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英玲說著,還故意把“你麼”兩個字講得拖音拉語,並又搖著頭對令狐以漸說:“反正你也沒有勇氣為誰去死,我們呢,這次也先留你一條命,不過,下次再影響我們為民除害,我們可就要影響你一輩子啦!”語畢,又分別招呼那山魈和蝮蛇說:“我們走!”
“英玲!別慌走,帶上我吧!”令狐以漸說著,便斷然舉起鐵筆對準自己的咽喉“噗呲”一聲戳了下去。
“你為何要這麼傻呀?”正帶著山魈和蝮蛇,轉身準備隱去的呂英玲,忽聽得鐵筆戳喉的“噗呲”聲,當即立刻複又回轉現身,一下坐到地上,將令狐以漸的上半身抱躺在自己大腿上,緊接著用右手握住那插在喉嚨裏的鐵筆,猛力向外一拔,左手同時於那筆鋒拔出的瞬間,把血玉按到創口上。
那血玉一下堵住了令狐以漸自喉嚨裏噴出的鮮血,並同時由凝固的血色化成流動血液,與令狐以漸噴出的鮮血混合成一股血液,再反流回令狐以漸的體內。那血紅的顏色,在暗夜裏,把呂英玲與令狐以漸的麵龐,映得滿是紅光。
呂英玲一邊按著血玉,一邊帶著哭腔說:“以漸哥!堅持一會噢,馬上就沒事了。”說著,她還用右手哄孩子睡覺似的,輕輕拍著令狐以漸的側身。
不一會兒,那一片血紅的光暈漸趨暗淡,令狐以漸的口中也隨之“噗”地出了一口氣。呂英玲趕忙說:“以漸哥!不慌動哦,待這血輸完就好了。”
殊料,呂英玲話音剛落,那蝮蛇竟然自她的背後吐著信子,朝她咬來,那山魈見狀,當即用手中的竹竿將蛇頭撥開,並責備那蝮蛇說:“你要幹什麼?”
“小臊!快!”那蝮蛇說。“把他倆滅了。你想想看,呂英玲為救令狐以漸,已經把血玉上凝結血液輸給了令狐以漸,她的血玉的威力也已失去,等令狐以漸傷好以後,我們豈不是在劫難逃了。”
“喔!對!你說的有道理。”那山魈歪頭想了一下說。“我們立刻動手解決了他們,趕緊走得遠遠的。”
“這就對了!”那蝮蛇說。“先讓我下口吞了呂英玲,你再把竹竿插入令狐以漸的創口捅戳。”
“好!你動口,我動手,搞!”那山魈怪聲怪氣地說。
“你們敢!”因為手按著血玉,絲毫動彈不得,所以,呂英玲聽了蝮蛇與山魈的對話,便隻好當即斷喝一聲,她想用語言的交鋒來拖延一點給令狐以漸療傷的時間,隨即她又正色地說:“你們要敢犯糊塗,小心我打斷你們的脊梁。”
“哎呦!說話也不怕閃了舌頭。”那蝮蛇嘲笑說。“不曉得誰犯糊塗呢,你對令狐以漸不還是放不下麼?為了他,連我們這些與一起你出生入死的朋友都不要了。我們要再不犯你說的‘糊塗’,馬上令狐以漸醒來,我們恐怕真要被打斷脊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