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初、月瑤小心啊!”場景換至現代2014深秋的街頭來,這一聲著急的叫聲似乎於事無補,前麵那兩道熟悉的身影在急刹車的黑色賓利車頭消失不見。
珞戀尚立在那裏,眨了眨眼,有什麼記不起來了!
“這是人行道嗎?”路邊協警走了過來,嚴厲批評著:“如此莽撞做什麼?”
賓利車搖下窗,下來一位專職司機模樣的人,還帶著白手套,指著戀尚的鼻頭說:“不要在街邊大喊大叫的,你的命不值錢,不帶表別人也一樣。”
“我……”是的,她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要去記得。
“小姑娘長的倒挺好的,輕生的念頭讓父母知道了多可惜啊!”這倒好,隻因她離開安全島立在黃線內,連大媽都能停下自行車過來說教一番。
“好了好了,沒事就好,快把車開走,別堵著!”協警讓司機先離開。
“我可以走了嗎?”珞戀尚神遊在外,可憐巴巴的問。
“走吧,下回注意啊!”
她回到人行道上,抬首看這座城市,怎麼那麼的陌生的,怎麼那麼的空洞,她又是要去往哪裏呢?
“吧吧……”賓利車又開到其身邊來,下來的還是那位帶著白手套的司機,這回同前一分鍾不一樣,變的恭敬許多!
珞戀尚無神的雙眼回到他身上,不知道心中是怎麼了,反正就很難過的看著他說:“怎麼了?發現車有問題了?找我賠償嗎?”
“我們家老板要見你。”
她望向那個隱密性極好的後車窗上,死死的盯著,她珞戀尚並沒有認識什麼有權有貴的人,她所在的公司上司們也開不起這麼高檔的車,突然對這個肯定陌生的人充滿好奇,但好奇中又是那麼的難受。
車窗緩緩下滑,露出那張陰霾的臉時,珞戀尚不自覺的滑下淚來,被臉上冰涼感所驚訝,伸手去拭那滴淚時,她自問:“怎麼了,怎麼這麼難過?”隨後撫上越來越疼的胸口,被吸空的感覺,她張大嘴卻喊不出聲音的哭起來。
在這街角,無措的立一邊的司機,和車上那始終麵無表情的人,和她不知理由傷心欲絕的蹲在地上大哭起來。
許久後,車上的人才下了車,他伸手去扶她。
“為何哭?”他問。
“你叫什麼?”她卻反問。
“我姓項……”
“燕弦?”她尋著腦海中的記憶,似乎很熟悉很熟悉,但是,記事以來的每一天基本沒有在腦海中漏掉的時間裏,此人沒有一個記憶,但是為什麼這麼難過?
下一秒昏睡過去時倒進其懷裏,司機欲上前但被製止了,他說:“去醫院。”
夢中有安全感的人向她伸來好看又纖柔的手,拉著她走上一處地方,一覽眾山小的舒服她說:“真美。”
“一切重新來過,你要把握,忘記別去想也別去尋,能相遇的就定要珍惜,好好相愛!”
她尋聲音去看,一位隻著簡單綠衫的女子,迎風立在不遠處,那個側臉她熟悉的,但是尋不到與其匹配的稱呼。
“你叫什麼?”
“西初。”
“你要去哪?”
“等我……”
“等我什麼?”
“……尋你而去!”
“母後!”有焦急的聲音從遠及近,她望下去找,那一身鳳冠霞披的女孩兒是誰?
隨後霧濃到眼前來,一切看不清時,那雙手再向她伸來,聲音忽天邊,忽又在胸口上發出的對她說:“一切從頭來過,我們等你,不要怕!”
她揉眼再睜開時——
“這裏是醫院。”那位姓項的先生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