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轉夏的氣候裏,皇宮內外的花草樹木似乎也在同一時間轉換成了夏季植物,而華府裏的花花草草們倒是像迎來了春季般,開的更鮮豔了!
在華府裏的偏南邊有一座四季如春的湖,華嵐城雖在上麵建個小築,卻從未住過,而此刻更是讓下人們疑惑的是,那幾日未見的撒波羅綠小姐,不會是真住那裏去了吧?
除了一向少言寡語的亦晴小姐天天在那兒來來往往,其餘時間就是國舅爺呆在那裏了,幾乎可以呆上一整天,而那羅姑娘根本就是消失一樣的沒聲沒息,且王爺隻命人看守湖邊,任何人都別想靠近那湖邊半步,更不用說是到湖心的小築上看看了……
外麵下起了陰陰小雨,洗去了萬物的塵埃,清新怡人。竹屋外頭的水車停了下來,兩側走廊旁的盆栽都散發出一種新鮮,讓人忍不住向它聞上一聞。陳設的幽雅的房間裏,靜靜的像什麼事也不會發生一樣,穿過竹簾後,銅爐燃著稀有的熏香,一縷縷飄滿屋內,清雅的屏風後,竹榻上的人兒安詳的躺著,伴隨著四麵屋沿垂掛的風鈴聲,似乎在做著一個冗長的夢……
“項公子?”亦晴從裏麵出來,輕輕的喚著靠窗淺寐的項燕弦。
“怎麼樣了?”
“毒已全散,羅姑娘應該在今晚就可醒來了。”
“謝謝亦晴姑娘,亦晴姑娘不愧是詹瑟大師的高徒呀!連‘黑香’都解的了的人真是少之又少了,更何況是解開這毒的人了。”他的讚賞無疑是最好的獎勵了,可亦晴不是笨蛋,也不是花癡,她知道這樣的誇獎隻是表麵的,即使是真心也不是她想要的那一種。
“項公子您過獎了,師父雲遊前有與我提過,後來因為羅姑娘的娘親我才第一次接觸的,這藥是幾天前剛研製出來,亦晴也隻是有九層的把握而已,……對了,項公子,要我通知王爺嗎?”靜靜的立於他的身邊,如此共處一室的機會還是頭一遭吧,要是屋裏的人都不好的話……
“不用了,等醒來再說也不遲,你先回去休息吧。”
“還是我留下來等羅姑娘醒來吧,我擔心藥效會有些反效果……”
他並不知道這屋裏,他與之談話不超十句的姑娘的心思,隻是立起了身,進了屏風後,站著不再動彈——這是什麼樣的感覺?
項燕弦問自己,答案好像留在了她身上,他想等這個答案,像個固執的孩子一樣隻想這樣任性一次也罷。
“項公子?”亦晴再次出口叫喚:“您還未用過晚膳……”
“你先回去吧,待會兒天色晚了,起了霧就不好回去了,九層,夠了,亦晴姑娘這些天也累了,等她醒來有什麼反效果到時候再看便行了,累著了大夫,病人生了病還會好嗎?”轉過身來好笑的看著她,這女子真是乖巧呢!後者在下一刻低下頭來,避開了讓他看見的潮紅,他不知道吧?那樣簡單關心的話語會讓她興奮到今夜無眠的。
項燕弦並沒有去理會,溫和的對這幾日來連日對羅綠照顧的亦晴笑了笑,用內力推出竹筏送她回到岸上,自己再折回屋裏來。
是夜,將八麵竹簾放下,熏香更加濃烈了一點後,榻上的人兒突然粉黛一緊,睜開了那清澈的大眼,對這屋裏瞧完後,再對屋中除自己外唯一的一位人眨巴著眼盯著瞧了好一會兒後,再爬起來,決定湊近的再瞧瞧!
“長的真好……真想親一下啊!”嘴中對於近在咫尺的人自言自語道。
項燕弦額上三條線呀!不過立馬就覺的哪裏不對了!
“唔……”果然,某女醒來後想的都是有顏色的事情,並且直往那薄唇撲去——嗯,嘴保養的好嫩呀!好好親哦!
(——暈死!怎麼兩人都幹這種花癡事件啊!說了你們是才女,是才女呀!)
項燕弦直接傻眼的任由她“欺負”了去,不過幸好人家也停下來了動作!
“這是什麼朝代?我叫什麼呀?你跟我是什麼關係呢?應該不是兄妹吧!???”是的話就慘了,珞戀尚使命的後退,她這個大花癡呀!怎麼就忘了,自己這身份還未搞清楚就亂搞男女關係了……唔唔,得和這個帥鍋商量一下不能把這“傷風敗俗”之事告訴第三個人!
“咳咳,應該不是吧?”她再比劃比劃他們倆,動作連慣,像個****。
“你……”
“我不記得了!”她狐疑的盯著他,小心翼翼的回他心中所惑,想也知道失憶是最好的穿越借口。
“不記得了?”這是什麼答案?
“我們……不會是有很深厚的感情吧?”這男的長的這麼好看,真的還不敢相信,男人也可以用“漂亮”來形容,而且要是去了現代,還不讓那些偶像明星們各各靠邊站去——身材高大且不像一些古時莽夫空有一身鈍肌肉,也不似那些高官爵位的達官貴人那樣的可笑皮囊。不僅僅是一句玉樹臨風、俊逸非凡來形容得了的,那劍眉與桃花眼,深沉的迷人呀!高鼻配薄唇,再配上那張棱角分明的輪廓……嘖嘖!怎麼長的如此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