純熟道,宗派神韻確實令人佩服。這短短時刻焉能折損如此之多?天複會山上攻擊之眾皆有此疑問,他們並沒有殺死多少人。隨著天複會白虎堂部眾飛翅火攻,山腰的臨城大營瞬間一片火海,臨近的臨城鎮上都能感受到火焰的熾熱,大火之下焉有完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