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念兒何時娶我們家苒兒啊?”戀尚也沒大沒小,這會兒起哄完兒子,現在又來催女兒。
“戀尚,你會不會太急了?”
“西初,我會不會太主動了?顯得都是我們家兒女主要跟著你們家一對的一樣。”反正戀尚正高興上頭,話說的也無忌憚。
“好,苒兒不嫁到我家,怎麼行呢!”西初的保證。
青苒心裏頭是高興了,可鳳念不同,他起了身將自己妹妹搶了過來:“成親之事要父皇聖旨,父皇若不在了,就是兄長說的算,你怎麼可以自己要許配給人家,不害臊。”
這一句話,掉進了三個七歲孩子的心裏,青硯不懂,而大人們已經將琴啊箏啊都拿了出來,在另一邊彈奏起,自然也沒有聽這邊的話,都當是孩子,怎麼會鬧臉紅脖子粗的呢!
還如從前,西初彈奏,戀尚起舞,雙人合唱:
“天涯的盡頭是風沙,紅塵的故事叫牽掛,封刀隱沒在尋常人家東籬下,閑雲野鶴古刹,快馬在江湖裏廝殺,無非是名跟利放不下,心中有江山的人豈能快意瀟灑,我隻求與你共發華,劍出鞘恩怨了誰笑,我隻求今朝擁你入懷抱,紅塵客棧風似刀,驟雨落宿命敲,任武林誰領風騷,我卻隻為你折腰,過荒村野橋尋世外古道,遠離人間塵囂,柳絮飄執子之手逍遙,簷下窗欞斜映枝椏,與你席地對座飲茶,我以工筆畫將你牢牢的記下,提筆不為風雅,燈下歎紅顏近晚霞,緣份呐一如參禪不說話,淚如梨花灑滿了紙上的天下,愛恨如寫意山水畫,劍出鞘恩怨了誰笑……”
一種對詩對歌,看紅塵瀟灑,隻原來去路上皆如此歡歌笑語。
鳳念後來將今晚之事告知鳳卿:“母後不適合你,她要的並非宮中的生活,你可知她在外頭可隨風去的那種自由嗎?”
鳳卿道:“朕不願看到,我隻想將宮裏一切安排到最好,盼她能因我的情對我的愛而願長留下來。”
鳳念在母親那雙眼裏看到的,同樣在青苒臉上看到,她們極其相似。
“幹娘,這曲子是你和娘親同作的嗎?”青苒帶頭鼓掌起來,她聽的如癡如醉。
“呃……”就是回憶些歌曲拿來唱唱,怎麼知……
“此曲可有名?”嵐城問,其實他一直都想問的是,一直以為他都沒有讀錯她眼裏的思緒,或許能鎖她的不是江山,而是這閑雲野鶴的生活吧,可他……遲了!
“啦啦啦啦……”戀尚扭頭靠到兒子身邊去,嘴巴不停的唱著:“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剩西初一人在他們麵前,她也不知道要如何說,隻道:“不是我們寫的,曲子倒是由我改良了一下,曲名《紅塵客棧》,那個該睡了,明天還得出發去另一個地方呢!”
“咱們也走吧!”戀尚也起了身,四個女人睡一起,其餘的倫留守夜,小斑一直沒有好好說些什麼,隻在夜色中久久不能入睡,嘴中喃喃自語道:“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詹瑟聽了在其身邊坐落道:“小斑,你年紀也差不多了,上回項老板和我提過,我想此次遊玩回城後,就讓項老板安排幾家好姑娘讓你選選。”
“義父,小斑還小。”
“若說你還不願娶妻,你還小我可點頭,可是若還小,你又怎麼確定自己念的就是她呢?”
“她……義父我不知你在說什麼。”
“珞老板!”他直言,戀尚讓他收小斑做義子,他便有這一份義務在,嵐城的下場不是沒有看到,這當真不是他該重走的路。
“我……”
“她們始終都要離開我們回到宮中去,小斑心事要整,不可失了方寸。”
小斑記起一個平靜的午後,靜悄悄的三樓,戀尚在設計室外撫琴,他一時靜不下心便問她:“珞戀尚你到底是誰?”
她卻唱著:“我是一隻愛了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的孤獨……”
這麼多年他隻為越來越著迷,他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