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花園事件也就這麼過去了!
花諾和淺珊都認為事情皆這麼過去了!
那天以甘貴儀為首的十來位貴人們也都希望事情這麼過去了!
可是淺珊的臉剛好,胭脂也製了出來,拿了幾樣好的親自送去花雨軒給蝶妃娘娘,一邊想著正麵道個歉,好歹自己品級不高,那日皇上那樣說,她在後.宮中想來也沒個體麵,今天去道歉,也不叫她心中藏著自己的不是,那可就罪過了。
可是胭脂正放下,人正跪了下來,還沒等淺珊開口請安時,那傳旨的公公就進來了,花諾正高興皇上可是要賞自己什麼了,正好叫這個小小的貴人見一見世麵,可誰知那公公卻說:“淺貴人叫奴才好找,我這邊傳了旨還得回皇上的話去呢。”
“我沒聽錯吧,你來花雨軒是來找她的?”花諾瞪眼。
那公公點頭:“是的,在臨蘭苑等不到人,聽說來到蝶妃娘娘這了,想來也是一樁喜事,在這宣旨倒也無妨吧。”她們二人卻不知,這是鳳念交待讓更生去安排的,更生便想到讓她二人見麵時再宣這道旨意。
聖旨麵前二人皆暫時無話,跪下來接旨,但內容卻是——要封其為貴妃娘娘。
她花諾還隻是庶一品的妃子,她卻立馬升到隻在皇後下兩位品級的貴妃位置,這叫什麼事?
淺珊完全回不過神來,如何接了聖旨,如何被請回臨蘭苑,又如何到了壽禧宮,如何接那些賞賜和祝賀的,皆雲裏霧裏,傍晚時才回神問朱兒道:“皇上為何封我做貴妃,我可皆沒有聽父親、兄長提過一句半話有何變故的,這是為何?”
“小姐,這是喜事,如今怎麼不安了?”朱兒又笑了笑說:“不是不是,要叫小姐為貴妃娘娘了,朱兒如今也是正五品的宮女啦!”
“哪有貴人一下子升到貴妃的,在說那公公宣旨時是在花雨軒的,是否是要宣蝶妃娘娘呢?這宣錯了可不得了。”
“聖旨還在房中給您放著呢,你要不信我去給你找了來。”她果真去找了來,又說:“蝶妃可是從一個浣衣院宮女升到妃位的,你這貴人到貴妃一字之差哪有什麼不妥。”
“朱兒不可傲,咱們以後處事更要小心。”
“娘娘,你不是曾說見過皇上一回嗎?許是那天在禦花園皇上認出了你,才將你升到貴妃之位的,再說老爺是開國元老,少爺在朝中也皆是忠心耿耿的,你富貴了也是在所難免的。”
“所以才說以後更要小心了!”她是女兒家,朱兒提起小時候見過皇上一麵的事,她的心思便皆放在那張冷酷的臉上——
那是桃花正盛開的日子,太上皇微服出巡,那時亂黨欲占領邊城的問題很大,父親帶她以看桃花為由出門同太上皇相見商量此事,正因有了她這個小姑娘,人家才沒有想到父親會約了這般人物在小酒肆裏相見,而她不知那是當今皇上,更不知邊上坐著的那個小哥哥臉上不笑不怒卻是當今太子殿下,她隻管好奇的很,太上皇親切的說:“你可要叫我伯伯了。”
“伯伯……那這位就是兄長了?”
“就是了!”他們大人聊著天,她便一心想要找他玩,他生的那麼好看,同家裏的哥哥不一樣,就那樣不言不語的坐著,好似很有本領的樣子,讓他們未曾對上一句話就叫她好佩服他,好想同他玩啊。
“兄長,我叫珊珊,你呢?”
“……哼!”
“兄長,我帶你去賞桃花可好?”
“……”
“兄長,我們去那邊玩好不好?……你可有喜歡什麼呢?”
直到大人們說完話,這位冷酷的兄長始終不願同她說話,她跑回父親懷中委屈的哭了,後來長大點她再提起時,父親才偷偷告知她他們的身份,叫她不要聲張出去。
她知道其中利害,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那麼小的人,卻有那樣的神情,叫她好想再見他一麵啊!
她淺珊是官宦人家的小姐,自小女書、三從四德皆學著、自律著,可是她有一門私心,是至今未說出來的,那便是想要進宮來看他,沒想到宮中就開選秀女了,讓她有這樣的機會,可是皇上畢竟有個皇後,她不能想的太多……
“娘娘,想什麼呢?”
她回過神來問朱兒:“你說皇上親封的貴妃娘娘,又賜壽禧宮,你說他是……在在禦花園看到我便想起我們孩堤時見過,是嗎?”
“一定是這樣的。”朱兒點點頭。
這樣子想的話,淺珊終於舒了一口氣,他是記得珊珊的啊!
青苒此時正在華王府,聽到這個消息時,似乎同整個摩拓的子民一樣的震驚,一個浣衣院宮女可升妃子,貴人直升貴妃,看來往後這種事便不間斷了,皇後好大量,這後.宮看來也得熱鬧起來了。
芸芯嗬退傳消息的太監,轉身對著青苒道:“娘娘,天色不早了,該回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