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歲的臉上,生起一股難與言語的憧憬:“硯兒,我們在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五十年或更久的將來裏,都在一起好不好?”
“為什麼?”
“你不想和紅哥哥在一起嗎?”
“……”好似無法理解這話,青硯看他許久許久後道:“那你會陪我玩、幫我喂飯?給我買好玩的、好吃的和漂亮的衣服嗎?”
“我給你住天下最美的宮殿好不好?”紅鸞在其臉上落了一個小親親,青苒見著了,正從後院端來熬好的藥要給鳳念喝的,同樣七歲,但她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幹娘和娘親都有吻過她們,可是不像這個表情這個眼神,青苒的腳步聲讓兩人回過頭來,青苒想起娘教過的一句話說道:“聽說天下最華麗最貴氣的給一位皇帝建了,他給他的皇後建了一座金屋!”
“苒姐姐說的是‘金屋藏嬌’。”青硯解釋給其聽。
“浪費七年未和你們住在一起,是我畢生遺憾,以後一定要和大家不離不棄!”
這話青硯就真心的不懂了,她隻覺得紅哥哥是在做一個保證,便道:“紅哥哥真偉大!”
在這頓飯吃了近晌午的時間裏,這一段話絕對不像出自兩未滿十歲孩子之口。
青苒還在想,或許紅鸞真的很喜歡硯兒吧,就像因為大家都大青硯,所以表示的喜歡,但是比起溫叔叔他們說想咬一口小青硯的寵愛,紅鸞的眼中又多了別的了。
“你在想什麼?”青苒舀了一勺的藥,在手中都放涼了,也沒有要喂到鳳念嘴裏的意思,可鳳念開口又嚇了她,那一久的湯藥灑在了她身上。
“聽說你兩歲起就在醫館裏了?”
“是的。”急急放下藥,拿了塊布擦拭裙擺。
“所以別的女生身上那些薰香粉味你皆不羨慕嗎?”或許還不知在紅鸞的心中自家妹妹比不上青硯,但是在她的眼裏,就算尖酸刻薄的鳳念也是第一,是什麼的第一呢?
“薰香粉味?”何出此言。
“我醒來這幾日,常有人誇你聰明伶俐,我倒覺得他們真的誇張了。”鼻子哼出氣,這女孩不同宮中侍讀的王孫貴族中的千金們,連侍候的宮女們她都比不上。
“我的衣服從不攏什麼香的,反正都要和這些藥打交道。”她是聽出了他的嘲諷,但獨在他麵前變的樂觀了:“你要是不喜歡聞,可以離開醫館,自然就沒有這些草藥味,你要是不喜歡見我,也可以離開醫館,離開戀城,我聽幹娘說,你們來本就不住在這的!”
“幹娘?”他人小,心眼也小,他躺床上這幾日也早已知這一群人的關係鏈,隻是這話他不愛聽,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而是她們住這,而他本來不住這,那身為他母後的人,說這話,讓他不悅,但他沒有表現出心中的失落,隻更怨懟著她說:“若我不喜歡的便要轟走,若我喜歡的,天崖海角都得隨我!”
“你我才七歲,說起話來差別如此之大?”
“當然,你雖大我幾個月,但是誰是雲誰是泥打從娘胎中就已分曉!”他繼續不屑,每天隻要她一出現,他就說的嘲弄的話語來玩她,看她又氣又急了,才愉快的笑幾聲,偏偏大人那些都是什麼眼神,見他笑了,便覺得青苒是適合照顧自己的,所以他每天都可以看見她,給一個字評價這感受吧,那就是——膩!
“原來你是承認幹娘是你親娘的,那你為何每次她一進來你就裝睡?”可那些嘲諷之語在她這裏不痛不癢,與他的談話中隻擇緊要的來問答。
暫無語,轉了臉有眼指了指床邊的那早已涼幾回的湯藥,青苒便不再管裙擺上前端好藥,一口一口小心的給其喂著,鳳念從身上拿了塊錦帕,伸手將她的裙擺提來繼續擦拭著。
“女兒家的裙子你怎麼可以……”從小娘親和幹娘就說過,男女授受不親,衣服包的地方不能讓別人碰,更不能讓別人看到,可他……
“不能碰嗎?……我就要碰!”他任性的咬住了那勺子,瞪眼表示她敢反對一下試看看。
“可是……”
“就我一人碰,天下就我可以碰你,知道嗎?”
怎麼那麼討厭,娘親幹娘的話都要牢記於心,這人又跳出來說一個要求,可以先答應著吧,目前就三人對自己有要求,所以應該還不是難事!
(花花隻能說:鳳家兩兄妹,你們命怎麼這麼好啊?……倆七歲的小屁孩你們要這麼早早就許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