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又回到戀城,青硯幾乎每日都來深情醫館報到,今天呢氣氛有些不同尋常,因為詹瑟同魯悅斑打算遊說青硯,讓她接管溫柔鄉。
青硯的眼神卻是呆的,或者說好聽點,她不知在想著什麼,可是這小吃貨還是不忘將桌上的零嘴往嘴裏送去。
“說正經事呢,就不能停一停。”魯悅斑欲搶她的零食,青硯眼也不看,卻能準備的拿回自己的食物。
小白說:“不急不急,你讓她想想。”
溫泉也點頭說:“又不是讓她今天就答應。”
“就是要讓她今天答應。”詹瑟道。
“老詹,你們要去哪嗎?這麼急著讓硯兒接管?”白深深還看著青硯的吃相,皺著眉頭道:“就她這個樣子,你給她接管,那還不得教幾年,看著幾年啊,所以不急的。”
青硯點頭,雖然知道小白在損自己,但是她還是不在這個大事上同他鬥嘴,她好不容易開口道:“是的,我不是能做大事的人。”
“同項老板完全沒得比。”魯悅斑道。
“自小跟在你們身邊,你們不是說要讓我無憂無慮的長大嗎?……我決定了,不接管,那得多累啊!”
溫泉不知站在哪一方,這會又道:“不如青硯你回去同紅鸞商量一下吧。”
“為什麼?”
“雖說是你娘與幹娘創立了溫柔鄉,可是好歹你是有夫之婦,拋頭露麵尚可,但身份也是公主,讓紅鸞答應了才好。”
“他會答應嗎?”所有人都疑惑。
“所以你要勸他答應。”
青硯可沒糊塗,隻回溫泉道:“我自己都不接,為何還要說服紅鸞答應,再說我要想接,也不必讓他知道,更不必由他答應。”
他們兩個現在什麼模式?
青硯道,比以往也沒好哪裏去,自宮中回來後,他是關心了自己,可是感覺就好像對待親妹妹一樣,而且恐怕青苒這個親妹妹他都沒這般好過,唉!這也能有夫妻的感覺,她都要崩潰了。
就這樣僵持不下,詹瑟道:“小斑本來就隻是做木藝罷了,溫柔鄉他皆未理過,我是個粗人,靠著原來兩位老板留下來的生意之道維持了這麼多年,溫柔鄉的生意隻能算還好,卻再沒有以往紅火,而且,店中人員這麼多年成親的成親,育兒的育兒,新的夥計也要栽培的時間,你道……”
白深深打斷:“說重點。”
“我這幾日要離開戀城,約半年不得回來,所以才想……”
青硯問:“去哪要半年不能回來?”
“耶律界。”
“那如今是個蠻夷之地,你為何要去那裏?”他們皆不解。
青硯立馬想起來什麼,將其拖到至內院問話:“和黑風會有關?”
詹瑟隻好點頭。
“皇叔一離開,本就同你沒關係了,你是什麼時候和我哥哥聯係上的,你都當爺爺了,為何還要答應我哥哥?”詹瑟不說話了,青硯也自己能回答的了:“隻因他是皇上嗎?”
那也不應該如此吧,於是其中究竟她且不問,隻問:“那邊還有什麼沒解決的?”
“前朝王子與其內人突然過逝,皇上隻讓我過去查探詳細,並沒有什麼特別危險。”
他的話已改為搪塞,青硯也就知道此事定是非同小可了,前朝王子應該提的是耶律信,與幹娘有過交情,隻是刺夏被攻占後,他們整個國人皆不肯服首,總是明著暗裏作亂,比起皇兄要防紅鸞,那全力戒備防著刺夏才是最應當的。
詹瑟已不便多說什麼,免叫她一個小姑娘還要替他擔心,青硯也心知肚明,回到店鋪道:“我願意接管溫柔鄉了,以後請各位叫我珞老板。”
小白想起往事道:“她倆倒也反常,這姓氏也可隨意亂用的。”
溫泉問:“他如何說服你了?”
“自古子承父業,那我娘親的事業就由我這個女兒來繼承吧!”決定承擔後,不免心中也升起壓力,瞬間覺得要多吃一點,因為下一步要怎麼做,她也是不知的。
傍晚回去康安府,晚飯間沒碰上紅鸞,夜裏他也沒回房中,上午她左等右等也沒等他出現,她問鈴姑姑:“這人是去哪了?”
“頭一回見公主你這麼急著見王爺的。”鈴兒正做著手中的女紅,沒覺得哪裏要緊,就隻一味要調侃她。
“姑姑,你莫要取笑我了,他這是去哪了?不在府上嗎?”
“你可是又要出府同那些人混在一起。”
“說了幾次了,人家也是我的家人。”
“那你隻管去好了。”
“我這不是問你王爺在哪嗎?”沒看出她著急啊,這鈴姑姑隻會娶笑她。
“那公主想起找王爺是有什麼事要說嗎?”
“鈴姑姑,你可是我的貼身姑姑,怎麼一直幫他說話?”
“公主全不顧在府中,王爺一問起,奴婢可是都幫你說話的,自然久了也覺得王爺可憐,都成望妻石了。”
“什麼望妻石啊,我又不是隻去玩的……你到底說不說他去哪呀?”青硯不樂意了,難道她就沒有一回是正經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