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伊莉反應如此之大，倒把張瑞和黃昌嚇了一大跳，此時韓伊莉雙眼眯起，竟有種陰森森的味道，兩個大男人還好說，黃昌的兩個漂亮妞嚇得抱著男人的胳膊臉色煞白的問道，“黃哥，她...她咋了？”
韓伊莉俏臉微白，好似被什麼東西嚇著了一般，“張先生，你別跟我開玩笑，顧湘雲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你要找她，就隻能去西山公墓了....”
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絲陰冷，就連黃昌這個大男人都抹著汗勉強的笑道，“張老弟，咱不開玩笑行麼，你找個死人幹嘛？”
“....黃哥，你冤枉我了，我要知道照片上的人已經死了，打死我也不會這麼玩啊！”
跟黃昌粗略的解釋了一下，幾個人才算安下了心，如果沒個解釋，他們就要把張瑞當成神經病了。
跟韓伊莉打聽了一下，張瑞就給郭胖子打了個電話，“胖子，給那個牛大力回信，就說他媳婦找到了，嗯，那個毛英吧，就埋在西山公墓四百七十二號了！”
胖子還待追問什麼，張瑞直接掛斷了電話，真夠晦氣的，找了半天找的居然是個死人。
天空一直陰沉著，下午兩點多的時候，這場雨終於下下來了，九月的雨，已經有些微涼。迷蒙的細雨中，仿佛聞到了一股秋天的味道。
張瑞在等著，等上兩個月，再去一趟八達嶺，看看那裏的紅葉，是否可以連出另一片火焰天。
綠竹巷餐廳裏，張瑞點了一份大盤水果沙拉，陪著韓伊莉吃著。伴著蒙蒙細雨，倒別有一番情調在，韓伊莉好像很喜歡這樣的氛圍，不過張瑞卻不怎麼感興趣，如果不是為了等人，他早就回狗窩裏了。
韓伊莉美如蘭花，性格溫柔，可張瑞卻覺得不自在，還是和凱瑟琳在一起的感覺好，那是一種貼近自然的享受。
三點多，凱瑟琳打著雨傘走進了餐廳，瞧見韓伊莉還沒走，她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頭。坐在張瑞旁邊，擺弄了下有點濕漉漉的頭發，“已經和詹娜見過麵了，她說有了結果會給你打電話的。對了，林督查要過來？”
“嗯，中午的時候就給我打電話了，約好三點見麵的，可是到現在還沒來！”
“她不是一向很準時的麼？”林可的為人就跟她的臉一樣，死板死板的，以前她要說幾點到，那一定會非常準時，不早也不晚。
“誰知道呢，要不你給她打個電話問問？”
“別了，她不來才好呢，每次見到她，準沒好事！”凱瑟琳嘀咕一句，拿眼瞄瞄盤裏的水果沙拉，眼看著就要空了，她舉手喊來了服務員，“再給弄一份水果沙拉，另外來杯熱咖啡！”
凱瑟琳臉上一副風塵之色，韓伊莉也是好奇地笑了笑，她心中很清楚，凱瑟琳是不希望她繼續待在這裏的，可是心中明白是一回事，該怎麼做又是另一回事了。韓伊莉心裏也不希望凱瑟琳來打擾這難得的氛圍，她已經好久沒這麼輕鬆過了。
“凱瑟琳，你和張先生認識多久了？”
“三年吧！你為什麼這麼問？”
“沒什麼，隻是感興趣而已！”韓伊莉依舊掛著淡淡的笑，不過這其中的意思，就沒人能猜得透了。
說好的三點，可直到四點半，林可才姍姍來遲。林可的製服上濕漉漉的，頭發上還滴著水，顯然來的非常匆忙。看到張瑞桌旁還坐著凱瑟琳和韓伊莉，她不禁露出了一絲猶疑之色。張瑞自然明白的，他努努嘴，凱瑟琳就領著韓伊莉去了二樓。
沒了別人，林可坐在張瑞對麵輕輕地捋了捋濕漉漉的頭發，“對不起了，局裏出了點事，來的晚了！”
“沒事的，林督查，咱們還是說正事吧，你這次約我來，不是聊天的吧！”張瑞直接的很，跟林可這樣的女人就得幹脆點。
林可也不見有什麼表情，她壓低聲音，用兩人才能聽到語調說道，“你這邊查到線索了麼？不知道誰把高磊的死訊捅了出去，現在媒體都把警局堵起來了！”
“我這邊線索並不多，至今為止就找到了兩個嫌疑人，你那邊呢？你們警方辦事方便，應該找到些有用的東西了吧？”
“當然，不過我們需要做個交換，把你知道的東西告訴我！”林可說著，竟然拿著叉子戳了塊水果，估計是餓了吧，這位冷麵女警吃的特別開心。
“嗬嗬，真沒想到林督查也學會做買賣了！沒問題，我們互相做個交換，誰也不吃虧！”
“做買賣？張瑞，你覺得我是那種不知變通的人麼？”林可永遠都是這樣，從她的語氣裏，你永遠分辨不出什麼喜怒哀樂。有時候張瑞也挺好奇的，林可這種呆板性格到底是怎麼練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