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越清惠的語氣並不冷,相反卻溫和無比,可鬆本浩二和神穀介藏卻如篩糠般抖了起來,片刻後,兩個人就一起跪在了玉越清惠腳下。
“惠子小姐,對不起,我等無能,你殺了我們吧!”鬆本浩二嘴上如此說,他卻不願意真的就這麼死去,可不死又能怎麼樣?惠子小姐從來不會允許廢物活在世上的,而在她眼裏,他和神穀介藏已經變成了廢物。
玉越清惠沒有動手,她轉身看向了張瑞,伸出右手食指,輕輕地勾了勾耳邊的發髻,她的動作很優柔,也很有味道,隻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就仿佛夾雜著許多的魅力。
“張君,把隋侯珠交予我,我可以給你所有想要的東西,財富、女人、權力,任你選擇!”
玉越清惠說出的話總有一種無法理解的說服力,張瑞相信她說的是真的,所以臉上也流露出一絲蕩笑,“嘿嘿,女人?是不是也包括惠子小姐呢?”
“當然,如果張君想的話....”玉越清惠臉頰上慢慢爬上幾絲紅潤,似是嬌羞,又似是盼望。
兩個人的對話,其他人是聽在耳中的,凱瑟琳等人都深知張瑞的為人,但林可卻不知,她眼看著張瑞似乎受到了誘惑,便抬手喊道,“張瑞,你過來,快把隋侯珠交給我,那是國之珍寶,豈能當做你換取利益的籌碼?”
張瑞都懶得理林可,這個冷麵女警太沒有幽默感了。撇撇嘴,張瑞雙眼放著淫光,一步步朝玉越清惠走去,兩個人離得也就幾米,所以很快就靠得很近了。張瑞捧著木盒子,嘴裏不斷笑著。
玉越清惠很滿意這個效果,伸出一隻潔白的玉手便想去接過木盒,就在伸手的那一刹那間,她的臉瞬間就冷了下來,那對美眸中也射出了一絲寒光。
張瑞依舊在笑,隻是頃刻間他左手握緊木盒,右手的斬龍刀已經朝玉越清惠肩頭刺去。如此近的距離,張瑞有信心能傷到玉越清惠,可事實並不是他想象的那樣。斬龍刀出手的那一刻,玉越清惠就像一個不倒翁一樣筆挺的朝後躺去,接著左腳稍微發力,便拉開了距離。
“想要偷襲?張君,你可知道你這是在玩火?事實上,你交不交出來,隋侯珠終究是我的,你若聽我的,你能得到你想要的,可你偏偏自作聰明,既然如此,那你們都死....吧....”
當最後一個字出口,張瑞看到玉越清惠整個人發生了劇烈的變化,她的長發在風中向後掠去,雙手附於胸前。原本絕美的臉龐,慢慢變成了一種不健康的白,隻是那修長的眉毛卻漸漸上挑,眼眶也滲出一圈紫色,就像故意抹上的塗彩。
如果說之前的玉越清惠是一種嬌豔的美,那現在的玉越清惠就是一種黑暗之美,她就像一個來自黑暗世界的女王,渾身散發著一股邪惡的氣息。
同樣的美,卻不是原來的那張臉,也許這才是蘇妲己的本來麵貌吧,不,亦或者應該叫她靈犀才對。
張瑞感受到了一種無窮的壓力,獨自麵對蘇妲己,幾乎是毫無勝算。艾瑞卡適時的站在了張瑞身旁,她看著麵前的黑暗女王,有些不可思議的搖頭道,“這才是你真正的麵目吧?”
“是不是又有什麼關係?嗬嗬,多少年沒有沒有做過真正的自己了?小狼女,你怕了對嗎?”
蘇妲己的話如幽冥之語,直透人心。艾瑞卡確實有些怕,之前安德烈就警告過她,如無必要,不要去惹九尾一族,可是為了張瑞,她不得不惹。
“那又怎樣?我說怕了,你會放過我麼?”
“不會,今天所有看過我的人都要死....”死字一出,她的周圍突然爆發出一股猛烈地氣流,那氣流霸道無比,饒是張瑞和艾瑞卡也被吹得狂退幾步。
蘇妲己的聲音在林中回蕩著,那聲音開始很微弱,可不知為何,卻變得越來越高昂,到後來已經震得人耳朵發疼了。張瑞和艾瑞卡能夠扛得住,其他人就不行了,凱瑟琳和韓伊莉捂著耳朵哀嚎了起來,胖子也趴在地上打著哆嗦,就連一向要強的林可也跪在地上悶哼著。
黃延秋放眼四顧,凱瑟琳等人都是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他還想挺挺,可冷不丁的,那個聲音有提高了一個分貝,這下他再也受不了,歪倒在樹旁昏了過去。
張瑞心中不斷地顫抖著,這就是九尾一族的力量麼?到底該如何對付這個活了幾千年的蘇妲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