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發現夢驗凶手
戶外,秋風微涼,秋月高懸。白天的陰霾,似乎都被月亮驅散到地上,此刻已化作輕紗般薄薄的地氣,自地麵嫋嫋冒出,還沒上升到一點高度,隨就消散了,仿佛是一個無厘頭的傳說。
出得門來,令狐以漸決定朝眾惢山方向散步,吳豔輝緊傍著他。因為想盡量避免遇上熟人,所以他們選擇了從縣城的邊緣行走,周邊都是田野。
出發之初,大概是還沒有入戲,一時沒能找到合適的潛台詞,因而倆人一直都沒有說話。
盡管天上一輪團圞的月亮,這時已把令狐以漸與吳豔輝,看作其青光護理下的情侶,但是,畢竟山月不知心裏事。
作為令狐以漸,雖然其初衷原本隻是想為破案設個局,請吳豔輝扮個角色、演個戲而已,但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吳豔輝入戲太快、太深,幾乎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際,以至於她就把假戲真做了。特別是當他解釋了自己的本意之後,吳豔輝竟又“錯上加錯”地認為,這是無非是他令狐以漸在向她找示愛的由頭。
“戲”演到目前這個情節,他還能作何解釋呢?也隻能是將錯就錯,於錯的劇情裏,和對的那個人——吳豔輝,無怨無悔地密切配合著把這出假戲真做下去。
因為他有這方麵血的教訓,也就是,從他和呂英玲的經曆中,深刻總結出來的,終生難忘的體悟,這就是:絕不可輕易傷害那個走進自己內心的人,特別是麵對一顆赤誠的心,和一份火熱的情,任何一絲一毫的傷害,即使哪怕是無意間由濃墨重彩,被自己輕描淡寫成雲淡風輕,都將是不可原諒和饒恕的罪過。
怎忍不相尋?因此,當他此刻於不自覺間對身邊的吳豔輝凝眸驚豔之餘,心底又禁不住發出了一聲長長地太息。
而對吳豔輝來說,此時,她可是渴望著把當下這出戲一直演下去啊!就像目前這樣,牽著令狐以漸的手,不問因果,隻感恩著今生的相遇,同時也感動著一路相攜的暖意,於紅塵深處,共舞一場,情意綿綿的情景劇。如此而已,僅此而已!
吳豔輝也同時因此進而以為:擁有時,就當珍惜,或許,這一轉身,一輩子就這麼過去了。
倆人就這樣,心照不宣地默默地體會著彼此給對方心靈上帶來的感受,一時間,誰也不率先發話打破,這種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感覺……
倏然,一陣比先前稍大些的涼風吹過,大概是酒後寒的緣故吧,吳豔輝不由打了個冷顫,她正好趁機自覺的朝令狐以漸身邊緊貼了一下,頓時,她感受到令狐以漸身上有一股暖流,輸入了她的身體,使她的心裏立刻暖融融的,她不禁感動地輕輕推推令狐以漸,然後指著空中那圓圓的月兒說:“以漸哥!剛才我忽然體會到,還真是高處不勝寒啊!”接著,她又感慨地說:“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
“若似月輪終皎潔,不辭冰雪為卿熱。”令狐以漸說,同時還伸出左手臂緊緊摟著吳豔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