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無道,以殺戮為生,天有仁德,以殺戮而止。死亡能帶來起源,同樣也可以帶來結束,柳生一男希望今夜是個完美的結束,而不是落寞的開始。手上用力,老舊的鎖就分了家,地下倉庫裏並沒有什麼重要東西,無非是小區裏的人放了些雜物罷了,因為如此,所以看管倉庫的人並不多,而且還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大爺。
倉庫裏偶有響動,也打擾不了老大爺的美夢,不過對於柳生一男來說,這個倉庫倒成了最佳的藏身地點,他有信心,今夜一定能找到張瑞並將之抹去的。惠子小姐不喜歡有人威脅她,所以柳生一男必須讓惠子小姐高興才行。
“你們兩個,分開找,張瑞一定在這裏的,主意信號源,靠近之後,立刻發警報!”
“嗨!”
伏低身子,三個人瞬間分成三個方向奔去,柳生一男身如鬼魅,在這個偌大地下倉庫裏,他就像來於黑暗的夜魔,而柳生一男也非常喜歡黑暗,因為黑暗讓他興奮,好像出身漆黑的夜色下,他可以擁有無窮的力量。在日本,曾經有一個河童的傳說,傳說中河童不見身影,卻總能奪人性命,他覺得自己就是那個無形的河童,用兩把鋼刀不斷譜寫著永久的惡魔傳說。
有的人說他像阿爾泰,可是他不喜歡這個稱呼,什麼正義,什麼命運,那些都是狗屁,唯一能信奉的就是自己,擁有力量,才能更好地活著。
十幾分鍾後,柳生一男的耳機裏傳來了一個慌亂的聲音,“柳生君,大門左前方八十米處,信號源在這裏...”那個聲音雖然清晰,卻帶著一點顫抖,柳生一男忍不住蹙起了眉頭,為何要害怕,難道那個張瑞可以讓大日本武士恐懼如斯麼?
趕到位置後,柳生一男才明白那人為什麼會恐懼,因為眼前根本沒有張瑞,隻有一隻酣睡的黑貓打著盹,而信號源就是這隻黑貓身上發射出來的。上當了,這兩天,他們居然被一隻黑貓耍的團團轉,怪不得昨日找了許久都沒找到芯片。記得第一次來的時候,就看到黑貓從眼前經過,可笑的是他當時直接無視掉了這隻黑貓。
既然已經上當了,那剩下的就是該如何彌補了,使個眼色,柳生一男沉聲道,“動手,取走芯片,迅速撤離!”
“嗨!”一個黑衣忍者迅速出刀,那隻老貓連叫一聲都沒來得及,就身首異處,從血泊中找到軟體芯片,三個人便如喪家之犬般迅速離開了地下倉庫。
龐大的地下停車場裏,張瑞打開手機,靜靜地看著屏幕上的信號源,帶著軟體芯片跑吧,這些人不跑,又怎麼帶他找到幕後主使呢?
長街盡頭,秋風從此灌入,淩晨時分,已經凍得人渾身發抖了。穿過長街,柳生一男耳中聽到了一個悅耳的聲音,“柳生君,你不愧是我大日本最傑出的劍術大師,怎麼樣,張瑞解決掉了?”
聽到這個悅耳的聲音,柳生一男全身猶如披上了一層冰霜,“惠子....惠子小姐,對不起,一男讓你失望了,我們沒找到張瑞,那軟體芯片在一隻貓身上....”
玉越清惠原本絕美的臉上立刻掛上了幾絲寒意,她依舊在笑,可聽著的人,卻渾身打起了顫,“柳生君,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要回來?你當真是愚笨如豬,還不快把芯片毀掉,難道讓張瑞跟著你找到我麼?”
“我....嗨,對不起惠子小姐,一男愚蠢!”柳生一男已經顧不得害怕,剛被玉越清惠罵了兩聲,他才反應過來。軟體芯片是他們追蹤張瑞的工具,那麼張瑞為何不能反過來利用芯片跟蹤到他們呢?
未曾多想,柳生一男掏出芯片狠狠地折成了兩段,毀掉芯片後,他才恐懼的回道,“惠子小姐,我現在該怎麼做?”
“你自己看著辦吧,如果讓張瑞找到我,那你還回來做什麼?”玉越清惠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讓柳生一男自己想辦法擺脫張瑞,如果把張瑞引到玉越清惠身邊,那就是天王老子也保不住柳生一男了。
放下電話,玉越清惠端起高腳杯,輕輕的晃動著,杯中紅酒鮮豔如血,紅的瘮人,舔舔粉紅的舌頭,她翹著嘴角看了神穀介藏一眼,“神穀君,你說柳生君是該死還是該活呢?”
“撲通”神穀介藏一個踉蹌跪在了地上,他雙手匍匐在地,額頭貼著光滑的地板恐懼道,“惠子小姐,請給我們一次機會,張瑞絕對找不到這裏的!”
“咯咯,神穀君,你說我能信你麼?還有,我討厭光說話不做事的人,而你偏偏說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