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湧現(36)(1 / 2)

張少英應道:“難怪這麽多人為你前赴後繼,不惜性命,我竟然找不到你的一點不好。”霸皇哈哈一笑,道:“即便如此,此時此刻,你會輕易放過嗎?”張少英搖搖頭,說道:“可你還有許多話未說完。”霸皇歎道:“是啊!以你如今的身份,武道諸宗掌門都成了你的下屬,且縱橫派富可敵國,人才濟濟,源遠流長。你躋身於上,前有美女相伴,後有鼎力者眾,手握重權,可謂名利雙收。世間如此際遇者非你莫屬,豈不令人嫉妒?”張少英應道:“旁人所妒我不能左右,唯有惜之若命。”霸皇哈哈大笑道:“姬靈霜如此一奇女子,自委身於你,幹過多少為情不惜一切之事?此等情意豈是惜之若命四字所能定義的?你雖感恩於心,但此非常時刻卻在此擺案設宴,談笑自如?其一心所係,今得之如何?”張少英淡淡一笑,說道:“你言之所激,不過讓我情動而去。權衡利弊,你顯然更重要。”霸皇哈哈而笑,竟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亦從張少英的眼中他看到了其炙熱的內心卻勉力端穩,此等心性已是一個成略有方的霸者,當真不可小覷,感情的牽絆不知折了多少英雄好漢,他是例外嗎?霸皇如此想道。

張少英亦從霸皇的氣息中感受到了那一絲敬佩或者是謹慎,他的內心是滿意的。但此刻勉坐於此,隻是權衡利弊下的較量。他內心其實早已繃亂,隱隱約約中他已明白自己做了一件看似實際,實則荒唐的事情,此等時刻還有甚麽比妻子更重要?這一身名利,這一身俠義信仰與妻子相比,此刻竟是這般疲弱。但聽霸皇饒有深意的問道:“那你究竟想要甚麽呢?”張少英反問道:“你又能給我甚麽呢?”霸皇笑道:“那就不知道了。”張少英說道:“那今日我不收回我的承諾,亦向你拿一個承諾,外加五十萬兩黃金。”霸皇細細端凝了張少英片刻,突然哈哈大笑道:“厲害呐,五十萬兩黃金。你倒是說得輕巧。”張少英應道:“其實你應該知曉,像我這種身份的人說出話不能隨便更改的。”霸皇笑道:“那好吧,我身邊是沒有這麽多,但三日後我會為你湊齊,你且押了我,我讓屬下送來吧。”張少英從懷裏取出早已寫好的欠據,擺在了霸皇麵前,卻不拿筆。霸皇咬破手指,寫了個天池會霸皇的落筆。

張少英起身請禮,說道:“若是下次又擒住你,當該如何?”霸皇笑道:“再說吧,天池會畢竟不如諸宗根基深厚,禁不起你這三抓四擒的。”張少英應道:“但願如此,告辭。”說罷,揮手間下令撤軍。

瞧得張少英離去的背影,霸皇搓著手掌,向玉仙師說道:“以世人訛傳之言論,今日所見可是不虛吧?”玉仙師搖搖頭,問道:“被俘的感覺並不好吧?”霸皇笑道:“錢沒了可以再掙,不隨意傷人命便好,否則勤勉均商,軍政剛強,又有多少意義?”玉仙師說道:“我們與武道的不過在於歧義,但你將天複會,天恨,天池殺手組暴露出來,這對天池又有多少的助益?”霸皇應道:“暴露是遲早的事,何況不經受一番,人家看不到你的本事,豈能輕易罷休?此乃評判對手的根基。甚麽是異端勢力?我們侵犯到了諸宗的底線了嗎?沒有!如今之所以兵戈相向,不過是與朝廷聯盟的道義,俠義所在。我們需要做甚麽?人家抱成團,咱們便不能讓其抱成團。”玉仙師道:“恩怨驟起,人命之下,相互的積怨隻會越深,從而成為一個死結。”霸皇道:“所以以後不可再這般興師動眾,明刀真槍的打了。這就需要些頭腦。”玉仙師道:“其實我很想知道,有些事雖非出自你手,但皆因你而起,掩耳盜鍾便是如此麽?”霸皇道:“這個問題我想過,確實如此。心有愧疚又如何?曆史始終前行,你能停下嗎?隻在必要與不必要之間。人不忘本是為如何?我們每年種那麽多稻粟不正是為此?”玉仙師問道:“可天下人需要這樣的國度嗎?”霸皇道:“你若讓我以天池的人力來回答你,那我沒有答案。”玉仙師問道:“如果你將其輿論於天下,你覺得天下人會踴躍而來?”霸皇道:“所以這才需要一個時機嘛。”玉仙師問道:“三天,五十萬兩黃金你又從何而來?”霸皇笑道:“如果我說很多年前我便謀劃此一朝你信嗎?”玉仙師“哦”了一聲,說道:“天池會畢竟時日漸短,又非斂財建製,我很奇怪,你用的那銅銀從何而些來?”霸皇搖頭道:“這個我不能告訴你,有錢用不好嗎?”玉仙師提醒道:“任何一個國家或者組織,錢是血液,是根基,是百姓的堆積。如果為此而不擇手段、、、、、”霸皇打斷道:“如果真有那麽一天,你發現我是個表裏不一的大騙子,你會對我出手嗎?”玉仙師側過身去,應道:“天池會的每個人都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