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一張臉陰沉沉的,直接朝外邊喊了一句,沒一會兒老溫就抱著警帽跑了進來。
“林督查,快動身吧,陶局...陶局在回來的路上......死...死了!”老溫說完最後兩個字,整個人猶如虛脫了一般。
張瑞整個人都傻掉了,陶安年死了?對方也太囂張了,這不是在挑釁整個警局麼?挑釁,**裸的挑釁,這邊調查剛有點眉目,那邊就殺了特別調查組的組長,這得要多大的膽子。
林可渾身發著抖,顯然是氣到極點了,她戴上警帽,邁步就要出去,張瑞趕緊站起身急聲道,“林督查,那我呢?”
“你跟我一起走,別耍花樣!”林可的話把張瑞搞蒙圈了,搞半天,他張大俠又成嫌疑犯了。
出事地點就在順義路上,當時是晚上十一點多鍾,有不少人親眼目睹了這一幕。出事的時候陶安年就坐在副駕駛座上,開車的是警局的年輕警員郝雲鶴。估計事情太過詭異了,直到此時小警員郝雲鶴還沒從之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呢。他哆哆嗦嗦的蜷著身子,旁邊的警員如何安慰,都起不到什麼作用。
林可本就生氣,一看郝雲鶴這個樣子,走過去將他提了起來,“啪啪”兩巴掌,打的又快又狠,“郝雲鶴,你給我抬起頭來,陶局死在你眼皮子底下,你難道不應該說點什麼嗎?”
“火...火....林督查....嗚嗚嗚...陶局死得好慘,好大的火,車都炸了!”郝雲鶴竟然痛哭流涕了起來,話也說不清楚,林可二話不說,抬起手又給了他兩巴掌,“你再敢哭,我就崩了你!”
槍口頂在郝雲鶴腦門上,倒真起到了作用,等郝雲鶴停住了哭聲,林可才咬牙問道,“很好,現在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告訴我,要是漏掉一個字,你就脫了這身警服,自己滾蛋!”
被林可威脅著,郝雲鶴哆哆嗦嗦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工地現場打掃完畢後,陶安年就急著回警局問問林可,於是便讓郝雲鶴開著車,先行往警局趕。這一路上風平浪靜的,等到在順義路上行駛了大約有三分之一路程後,郝雲鶴就看到一道紅色的光線射進了警車,接著陶安年身上就燃起了火。那時的陶安年就像睡熟了一樣,任憑郝雲鶴怎麼推搡就是沒有動彈,郝雲鶴知道陶安年死了,可是上一秒鍾陶安年還跟他說話的。
陶安年燃燒的速度非常快,郝雲鶴想要滅火,已經來不及了,隻好倉皇逃離了警車,就在他想要找些滅火工具的時候,警車發生了爆炸,而陶安年的屍體也被炸飛了老遠。
林可掏出從張瑞手上奪過來的激光燈,迅速按下了開關,看著那道紅色的光束,她大聲問道,“郝雲鶴,是不是這樣的紅光!”
“是....林督查,那光線跟這個一模一樣的....”郝雲鶴眼中有淚光閃動,顯然他和陶安年的感情是非常深的。
林可深吸口氣,狠狠地握緊了拳頭,雖然沒看到陶安年的屍體,但估計和王笑天等人死狀差不了多少。楊法醫那邊已經忙活完了,他提著箱子有些頹然的搖了搖頭,“林督查,粗略的看了看,陶局的情況和王笑天差不多!”
“嗯,清理現場吧!”林可已經準備回警局了,她需要徹底的安靜一下,短短兩天的時間,發生這麼多事情,現在連行動組組長陶安年也被殺了,這是何等的諷刺?
林可還未轉過身,張瑞貼住她的耳邊小聲的說了些什麼,隨後就見林可突然冒起了一股怒火,她指著楊法醫厲聲罵道,“楊虎山,都怪你,這麼長時間,你研究出什麼來了?不斷的有人死,現在連陶局也死了,你這個法醫怎麼當的,要是實在找不出線索,就自己滾蛋!”林可的怒火爆發的太突然了,楊法醫都被罵懵了。
“林督查....我...我...”
“我什麼我,你自己說,死了多少人了,你查到辦點有用的東西了麼?廢物,你們法醫研究室裏都是一群廢物....”
楊法醫的臉鐵青鐵青的,林可的話也太傷人了,他們隻負責驗屍,點出相對有用的地方。現在案子沒有進展,怎麼可以完全歸罪於他們法醫研究室?
“林督查,你這是血口噴人,我們法醫研究室的人是不是廢物,你說了不算!”
楊法醫也是個有脾氣的,尤其是這種技術人員,那都有一股子傲氣,被林可當街大罵,怎麼受得了?冷哼一聲,楊法醫領著自己人板著臉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