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嬪妃不多,這些年來浣衣院也變的清閑起來,她們離正殿最遠,卻也和宮中其他宮女一樣做的哪天可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美夢,當然互相也在一起閑聊著:什麼皇上與皇後隻奉太後、太上皇之命而成婚的,皇後根本就不得皇上喜歡,可是皇上又是孝子,答應過太後不得廢後的。
“可是又沒說不能納妃吧?”一襲花香進入八卦中,這衣服料子也是上等的,他們驚嚇是哪個大人物來的,結果轉頭看的卻也是與她們同等級的宮女。
一個平日裏與她玩的要好的宮女拍了拍她道:“花諾,哪偷的衣服啊?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怎麼你覺得自己有機會被封為妃子?”
“你們沒聽過,以前摩拓可是有傳說的,傳說這正宮娘娘是給鳳女做的,若不是鳳女的那都是西宮娘娘。”
“呸呸,可不敢再說了啊,那兩宮娘娘早在太後前就被廢了,你怎麼在今兒個提起這事啦?”
“今天是我生辰,難不成還不許我夢一回嗎?”花諾負氣,走到水邊照照自己嬌美的模樣。
“好好好,你夢吧夢吧,可是以往隻聽你說伴君如伴虎,皇上你懶的伺候,你不是一直相重的是將軍府的相戈少將嗎?”
“哎呀人家還沒接官印呢?”
“這事你都知道,你又跑去泰林軒迷惑魏大人了吧?”
“迷惑什麼呀……對了,你幫我盯著,我去一趟望星閣啊!”花諾看四周人散著去各忙各的,她也預備逃跑出去。
“望星閣哪裏是我們可以上去的……你穿成這樣還不說說是何事?”
花諾小聲的說:“我約了相戈少將在望星閣相會,你等著吧,待我成了將軍夫人,我一定也會帶你離開這裏的。”
“哦哦!”
今天是她的生辰,施了美人計、苦肉計,花了諸多銀兩,好不容易讓宮中的管廝幫她約了相戈來望星閣相見,這幾近公主、皇上更是不來這裏了,這裏又照樣有人打掃,裏麵東西應有盡有,她上去前自帶了酒,和從禦醫處偷來的迷藥,準備讓自己一舉成功,今晚後就可以不必回那浣衣院了多好啊!
這裏她幾日前便來布置妥當,粉色紗縵,現在是傍晚,朝霞灑進來一總迷幻般的美,可更襯出她的臉色好,她拿出備好的瓜果、下酒菜,將望星閣的椅子搬開來,軟墊與毛毯子皆拿來鋪在地上,輕輕的脫去了腳上的鞋,又將外衣脫了幹淨,隻穿著絲縛的****,加一件擋不多少肉的細紗舞衣,聽到樓下傳來細碎的聲響,聽著隻是一個人的腳步聲,步伐穩重且緩慢,證明他是位男子。她背對著上來的入口,麵對著朝霞,擺好姿勢,待聲音停在身後時,她緩緩起舞。
這是她苦苦練了多年的舞姿,是魏大人也好,還是那些太監們都抵擋不住,所以今天她非常的有自信。
舞罷,聲後傳來有力的掌聲,她轉身彎下身來道謝,續而繼續保持神秘感,將地上擺好的蠟燭一一點上,期間不忘擺各種撩人姿勢。
“將軍,今日是奴婢生辰,奴婢非常的高興將軍能答應奴婢前來我生平最喜歡的望星閣慶生,……這生辰本是母親的受難日,所以奴……奴家隻相邀了將軍一起來為我母親祈福可好?”她特地改了自稱,聲音越說越柔,最後揚起含淚的雙目,抬頭看相戈時……
她怔住了,這人是誰?
相戈曾隨艾姑姑進過宮中,她遠遠的看一眼,便覺他不似那些莽夫,可是就算是天色暗,燭影搖晃,她還是可以分的出這人不是相戈,此人同相戈差不多的個頭,卻渾身散著威武霸氣,叫她腦袋空白,什麼借口理由都想不出來,可是……等等……他穿著龍袍呢,他……細瞧那眉眼間,果然同小時候的太子是那麼的相似,那麼今天撞不上相戈卻撞上了皇上嗎?
鳳念心中還在想,誰這麼大膽想還這幽會,這應試是名宮女吧,打扮成如此?那口中的將軍又是誰?
“你是誰?”許久她故作驚慌,讓眼中的淚滑落下來。
“今天是你的生辰?”今天是他母後、父皇離宮的日子,更生來報,芸姑姑傳話說青苒身體欠佳已經睡下,他立在院中聽的明白,她分明未就寢,隻是不願見自己吧,所以才想著上望星閣來坐坐,怎麼知也有這個香豔。
但是對方明顯的意圖,讓鳳念惡心,她們這樣的把戲他常見,往年砍的人頭不少,怎麼現在改到動到他的大臣們的身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