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初也沒想到,就中暑而已,她就暈了,人家四位娘娘還沒使招到她身上呢,她就暈倒了,會不會顯的特做作,特嬌氣,特小人,特沒用啊?
醒來後,人是在禦龍宮裏,沒在房中,而是在偏廳的坐榻上躺著,透過紗縵和屏風,還可以看到正廳主位鳳卿坐著,看著奏折中……大公公拿佛手立一旁沒說話,身邊更埋頭站另一位年輕的公公,托著成堆的奏折。
底下跪一群人,為首的是那黃、紫、綠、紅四位娘娘,身後各跪兩名,不,祺貴人身後少了一位宮女,外麵不必想,那些太監們應該都跪在禦龍宮外。
西初身邊站兩人,小落和鈴兒,不時換水擦身,煽著風,加冰塊,添香爐,忙的不亦樂乎,西初剛睜開眼,想確定另一位是不是艾兒時,人已掀了紗縵出去了,用一種非常萬幸的語氣對鳳卿稟報道:“皇上,娘娘醒了!”
鳳卿便向那埋首的公公扔去奏折,起身大步流星的進到偏廳來!
“藥拿來!”
艾兒跟進來眼明手快,扶起了西初,將其靠到鳳卿胸膛前,小落端來禦醫開的藥,鳳卿不讓她開口,隻命她喝完。
是霍香吧?
可真臭啊!
兩口西初就不想再喝了,也不要聞了,這房間裏這麼大的藥味,虧他們也能忍!
“禦醫說了,解暑氣是不能關在房中的,要待通氣順風之處,可娘娘以前就在夏季裏中了熱傷,故太陰之地也不宜久待,更不能在日下暴曬,亭子那麼大,怎麼就沒個地方讓你坐呢!”艾兒端走了藥,命鈴兒拿來擦拭用的布,鳳卿黑著臉接過,正廳跪的人,皆又將頭低下了一點。
“艾兒,你變羅嗦了!”許是病中,西初脆弱,語裏撒嬌之氣滿滿,靠著鳳卿由她擺布,顯的乖巧的很。
“應該讓你住到朝鳳殿去,這樣朕不在,艾兒照顧朕也放心許多!”鳳卿不悅是明顯的,但看她虛弱的樣子,便軟氣下來,隻是這對於外頭的四個女人來說,並不是好事!
“我哪有你們說的那麼脆弱,其實我應該住到臨蘭苑去的,我今天才聽說未舉行大典前,我也就是珊貴人而已,今天是我不好,不懂事了!”
西初不知道,在她暈到,動怒龍顏後,所有人都被叫來了禦龍宮跪著,鳳卿不問,更不願聽誰講話,所以她們是一句話未吭過,跪到了現在,而現在西初反倒這麼一說,在四位妃子那來說,是惡人先告狀,在西初認為,是自己嬌氣了點!
況且是她不懂禮數,也未能做到能屈能伸的,再說,她們才各開口說那麼幾句話,什麼虐啊欺負啊都沒出來,就這樣被罰,他鳳卿是不會被恨的,但是她以後就不太好過了吧!
“娘娘,你是要貴為一國之母的人,能坐上此位的人是皇上欽點的,如果有人這麼說您,那就是在說皇上了!”
隻是她們不知,艾兒是她身邊的人,獨她一個就可以把四人皆送進冷宮了吧!
“可是……有誰在那種情況下就病了,我可能與這皇宮風水不合吧……不如!”
“不要處處都給朕找借口出宮去。”鳳卿不高興,她是病人,又怕對其不高興,更引響其病情,於是就出了偏廳,重坐回位置上。
“艾兒,我沒有要擠兌她們,隻是……”
“隻是來道喜就罷了,非要搞這麼一出,皇上她們見著了,也是要感謝娘娘你的。”
艾兒說話越來越老沉了,西初她表示聽不懂。
“侍寢皇上的皆是嬪級以下的,從不會是她們四個,知道為什麼嗎娘娘?”
能不能別賣官子啊,快說一下這深宮的苟且之事給她聽聽吧!
她們四位皆平等,兩個貴妃兩個妃嬪,不必爭不必搶,相安無事,皇上不給任何一位懷上子嗣的機會,隻讓嬪位與下的伺寢,而她們四個自然也不會讓那些連妃都不是懷上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