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輸了房子吧?”她狐疑地問道。
“隻是一部分,我還保留了浴室和車庫的所有權。”
貝克可以聽見電話那一端的啜泣聲。
“不,親愛的,等一分鍾,你說過這房子對我們來說太大了,而你喜歡小一點的。把這看作是一種好運氣,親愛的,你在嗎?”
“是的,我在。”
“行行好,你知道結婚周年紀念日我給你買的帶珍珠的金項鏈嗎?”
“你把它輸掉了?”
“當然不會,你認為我會幹這麼低下的事嗎?”
“那麼,項鏈怎麼了?”
“我想叫你出去把它丟在什麼地方,那麼,我們就能因此拿到保險金,我們可以得到一個比賣掉它更好的價錢。”
“我會殺了你。”她說。
“別這樣,這將是一個錯誤。”
“你意思說你還輸了人壽保險?”
“他們告訴我像我這麼做的人可以長壽。”
“好吧,你總算沒輸了我的皮外套。”
貝克說不出話來,他隻好沉默。
“你輸了我的皮外套?”
“誰在華盛頓穿皮外套?”貝克回答她。
“你幾時回家?”
“這就是我要打電話說的。今天下午3點有一輛灰狗班車去華盛頓,如果你把我留給你買食物的錢寄給我,我就能趕上這班車了。”
“那你回來後我們吃什麼?”
“打電話給農業部,根據法律,我們有資格分享他們的過剩食品。”
溫鮑姆的慘死
◎文/佚名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管多麼需要錢,都一定要遠離那些從事非法活動的人。
1982年7月21日清晨,警察在紐約曼哈頓區東南部巡邏時,在一座舊樓房的牆角下發現一隻鼓鼓囊囊的塑料袋,裏麵是一具被人用鐵絲勒死的無名青年男屍。
很快查明死者叫溫鮑姆,22歲,六月份剛從美國東北部佛蒙特州的本寧頓大學畢業。在校時,他是校報的編輯、校壘球隊的領隊、研究莎士比亞戲劇的優等生,又是心理學領域頗有希望的研究生,總之被公認為是高材生。因此,當溫鮑姆的噩耗傳來,熟悉他的人無不為之愕然。但是,真正了解內情的人卻認為,溫鮑姆的慘死是意料之中的事。
溫鮑姆就讀的本寧頓大學在美國是少數幾所學費昂貴的私立大學之一,學生每年必須支付一萬美元的學雜費和住宿費。溫鮑姆念小學和中學時,他靠獎學金和當臨時工掙得的錢勉強能應付下去,在大學裏念書,就更困難了。他在曼哈頓東區美術畫廊謀到一個臨時職位,又為一家心理學雜誌社當臨時編輯,還設法創作,寫幾篇小說,但所有這一切工作所得到的報酬,仍不能維持他的生活。怎麼辦呢?正在他為籌措學費被逼得走投無路時,他忽然想起紐約曼哈頓區的毒品走私黑市,為何不上那裏去闖一闖?他認為自己精明強幹,辦事縝密,不至於出亂子。
起先他覺得那些黑市販子很有義氣,肯為朋友慷慨解囊,總是把上千甚至上萬美元塞進他的口袋。他可以用這些錢支付學費和住宿費,再買些參考書和衣服。後來又被那些販子拉著出入豪華的飯店、旅館,用起錢來也大手大腳了。他逐漸頻繁地出入毒品黑市場,膽子也越來越大。有時他也覺得膽戰心驚,想洗手不幹,這時就有人威脅他:“不幹,就要你的命。”
1982年7月9日,溫鮑姆要為佛蒙特的一位樂師去弄10克可卡因。他和走私販子約好在這天晚上8點鍾會麵,地點在紐約曼哈頓第四號街。從此他失蹤了,12天後,他被殺害了。
不久,溫鮑姆的死因漸漸被透露了。三個月前,他曾托毒品黑市中的一個中間人把350美元轉交給另一人,結果那筆錢被中間人私吞了。溫鮑姆一怒之下向警察局告發了那個人,以致那個人被關押了一星期。兩個月過去了,溫鮑姆早忘記了這件事,可是販毒集團的頭目們覺得溫鮑姆為350美元就向警察局告發,認為他不可靠,而且他對販毒集團內幕知道得太多,怕他泄漏出去,於是決定殺人滅口。