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展一係列主題叫做‘為民除害’的殺戮行動。”那山魈搶著呂英玲的話頭自豪地說。
“隻可恨沒能按計劃除掉臧送間。”那蝮蛇憤然地說。
“現在情由都已說清楚了。該怎麼樣你就快做決定吧。”呂英玲對令狐以漸態度凜然地說。說罷,她還與那山魈和蝮蛇頭抵頭地摟在一起,仿佛在等待挨打。
聽了徐廣金和那蝮蛇以及呂英玲有關作案動機的解釋,再看看其摟抱成團的十分無助的樣子,尤其是目睹呂英玲那楚楚可憐,卻硬撐著的無所畏懼的情狀。令狐以漸不由得不動情。
他覺得:他對她表白的情//愛尚且還沒能兌現萬一,又怎能忍心動手哪怕對她絲毫的傷害呢。況且自己的這條命還是呂英玲救回來的,難道人家救了你的命,你反倒要救命恩人的命,這可不是他令狐以漸做得出來的,畢竟他一懂事時,就很討厭東郭先生遇到的那條狼。
他認為:如果恩將仇報,無非就是這條狼的本性。至於如何對待那山魈和蝮蛇,自然是順理成章的愛屋及烏了。
於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令狐以漸遂即對呂英玲說:“英玲!在我看來,愛恨情仇在人世社會的肌理中,都是不能簡單地用功利得失來辯駁理論的事情。從這段執法的實踐中,我已體會到,就大多數情況而言,人類的理性尚沒有能力去判斷,要給什麼人處以極刑。況且你們都是異類,所犯的案子又確實情有可原,因此,我們就哪講哪了,一別兩寬,各自走散算了。”
“喔!”“謝謝令狐縣丞!”那山魈和蝮蛇立刻興奮地跳了起來。
呂英玲遂即也高興地站起身,可她正要開口對令狐以漸說感謝的話時,令狐以漸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誠懇地說:“英玲!雖然案子結了,事也了了,但我還要叮囑你一聲:生命是最重要的東西,不可逆轉地剝奪生命是人類的極刑。盡管我們不能說仇恨是思想狹隘者或錯誤的情感,可是,當我們仇恨的同時,我們是否也應該認為,寬恕更為正向。”
言及此,令狐以漸倏地鬆開緊握著的呂英玲的雙手,緊接著又一下將她正麵摟進懷裏,熱烈地親著她的腦門、眼睛和口唇。呂英玲也是深受感動地配合著。
親了好一會,令狐以漸又幾乎是臉貼臉俯視著呂英玲,動情地說:“英玲!做一個具有純正能量的靈魂吧!不要放棄我,更不要放棄愛//情。我說過,今後我要終生守候你的靈魂。”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呂英玲倚著令狐以漸的胸脯說。“以漸哥!我不要你那樣做。你知道,我為你嘔出的心血已經通過那塊血玉溶入你的體內,血與血的交融,你中有我啊;同時你已吻過、撫慰過我的傷痛,我中有你。還有比這更神聖的嗎?對此,我已經很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