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老太太的老伴前幾年已經去世了,兒子都三十多了還沒結婚,兒子得了急性闌尾炎,急等著錢做手術呢,老太太想反正做完手術也要住院,就把所有的積蓄都取出來了,誰知卻碰上了這事。
老太太哭得更傷心了,直嚷兒子要是出點什麼事,她也不活了,楊華再一邊早就陪著哭紅了眼睛。
民警歎了一口氣,說:“最近,這一帶已經發生了好幾起飛車搶劫的案件,我們初步確定了幾個嫌疑人,其中的一個這兩天一直在另一家銀行出現,我們已經嚴格監視,誰知案子會在這裏發生,看來,我們在觀察他們,他們也在觀察我們,罪犯挺狡猾的。”
老太太哭著說:“你們說這些有什麼用啊……”
展承和楊華不忍心再聽下去,就和民警打了個招呼,出了派出所。出來以後,兩個人的心情都挺沉重,誰也不想說話。這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展承就和楊華在路邊的小攤吃了個午飯,吃完飯,展承把兩個人的飯錢都付了,楊華什麼也沒說,好像挺自然的,展承覺得挺高興。
付完錢,展承問楊華:“你哥哥中午回家嗎?”
楊華說:“他中午在單位吃飯,不回家。”
展承就說:“那咱們到你家去看看吧,認認門,以後有什麼事也方便。”
楊華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那好吧。”
楊華的家住的挺遠,要轉兩次公共汽車,於是兩個人就向站點走去。楊華的心情好像好了一些,一邊走,一邊對展承說:“你還挺聰明的,把搶錢的人的車牌號記住了,我當時都嚇傻了。”
展承聽了,就覺得挺美的,說:“沒什麼,要是光害怕,那那個老太太不是一點指望也沒有了?”
楊華點點頭,說:“是呀,唉,那個老太太可真夠可憐的。”
展承沒說話,可是在心裏隱隱約約覺得錢真的很重要。
轉了兩次車,走了不少站點,才到楊華家。這裏已經是城市的南端了,幾幢矮矮的樓房周圍是一片平房,不遠處有一條河,河麵上漂著不少的菜葉和塑料袋。
在平房區繞了幾次,楊華對展承說:“到了。”
開了門,進到房裏,展承發現房子有兩間,裏麵沒什麼家具,顯得很簡陋,但收拾的整齊幹淨。楊華告訴展承,這一帶的平房就要拆遷了,房租比較便宜,本來她的意思是開了學以後,她就要去學校住,平時也不怎麼在家,租一間就行了,還能省些錢。可是哥哥說她已經是大人了,應該有自己的房間,就堅持租了兩間。
說完,楊華好像自嘲的說:“你看,我和哥哥多窮。”
展承覺得她說的有點傷感,看見旁邊的一張桌子上放了好幾本書,都是像霧都孤兒>>,靜靜的頓河>>這樣的名著,還有一個本子,上麵寫滿了字,就問楊華:“你這幾天都在看書嗎?”
楊華點點頭,告訴展承,她本來想利用暑假出去找個活幹,掙點錢,可是哥哥不讓,讓她好好讀書,說不能放鬆了學習。這幾天她一直在看書,因為今天是星期天,她想給自己放個假,就去參觀學校,沒想到遇見了展承。
展承就對楊華說:“你不是說付出就能擁有嗎,我們好好奮鬥,以後一定能過上好日子的。”
楊華點點頭,看著展承認真的說:“其實,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已經擁有挺多的了。”
……
那天下午,展承又吻了楊華,而楊華也讓展承認真的撫mo了她。兩個人說了很多天長地久的情,也談了很多對未來的構想。一直到楊華說她哥哥快下班回家了,展承才和楊華約好第二天見麵,匆匆忙忙的走了。
坐著公共汽車回到大舅家,天已經快黑了。一進門,就發現家裏的氣氛不對,舅姆正滿臉火氣的對舅舅說:“我生的閨女,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居然還和我有隱私了,我好心幫她整理整理房間,還衝我發火,真是好心不得好報。”
大舅正要勸舅姆,看見展承,就衝著表妹的房間喊:“小莉,你哥來了,快出來見一下。”
接著表妹就走了出來,來到展承麵前,叫了聲:“哥哥。”
展承發現幾年沒見,表妹已經長得很高了,還沒說話,表妹就衝著舅姆大聲說:“跟你說過不要隨便進我的房間,不要亂動我的東西了,怎麼就是不聽,真煩人。”
說完,表妹就轉身回了房間,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舅姆氣的直發抖,衝著大舅說;“都是你慣的。”
說完,舅姆也轉身回了房間,砰的一聲關上了門。剩下展承和大舅在那裏直發愣,展承問大舅:“舅舅,怎麼了,表妹沒上課嗎?”
問完,展承一下子想起來了,今天是星期天,表妹不用上學的。
大舅搖了搖頭,說:“我和你舅姆要孩子要的晚,小莉從小就被慣壞了,現在正是青春期,你舅姆又趕上更年期了,兩個人幾乎天天打,都挺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